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凡抱著她回了客棧里間,很快大步出門找大夫了。
過了一會,林俏睜開了眼睛,掃了一圈房間里沒人,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被反派盯一眼,感覺要少活好多年。
不過反派竟然沒生氣。
她低頭嗅了嗅,頓時惡心感又上來了,連忙起身跑出去了茅廁,“嘔~嘔~”
最后嘔到眼眶都泛水光了。
緩了好一會才好受了許多,這時,突然“咚”的一聲,她連忙出去了,正好看見宋廷凡從屋子里出來,神情陰沉。
活像媳婦跑了一樣。
與此同時,宋廷凡瞧見她了,眼里的陰霾散去了,沉沉道:“去哪了?”
“剛才想吐就去茅廁了。”
林俏指了茅廁的方向,隨后進屋看見倒在地上的凳子,忍不住看了旁邊的男子。
很快她又收回了視線,彎腰撿起凳子,“又是哪來的小野貓把凳子弄倒了,廷凡,我想吃酸果子。”說著委屈的看著他。
這話倒不假,想吃酸的東西。
對于她的撒嬌,宋廷凡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等一下,大夫看了就去買。”
一刻鐘后,大夫來看了脈,沒啥不好,“懷身子嘔吐正常,多吃點酸的緩解一下。”
“小娘子太瘦了,要多補補,否則生孩子不容易。”
他轉頭對著宋廷凡又囑咐道:“多體諒她,家里的事盡量別讓她做,還有,受不得驚嚇。”
宋廷凡習慣性抿了抿唇,“嗯。”
送走大夫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示意林俏休息會。
林俏會意,脫了鞋子上床,杏眸盈盈,撒嬌道:“廷凡,我還想吃蜜餞。”
她要試試反派對她的容忍度的底線,到時候她就按著底線演戲。
眼里的女子俏麗、嬌氣,跟記憶中的臉絲毫重疊不上,為什么一點都不同。
宋廷凡眼里閃過一絲復雜,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不是林俏。
沉默了一會,“好。”
“廷凡你真好。”
聞言,女子笑彎了眼睛,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害羞道:“你彎下來一些。”
那模樣要做什么已經很明顯了。
要親他。
宋廷凡想到之前親的那下,僵在了原地,隨后抽回了袖子,“我走了。”
隨后也不等她回答,大步出了屋子。
這樣看著反派“怕”她多一些,似乎也沒有到見人就殺的瘋樣。
就這一兩天接觸下來,她察覺反派跟宋廷凡有一點極為相似,吃軟不吃硬。
只要她從這點切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讓他放下警惕。
宋廷凡自然會懷疑她是不是原身重活了,畢竟相差太大,不過只要她不暴露,她的小命就保住了。
想著想著,女子就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提著一籃子果子回來了,瞥見床上的女子已經睡著了,他放在了桌上。
站了一會,他轉身想出去,這時,女子說起了夢話,“廷凡,多穿點衣裳,別受涼了。”
“要穿,聽話。”
很快又沒有聲音了。
屋子里沉靜了一會,腳步聲響起,漸漸變弱,緊接著“吱呀”的關門聲響起。
過了小半刻,床上的女子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關著的屋門,眉眼挑了挑,隨后又閉眼睡覺了。
原本打算睡一會就起來,誰知這一睡醒來已經天黑了,林俏愣了一下,隨后撐著床起身,咦,不對。
旁邊有人。
至于是誰,不用猜了。
她故作歡喜抱住了他,親了他臉頰一口,小聲親睞道:“廷凡。”
男子本就敏感,她剛動身他就驚醒了,感受到臉上的溫熱,本能抗拒,低沉呵斥道:“你干什么!”
林俏嘴角抽了抽,親都親了,還不知道干什么?
她不高興的拍了他胸膛一下,“宋廷凡你干嘛這么兇,是不是膩了,膩了就和離。”
“當初求我成婚,保證一輩子對我好這才沒幾個月你就變了,還兇我。”
男子沒有吭聲,林俏得寸進尺又道:“你要是不認錯,我就生氣了。”
過了很久男子也沒有說話,她不高興的起身,隨后下床,故意踢到凳子,“哎喲…”
宋廷凡立馬起來扶她,林俏甩開了他的手一副真生氣的模樣,“不要你扶。”說完氣沖沖的出去了。
屋子里的宋廷凡眉頭皺成了川子。
從鋪子回到家里,林俏一句話也沒跟宋廷凡說,宋廷凡看了她兩三眼。
吃飯完飯,林俏放下碗筷,“樊阿奶,等會我跟你睡。”
聞言,樊老婆子看了宋廷凡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兩口子吵架了。
“我那床小,容易擠著你。”
宋秦氏幫著說話,“俏兒還是回屋睡,別把你樊阿奶擠著了,再者廷凡在,夜里好照顧你。”
“阿奶,我沒事,不用照顧。”林俏似乎鐵了心要去樊老婆子那里睡。
宋秦氏不好再說什么,看了一眼不吭聲的孫子。
等林俏去廚房了,她將宋廷凡喊進了屋子,微微有些責怪,“你跟俏兒吵架了?”
宋廷凡搖頭,“沒有。”
“還沒有?你哄我?不管啥事你都讓著俏兒,她懷了身子本就不舒服,有點小情緒正常。”
宋秦氏怕他不當回事,又道:“牛牛,當初是你要娶俏兒的,你要是對她不好,阿爺阿奶不會幫著你。”
“俏兒為了這個家夠辛苦了,你不在的那幾年,她鎮上村里兩頭跑,自個生病了,瞞著不給我們說。”
“你去當兵時,她給衙門塞了一百兩銀子,就為了讓你分配到好地方,不那么艱苦。”
“這事我還是聽村長媳婦給我說的。”
這些事宋廷凡沒有記憶,但心里隱隱信了,她確實待他們極好。
“聽阿奶的,去哄哄俏兒。”宋秦氏又道。
出了屋子后,宋廷凡去洗了兩個酸果子,進屋后對上女子的視線,他還沒說什么,她就偏頭不搭理他。
他抿緊了唇,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對待她,最后將果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在他幽幽的視線下,林俏差點演不下去了,咳,無理取鬧點到為止。
她掃了一眼果子,過了一會,伸手拿過咬了一口。
等吃完了,她才看向站在旁邊跟個石像的男子,“明個就要考核了,你早點睡。”
之前擔心考核的劇情,現在不擔心了,反派沒那么蠢,挨過一次了又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