走進房間,看著張靜靜三人正圍在炕沿。
見他走進來,都給他讓了一條路。
周小川瞥了一眼,對方此時有些清醒,正在試圖坐起來。
“行了,你就躺著吧。”
用手摸了一下額頭,太燙了。
隨后看向了旁邊的張靜靜,
“退燒藥給她吃半粒。”
說完將手里紙包里拿出一個大片藥,掰成兩半遞給了她。
不管怎么樣,先把燒退下來。
張靜靜輕哦一聲,接過了他手里的藥。
便去找水給她喂了。
等馮月把退燒藥吃了,他這才說道:“你把傷口掀開一點,給我看一下。”
張靜靜聞言輕哦一聲,
便要去拉她的肩膀。
“等一下。”
愛菊叫住了她的動作。
隨后拿了一件衣服蓋在胸口,
這才對她示意了一下。
張靜靜見狀瞥了一下周小川,這才將肩膀掀開。
周小川翻了翻白眼,
我現在是醫生好吧。
醫患關系。
真要看,你蓋了有用嗎?
不過真的好白。
被張靜靜掀開的地方,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和鎖骨。
只是肩膀上一塊有些發白的傷口,顯得有些猙獰。
周小川看著傷口!
感覺這么點也不至于發燒啊。
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了,因為之前用意念已經看過了,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至于其他地方則是非禮勿視。
此時炕上的馮月的臉更加的紅了,幾乎能掐出水來。
畢竟周小川不是真的醫生,只是個同齡的人而已。
周小川看了一眼,還真的找不到原因。
便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一會等老李來了,讓他看一下,我回去拿一下藥。”
張靜靜幾人輕哦一聲。
周小川見狀便離開了。
回到家里,拿了一支青霉素。
想了一下,
又拿了一個小型的鐵罐,里面是一些酒精棉。
隨后便向著馮月的家里走去。
重新回到地方。
李玄風已經在那里給馮月把脈。
沒人說話,
都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李玄風皺著眉頭在那里思索著.
“月月她這是怎么了?”張靜靜在旁邊焦急的問道。
聽到她的話,
李玄風回過神來,對她說道:“問題不大,
對了,她是不被什么給咬了?”
張靜靜聽到問題不大,松了一口氣。
聽到后面的話,她一陣的疑惑。
想了半天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吧,昨天她突然叫疼,差不多疼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李玄風聞言一陣的狐疑,“那就奇怪了,她這明顯是中毒了啊。不是蝎子就是蜈蚣。”
“啊,中毒?”
其他人聞言也是一臉的震驚。
張靜靜則是在那里一臉的糾結。
看到她的表情,周小川便感覺不對勁,“張靜靜,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說。別藏著掖著,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張靜靜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就說她身上好像被針扎了一下,我們也沒在意啊。不知道是不是。”
“哪個位置?”
聽到李玄風的問話,張靜靜指了指馮月的身上說道。
“她說是屁股上。”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
難怪她有點不好意思呢。
而床上的馮月本來已經好點的臉,
又開始紅了起來。
此時的她是能說話了。
但是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這要看嗎?”張靜靜遲疑的問道。
李玄風聞言笑了笑,“行了,
不用看了,應該是蝎子或者是蜈蚣。要是毒蛇什么的,她早就沒命了。”
“之所以發燒,是因為傷口發炎,加上沒干過這么重的活,休息不好,又被什么東西給咬了。綜合在一起造成的。消炎以后休息幾天就好了。”
說完,對著周小川說道:“你那藥給他打一針,我再去熬點藥。問題不大。”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行,你們把她的胳膊露出來。我給她打一針。”
說完,又說了一句,“要是你們會打的話,自己打也行。”
張靜靜幾人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隨后便將馮月的胳膊給掀了起來,露出一節雪白的玉臂。
只是上面有不少的紅色斑點和一些撓痕。
這明顯是跳蚤給咬的。
一針打完,他將東西收好,便用意念打量著這間房子。
自己住的地方,他來的第一天,就將附近幾十米的蛇蟲鼠蟻給弄掉了。
所以一直都沒有這個煩惱。
但是其他人可不行啊!
意念一動,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掉。
因為這個窯洞的時間比較久了,跳蚤不用說了,里面還不乏一些蝎子蜈蚣。
甚至在墻縫里還真的發現了一窩老鼠。
蛇倒是沒有發現。
東西收掉以后,便聽到趙隊長家媳婦在那說道。
“也難為這些孩子了,這里的窯洞時間比較久了,肯定有不少蝎子。漢子咬上一口都要疼的嗷嗷叫,何況這嬌滴滴的小丫頭了。”
聽到她的話,周小川腦子一轉,便對著李玄風問道;“老爺子,蝎子供銷社應該也收的吧,什么價格啊?”
弄藥材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蝎子?
要知道,中藥可是萬物皆可為藥,何況是這個蝎子了。
自己腦袋里第一反應就是中藥大部分都是植物。
把這些動物都給忘記了。
主要也是因為他知道能入藥的動物還真不多。
什么蝎子、蜈蚣、蟾蜍以及毒蛇。
毒蛇就算了。
像蝎子總沒有問題吧。
李玄風輕嗯一聲,“收是收,但是價格不貴,風干了一斤也就兩三塊錢。主要是這玩意不好抓啊。弄不了多少。”
趙隊長媳婦苗嬸聞言一臉的驚訝,“這玩意也這么貴?這玩意他們抓了都是拿來泡酒的啊。”
說完還一臉浪費的感覺。
這個價格對于李玄風來說價格很低。
但是對于苗嬸這種一年都沒有多少收入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
一天弄個一斤,那不是和城里人的工資一樣多了?
李玄風點了點頭,“差不多這個價格,不過這東西不好抓。”
苗嬸聞言點了點頭,確實不好抓。
這玩意一般都是晚上才出來活動,這年代沒什么照明的工具。
油把子也是要費煤油的。
基本上沒人舍得去點煤油抓蝎子,要是一晚上抓不到多少,那就虧死了。
至于用電燈,那就更扯淡了。
愛菊看著幾個人在那里說著話,有點哭笑不得。
“你們是來看病的,還是商量做買賣的啊?”
其他人聞言都笑了笑。
苗嬸擺了擺手,笑道,“嗨,這不是說到了這個事情,隨口一說嘛。行了,孩子要是沒事,我們就走吧。還要干活呢。”
“你就在這看著馮月好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去叫李大夫。”
周小川對著張靜靜交代了一下。
隨后眾人便紛紛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