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將姿態放的這么低,溫亦謙感覺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連忙道:“上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對地形熟悉,我恐怕沒辦法那么及時救下那祖孫倆。”
他頓了頓,“對了,你這次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您還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其實我是一名報社的記者。”肖元取出一張名片,“我這次來,是想給您做一個專訪。”
“給我做專訪?”溫亦謙看了一眼名片,神情有些懵。
“兩天內,連破三案,幫助警察捉拿三個變態罪犯。”肖元一臉崇拜,“您這活脫脫的神探在世,不給你做專訪,給誰做啊?”
“你怎么知道的?”溫亦謙沒有被彩虹屁沖昏頭腦,疑惑道。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肖元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溫亦謙撇了撇嘴。
“專訪什么的,還是不必了。”他深知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十分干脆的回絕。
“別急著拒絕,您還沒吃中飯吧?”肖元急忙道,“我請您吃個飯,咱們邊吃邊聊,行嗎?”
“行。”
溫亦謙答應的比肖元想象中干脆。
“那咱們現在就走?”
“嗯。”溫亦謙點了點頭,把門虛掩著,準備跟對方一同離開。
“您這門是怎么回事?”肖元好奇道。
“鎖壞了。”
“那得趕快找人修,不然不安全。”
溫亦謙敷衍了幾句,跟對方一同下樓。
現在找房東的話,肯定要賠償,到時候賠不起豈不是很尷尬?
他想等著優秀市民的獎金發了再說,反正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最近市里,有些流浪漢就喜歡溜進別人家里。”肖元見溫亦謙不放在心上,關心道,“還是小心點好。”
“偷東西嗎?”溫亦謙隨口問道。
“不是。”肖元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害怕,“這些人比小偷更加恐怖,他們喜歡藏在別人家里。”
“藏別人家里干什么?”溫亦謙一臉驚訝。
“房子主人在家時,他們就靜靜的藏著。”肖元神情有些詭異,“等房子主人白天出去上班后,他們就出來,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吃東西、洗澡…”
他似乎想起什么惡心的事情,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甚至做一些十分惡心的事情來滿足他們的變態欲望!”
聽這么一說,溫亦謙也隱隱感覺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昨晚在門口布置了凳子水杯,一切正常,應該沒人進來過。
想到這,溫亦謙放心不少。
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肖元閑聊著。
可等兩人走到小區入口,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家里昨天一天都沒鎖,會不會有人在他回家之前就藏在了他家里?
一想到這,溫亦謙就感覺如鯁在喉,忍不住回頭看到一眼自己住的樓層。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寄生蟲一樣的家伙,現在說不定正站在他家窗前,靜靜注視著房子主人離去的背影。
等到房子主人徹底離去之后,那家伙就會在房子里肆意妄為,甚至做一些十分變態的事情。
想的越多溫亦謙就感覺心里越不舒服。
這兩天的經歷,已經讓他有了輕微的被迫害妄想癥,總感覺到處有人想害自己。
他很想立刻回去看看,但又不好意思麻煩肖元陪自己一起。
于是,他只能找了個借口,說回家拿個東西,讓對方在這里等他。
匆匆回到家中,溫亦謙警惕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
房間里一切如舊,昨晚布置的凳子和水杯都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假如真有某個家伙跑進了家里,也只可能是在他昨天回家之前就藏在他家里了。
一想到有可能跟這樣一個家伙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度了一晚,溫亦謙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柜子、窗簾、廚房、廁所…
溫亦謙沒有任何發現,不禁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現在僅剩下臥室沒搜過了,他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人膽子那么大吧?”
溫亦謙打開臥室的門,正準備邁步往里走。
突然間,他身形一愣,又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隨著房門閉合,臥室里的門后,一個手持銳利尖刀的黑影,緩緩顯露出身形!
“還真有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溫亦謙看著臥室房門,哭喪著臉匆匆后退,心里不斷吶喊著。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出門時,并沒有刻意去關臥室的房門。
而現在…臥室的房門緊閉!
也就是說,某個藏在溫亦謙家里的家伙,察覺到他回來,躲閃不及,匆匆溜進了臥室。
為了尋求安全感,下意識的將房門關上。
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家伙就藏在臥室里,不過溫亦謙現在可不敢沖進去抓現行。
對方萬一是個亡命徒,指不定二話不說就給他來上兩刀。
“這不是慫,是穩健!”溫亦謙慎重的點了點頭,匆匆往門外跑去。
現在上去找對方solo,那不是送嗎?
反正這家伙已然是甕中之鱉,沒必要冒險。
找人來幫忙,來一次正義的10打1,才是最穩健的做法。
溫亦謙才跑到門口,居然迎面撞上了肖元,他一臉詫異,慌忙道:“你怎么來了?”
“我見您這么久沒回來,所以上來看看。”肖元見對方神情有些不對勁,疑惑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現在我臥室里,就藏著一個你剛剛說的那種,喜歡藏別人家里的變態!”溫亦謙迅速的解釋道。
“真的?”肖元眼睛一亮,滿臉興奮,“我去看看!”
“別著急,我再去多找幾個人來!”溫亦謙穩健的像一座山。
“我都說了,我膽子很大的,沒事的。”肖元激動的克制不住,朝臥室方向走去,“上次我是腿受傷,怕拖您后腿,才沒有跟您一起進爛尾樓。
這次可不一樣了,就讓我來幫您親手抓住這個罪犯!”
溫亦謙神情微怔:“這年頭的記者,都這么猛的嗎?”
看見罪犯,不僅不怕,反而一個勁的往前沖。
這弟譚市的記者,當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