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田聞言,便開始拿出一個單子,開始念叨起來。
“周麗、王福林…你們十個人去下林大隊。”
說完,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中年人,對著出來的十個人笑道:“小同志們,跟我來吧。”
“張兵、…你們十個人去馬河大隊。”
“王遠東…萬家臺大隊”
一個個生產隊,都把自己大隊了人給帶走了,就剩下周小川一行人。
周小川看了一下,自己這邊還有8個人,4男4女。
“周小川,張愛軍,李國盛、錢紅兵、張靜靜、馮月、周鳳蘭、陳琴琴。你們8個人去上林生產隊。”
當李守田將名字報完,最早之前說話的那個大叔便走了出來。
旁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旳小伙子。
對方抽了一口旱煙,單手背在后面,對著幾人說道:“行了,都跟我走吧。”
說完,便出了公社的大院子。
此時的外面還有一輛輛車子,在等著他們。
不過不是汽車,而是驢車。
車身都是木頭做的,就連轱轆都是木頭做成的,上面斑駁的痕跡和包漿,一看就是使用了好多年了。
車上放著不少的麻袋,一看就是糧食。
之前出來的人,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
還剩下少量的人,正在將行李放到車上,人則是坐著車子,隨后便離開了。
來到車子前,大叔簡短的說了幾句,“以后你們就是上林生產隊的社員了,我叫趙保山,是上林生產隊的隊長,這位是趙三喜。”
說話的時候,指了指旁邊的青年。
對方說話,已經盡量說的很慢,用能聽懂的話說了出來。
大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三喜也是一樣的裝束,頭上扎著一個白汗巾。
皮膚黝黑,笑起來有點羞澀。
趙保山見幾人都不說話,便笑了笑,“行了,把東西放在車上,你們坐上去,我們還要趕快走。有什么不懂的路上問,或者到了生產隊再說。”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紛紛將手里的包袱放到了車上,人也跟著上了車。
四個男的,坐上了趙保山的車,其他四個女孩則是上了趙三喜的車。
見眾人上車了,趙保山牽著驢繩,便向著前面走去。
眾人見狀都有點不好意思,其中一個男的說道:“趙隊長,哪能讓您牽著驢子,我們坐車的道理。”
說完,便跳下了驢車,“趙隊長,我們跟在后面就行了。”
周小川看了一眼,這個人叫張愛軍,長得挺帥氣的小伙子,聽口音應該是京都人。
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贊同。
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給自己趕車。
趙保山聞言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受不了就上車。”
而四個女孩見狀也不好意思坐在車上,都紛紛下來了。
趙隊長和趙三喜拉著車向著路上行去。
“同志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都自我介紹一下吧!不然都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張愛軍便開始說道。
其他人見狀便紛紛報出來自己的地方。
張愛軍帶的頭,自然是先開口了,“我叫張愛軍,家是京都的。”
“我叫周鳳蘭,家里也是京都的”
第二個說話的,是和張愛軍一起來的女孩子。
短發,瓜子臉雙眼皮,一雙大眼睛。皮膚也很好,至少這群人里面就她最好看了。
也就馮月能和她媲美。
一身花的格子衫。看上去十分的英氣。
“李國盛,天j人。”,李國盛,有點微胖,帶著一個眼鏡,說話也比較柔。
“陳琴琴,我也是天j人。”國字臉,顴骨比較高,不是很好看。
好子比較瘦,所以 “周小川,徽州的人。”
“錢進,我是川省的。”
“我叫張靜靜,旁邊的叫馮月,都是海市的人。”
張愛軍聞言,便笑道:“你們發現了沒有,我們8個人,來自五個地方,這不就應證了m主席說的話嗎?”
“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
“這是緣分啊。”
其他幾人都是紛紛附和著。
tj人李國盛笑道,“是啊,都是挺有緣分的。”
這群人里,就周小川、錢進和馮月兩個人話比較少。
李國盛在那里吆喝著,“要不我們來首歌吧,就唱東方紅,怎么樣?”
