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
新地方。
上班第一天,心情莫名忐忑。
昨晚睡不著,早上不到五點起床,沒事做,給女兒做早餐。
煮了一個面,加了兩個雞蛋,一人一個。
買了牛奶,給女兒加熱,等待女兒起床。
到了六點多,女兒還在睡,陳正文抱起有起床氣的女兒。
放下去,繼續睡覺。
卷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繼續呼呼大睡。
“寶貝,起床上學啦。”
“再睡一會兒。”
“遲到啦,寶貝。”
“沒有呢,爸爸騙人。”
每天重復的套路,女兒已經看穿。
不愿意起來,陳正文唯有拿出最佳殺手锏。
用胡須摩擦女兒的臉蛋,癢癢的。
“爸爸,不要啦。”
“爸爸,痛。”
“爸爸。”
女兒受不了爸爸的折磨,氣呼呼起來。
自個兒刷牙,穿鞋子。
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吃面條,一個雞蛋下去,半飽。
“爸爸,我吃飽了。”
碗里剩半碗。
“吃完再下去。”
女兒摸著肚子:“可是,人家吃飽啦。”
吃不下去。
撒嬌。
賣萌。
陳正文只好自己吃,洗碗。
“書包呢。”
“在這呢。”
“東西拿齊了嗎?”
“齊了。”
“有沒有漏?”
女兒受不了爸爸的啰嗦,拉著爸爸出門。
蹦蹦跶跶到了校門口,自個兒進去。
門衛大叔對著陳正文揮手。
“送女兒上學來了?”
“是啊,大爺,這一次不會攔著我吧。”
門衛大叔尷尬擺手:“上一次誤會啦,不好意思。”
“沒事,大爺,你不用送,我自己走。”
大爺:我沒有說要送你。
自作多情的陳正文來到公司樓下,按電梯,等候。
進去,外面傳來奔跑的聲音,夾雜著吶喊聲。
“等一下。”
一個身影非一般進來。
氣喘吁吁的。
“謝謝。”
按了樓層,和陳正文一樣。
蔣大小姐眨眼,我好像看到陳大哥。
不會吧,他怎么會在這里?
對哦,他是我同事。
“陳大哥,你真的來我公司上班?”
“應該是吧。”
大小姐,不要靠太近。
蔣大小姐湊近看,滿意點頭。
伸手。
握手。
“陳大哥,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蔣文思,是公司的前臺兼職編輯。”
專業實習編輯三十年。
“你也是編輯?”
“對啊,陳大哥,我厲害吧?”
編輯,才是最有格調的工作。
多有面子。
“厲害厲害。”
“一般般啦,都是天賦。”
天賦好,沒辦法。
別人羨慕不來。
到了公司,蔣大小姐帶著陳正文進去。
“這里是大門,你還沒有錄指紋,所以不能進去,今天會有人找你錄的,這里是前臺,我工作的地方。”
她放好早餐,帶著陳正文進去里面。
“這是你的桌子,之后你會在這里辦公。”
桌子有幾張,這一個位置最好。
沒有人要。
靠近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風景,重要的是,能看到下面的美女。
男人最喜歡的位置,沒有之一。
“這邊是你的同事,他們還沒來。”
“里面是老大的辦公室,他一般會在里面偷懶,你不要說出去哦,我們老大是個氣管炎。”
氣管炎,又名妻管嚴。
一種嚴重到無法救治的病。
“這是我們公司老板的辦公室,聽說你認識老板,是真的嗎?”
“應該算是認識吧。”
我們是同學,說出去會嚇死你。
“真的?”
她還以為是說笑。
“是啊。”
“那你們關系如何?”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不辭顏色的大小姐,可不像是走后門的人。
一上來,抄了多少個人。
剩下的都是篩選過的,這些天一直招人。
看不順眼,都不要。
“還行吧。”
她把我家當自己家。
這個關系還行吧。
“哇。”
大小姐眼睛泛著亮光,那可是大小姐。
她說不到幾句話的人,看到她,都覺得害怕。
“老板不喜歡人家叫她老板,所以我們叫她大小姐,你要注意。”
“謝謝。”
走后門,是最爽的方式。
沒有之一。
妹子帶著介紹,很快熟悉公司。
不大。
人數很少,就幾十個個。
龍老大統領所有人,上面是大小姐,很少管事情。
部門分了幾個部門,領導是誰,不清楚。
說著說著,大小姐來了。
目測陳正文和文員走在一起有說有笑,臉色陰沉。
走過兩人的時候,殺氣彌漫。
蔣大小姐察覺到濃烈的殺氣朝著自己轟炸。
“咕嚕。”
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不能去招惹她。
“公司差不多是這樣子,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謝謝你。”
“小事情,小事情。”
她拿出一本書,渴求。
簽名。
小意思。
我可以簽。
拿起筆。
準備奮筆疾書。
“陳大哥,不是給你簽名,是給螻蟻先生簽的。”
奪回自己的書。
不能給陳大哥毀了。
這可是珍藏版,市面上買不到的。
“他啊,死人怎么給你簽名?”
蔣大小姐不信。
“他沒死,我知道他不會自殺的。”
“真的死了。”
“沒有。”她固執說:“他不可能死,陳大哥你太壞了,哼。”
生氣了。
跑了。
我做錯什么?
為什么生氣了呢?
摸摸鼻子,陳正文收拾自己的桌子。
干凈。
不用自己擦拭。
打開電腦,準備干活。
龍老大來了,湊過來。
“來了?”
“嗯。”
“感覺如何?”
“還行吧。”
龍老大拉開一張凳子,坐在陳正文身邊,拿出了早餐。
饅頭,豆漿。
“來一個?”
“我吃了,謝謝。”
“饅頭配豆漿是美味,我每天都吃,真的不錯哦,要不要試試?”
味道好不好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還不至于吃饅頭過日子。
不過,我懂你。
氣管炎,能有錢買早餐已經非常不錯。
“大小姐見過了嗎?”
“見過了,不過她今天心情不大好。”
“不應該啊,我買早餐的時候看到她,心情不錯啊,有說有笑的。”
我們見的是同一個人?
全程黑著臉,好像我劫色一樣。
“是嗎?”
“難道我看錯了?”
陳正文擺手:“看沒看錯,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咯?”
“也對,等等我,我進去看看。”
他進去了。
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