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亦謙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我們有仇?”
“你還記得鄭文君嗎?”袁金眼神兇狠,死死的盯著溫亦謙。
“鄭文君?”溫亦謙把這個帶著幾分熟悉感的名字重復了一遍,回憶片刻,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漸漸蘇醒。
這個鄭文君的故事,一點點在腦海里浮現。
這是一個女生,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在書中僅是一個工具人、龍套。
出現的章節不過幾章,結局也頗為凄慘。
故事的開端,來自于原主和一個變態的斗爭。
原主被一個變態激怒,以他的能力,想要解決掉這家伙,其實很簡單。
但直接殺掉對方的話,不夠痛快。
更何況,這變態也是個完全不怕死的主,甚至就連酷刑一類的折磨,也完全無法讓這個瘋子動容。
這無疑讓原主很不爽,所以他想要誅心。
經過原主調查,那個變態暗戀一個女生很多年了。
由于這個變態,確實是真心喜歡那個女生,所以從沒有對對方用過任何出格的手段。
對這個變態而言,那個女生,就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不可褻瀆的女神。
一直以來,他都兢兢業業的做著舔狗。
不過那個女生,似乎對談戀愛不感興趣,無數次拒絕那個變態的追求。
而其他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都被那個變態想盡辦法趕走。
其中一些有威脅的男人,甚至被這個變態直接暗中除掉了。
故而,那個女生一直都是單身。
原主了解到這些之后,知道自己成功捉住了那個變態的軟肋。
他便計劃通過這個女人,來讓那個變態痛不欲生。
一些惡俗惡心的手段,以原主的性格,當然不屑于去用。
他直接選擇了光明正大的追求那個女生。
以他的顏值,再加上洞悉人心的能力,追一個女生,手到擒來的事。
那個變態幾年沒做到的事情,原主幾天就做到了。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其實,原主還沒正式開始,只是帶著那個女生,在那個變態面前稍微秀了秀。
那個變態差點沒被當場氣死,當天晚上便想拉著原主自爆。
這個變態的結局,自然不用多說,跟那幾位前輩一樣…骨灰隨風飄揚。
原主的目的達到了,這個女生也沒有任何用處了,他便十分干脆的甩了對方。
沒想到那個女生用情至深,成天要死要活。
以原主的性格,根本就不會理會。
甚至在女生來找他時,還說了一些無比絕情的話,讓女生心灰意冷、徹底死心。
這個女生,便是袁金口中的鄭文君。
畢竟只是一個工具人,后來的情節中,這個女生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哪怕溫亦謙身為作者,也不知道這個女生現在處境如何。
“她怎么了?”溫亦謙看著對方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了幾分推測。
“她因為你這個死不足惜的人渣,跳樓了!”袁金一臉悲痛道。
溫亦謙陷入沉默,哪怕這件事是原主做的,但其實情節是他這個作者所構思的。
所以他根本沒辦法推脫責任,心里不由得感覺有些不舒服。
“那你跟她是什么關系?”他緩了緩,開口道。
“我是她的…朋友。”袁金一臉苦澀。
說好聽點是朋友,其實也是個求而不得的舔狗。
一個愿意為了鄭文君,跟溫亦謙拼命的舔狗。
“如果你想替她報仇的話,直接對我動手就行了。”溫亦謙面無表情道,“你根本沒必要對我認識的女生下手。”
他瞥了一眼陸小悅,繼續對著袁金道,“你難道就沒想過,她也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一個跟鄭文君一樣普通的女生。”
他靜靜看著對方,“你的所作所為,跟我比起來,又有什么分別呢?”
“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感覺。”袁金一臉坦然道,“至少我從沒有想過要真正傷害這個女生,我真正想殺的人,只有你一個!”
他臉上露出幾分自信,“不然哪怕她確實有幾分本事,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逃脫反制住我。”
溫亦謙沒有再理會袁金,扭頭望向陸小悅:“事情你應該大致清楚了,如果你要是還信不過我,那只能說明你多多少少沾點…”
他話沒沒有說的太直白,對方能理解這個意思就行了。
陸小悅皺著眉,看了一眼溫亦謙,又看了一眼袁金。
這兩人無論是對話、神態還是反應,都無比逼真,基本上不可能是演的。
如果真要演成這幅模樣,除非兩人本就演技超絕,再加上事先演練無數遍,才有這種可能。
陸小悅從心底,其實已經相信了溫亦謙。
但這家伙,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只要待在陸小花身邊,就像是定時炸彈。
“把故事的來龍去脈,說給我聽。”陸小悅想了想,似乎對于兩人的故事頗為感興趣,突然問道。
溫亦謙沒有說話,袁金卻是憤憤不平的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在他的故事,溫亦謙純粹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花花公子…追到鄭文君沒幾天,就厭倦了,然后殘忍的甩掉了鄭文君,逼得別人良家閨女跳樓。
背后隱藏的故事,袁金一概不知,溫亦謙自然樂得自在,沒有去補充解釋。
“他說的是真的嗎?”陸小悅看向溫亦謙。
“差不多。”溫亦謙點了點頭。
“你給我去那個女生墳前,磕頭道歉!”陸小悅眼底盡是厭惡,舉起手槍,瞄準溫亦謙。
哪怕她只是陸小花的一個任何,但同樣身為女生,對于溫亦謙這樣的渣男,絕對是深惡痛絕。
“墳前?”袁金忍不住道,“文君還沒死啊!”
“沒死你就來找我拼命?”溫亦謙眼角微抽,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就算沒死,你對文君造成的傷害,也已經足夠你這人渣死上一百次了!”袁金咬牙切齒道,“死渣男!”
溫亦謙一時無言,從對方這架勢來看,鄭文君要是真死了,這家伙多半要拉著整個弟譚市陪葬。
這就是舔狗的自我修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