張愛軍聞言點了點頭,“行,那就唱東方紅。”
說完便開始起頭了。
東方紅,太陽升,z國出了個毛zd
他為人民謀幸福,呼兒嗨喲,
他是人民大救星 他為人民謀幸福,呼兒嗨喲,
他是人民大救星 開始是一個人唱著,漸漸的幾個人都加入了唱歌的行列。
就連周小川都不自覺的唱了起來。
唱著唱著,突然,趙三喜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歌聲高亢、嘹亮,聲音婉轉之間,富有情感,穿透力極強。
其他人都停下了自己的歌聲,開始聽著趙三喜在那里唱著。
說到東方紅。
這首歌還是起源于陜北,普通人只能唱出形,但是趙三喜卻唱出了神。
趙三喜沒有唱歌的時候,就是一個靦腆的黑小伙。
但是唱歌的時候,那種自信感覺油然而生。
幾個人都沉醉在這個歌聲里了。
一曲唱罷,周小川帶頭拍了拍手,嘴里喝道:“好,唱的好聽。”
他是不懂音樂,但是他感覺趙三喜唱的十分有感情。
其他人聞言都在旁邊呼和著。
京都的小姑娘,周鳳蘭來到趙三喜旁邊,笑道:“三喜大哥,你還會什么,唱給我們聽唄。”
其他人都猛的點頭。
本來一身自信的趙三喜見狀,臉上突然就紅了起來。
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唱的也不好。”
張愛國聞言笑道:“三喜大哥,你唱的很好聽啊,再來幾首吧。”
“是啊,是啊。再來一首吧。”
“來一首,來一首,來一首。…”
一個一個的重復著這句話,讓趙三喜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其他人見狀便停了下來,等著他唱歌。
要吃那砂糖化成水要吃那冰糖嘴對嘴一碗涼水一張紙誰壞了良心誰先死半夜里想起了干妹妹狼吃了哥哥不后悔天上的星星數北那斗妹妹那個心上只有你一人井里面挑水桶桶里倒妹妹那個心事哥知道 雖然趙三喜唱的是對歌,但是人們仍然聽的津津有味。
可惜少了個女的對唱,不然更加的有味道點。
一路上,聽著山歌,看著四周美麗的風景。
就在眾人走走停停中,過去了半天,人們肚子已經咕咕叫。
趙隊長這個時候從車上拿出了幾個白饅頭,一人分了2個。
而趙隊長和趙三喜兩人,則是從另外一個包里拿出了兩塊玉米餅子,開始吃了起來。
馮月見狀,將饅頭掰開了一半,遞給了趙隊長和趙三喜一人一半。
趙三喜見狀連忙擺手:“不用了,我們來接你們都是算工分的,不能吃你們的饅頭”
馮月見狀直接將半個饅頭賽到了對方的手里。
“給你就拿著。”
趙三喜見狀有點手足無措。
馮月隨后又將另外半塊準備塞給趙隊長。但是對方怎么也不愿意要。
馮月見狀,便將手里的半塊饅頭收了回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弄了半塊,硬塞給了趙隊長。
這樣趙隊長和趙三喜兩人手里各有兩個饅頭。
兩人看著手里的饅頭,沉默了一下,便將饅頭收了起來,繼續吃他們手里的白饅頭。
眾人見狀也沒有說什么。
估計是等一會餓了才吃。
走了兩三個小時,幾個人的腳就感覺受不了了。
這丘陵加上山地,實在是不好走。
要下來自己走的是他們,現在讓他們再上去坐著,誰都不好意思,丟不起這個人啊。
趙隊長估計是看出來了,便笑道:“行了,這才走了一半的路,快點上來吧。我們要走快點了。”
“啊!才走了一半啊。”
眾人聞言一陣的無助。
不過也沒辦法,這里上坡下坡,山地河道,加一起。
七拐八繞的,看著不遠,其實路是真的走了不少。估計有個十幾公里的路了。
這個時候人們可不再不好意思了。
紛紛跳上了驢車,任由兩人拉著車向著遠方行了。
三個小時以后,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車子才進入一個山坡。
此時人們才看到一個個窯洞。
這個時候人們才松了口氣 這是到地方了啊。
果然,趙隊長將車子停在了一個窯洞門口的道場上。
對著人們笑道:“行了,這就是上林生產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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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了章了,本來準備寫長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