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一口氣投完了所有的標槍。
先前左毅以志愿者的身份,在龍城要塞的武裝點領取了一把大劍和一捆標槍,雖然標槍總共只有二十四支,但除了那名叫陣的狼族勇士之外,他還連續射殺了二十九名狼族戰士和附庸族士兵!
沒有一支標槍落空,還有幾支是一箭雙雕!
盡管這點傷亡損失對數量龐大的狼族部落軍團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在龍城要塞守城巨弩的射程之外遭遇到這樣的降維打擊,狼族前鋒不可不免地被挫掉了銳氣。
原本嚴整的陣列向里面凹陷了一塊,很多膽氣不足的附庸族士兵在死亡威脅下驚惶后退,造成了局部的混亂。
狼族的附庸族主要是豺狗人和豪豬人,前者兇殘后者強壯,是非常優秀的炮灰,但是沒有狼族那種悍勇。
噗哧!噗哧!
督戰的狼族戰士揮起雪亮的彎刀,將驚叫退避攪亂陣列的附庸兵當場砍殺,及時平息了這場小小的騷亂。
他們殺的獸人,比左毅射殺的還要多出幾倍!
而投完了所有標槍的左毅并沒有再出手,他的空間指環里其實還存放著大量的鋼筋標槍,殺傷力比這種木桿槍更大。
但沒有必要,因為打擊對手士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嗚!嗚~
狼族軍團之中再次傳出了號角聲,除了左右兩翼的狼騎兵之外,前鋒和中軍徐徐后撤。
狼族一方顯然是被左毅的烈焰標槍打擊得產生了陰影,為了避免士氣再遭挫傷,所以忍辱拉大了同龍城要塞城墻的距離。
左毅從垛墻上跳了下來。
旁邊的奎克和其他的志愿戰士,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偶像,充滿狂熱的崇拜。
奎克這位塞萊斯大漢更是差點當場跪了大哥六六六啊!
“他是誰!?”
同樣的問題,在狼王金帳和中樞高塔里同時響起。
中樞塔指揮部,墻壁上的三面水鏡同時呈現出第一段城墻的景象,其中一面更是在塞萊斯駐龍城要塞法師的控制下,給了左毅一個特寫鏡頭。
龍衛軍的指揮官和參謀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左毅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名制服男突然咳嗽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名字叫做左毅,是昨天剛剛傳送過來的,說是要見范帥,我讓人幫他做了登記,沒想到…”
沒想到是這么厲害的人物!
制服男想想都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并沒有怎么怠慢左毅,否則麻煩就大了。
“他是江南超管局的首席顧問。”
“我知道了…”
此時此刻,坐在左中位的一位威嚴中年男子沉聲說道“這位閣下是我們大夏的第三位阿爾法強者,范帥上次回來曾經跟我提起過,沒想到他來了龍城要塞。”
大夏的第三位阿爾法!
軍官參謀們頓時一片嘩然,大家的臉上全都露出欣喜之色,剛才凝重壓抑的氣氛蕩然無存,變得輕松了很多。
狼族大軍突然來襲,狼王金帳御駕親征傾巢出動,偏偏這個時候龍衛軍統帥范海流遠在塞萊斯王都未歸,局勢就有些不妙了。
雖然大家相信被打造成銅墻鐵壁的龍城要塞完全能堅持到范海流的回歸,但誰也不清楚狼族部落還有什么殺手锏,敵人選擇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點,讓人嗅吸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
關鍵在于現在的龍城要塞群龍無首,沒有一位阿爾法強者坐鎮,那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抵擋住狼族部落的狼神騎士。
狼神騎士是狼族最強的戰士,擁有著阿爾法級的實力,在上一次的龍城要塞防御戰當中,范海流曾經跟狼神騎士交過手,雙方不分勝負。
除開范海流之外,龍城要塞再無一人是狼神騎士的對手!
現在突然多了左毅這位阿爾法,大家就安心多了。
有人立刻問道“參謀長,要不要將左毅閣下請過來?”
威嚴男子沉吟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左毅閣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保持關注行了,不管如何他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他雖然聽范海流提過左毅的名字,但對左毅的身世來歷和性格脾氣一無所知,既然左毅選擇以志愿者的身份來到第一線參加戰斗,那他就沒有必要再自作主張。
萬一惹得左毅不高興,就弄巧成拙了。
這也是對一位阿爾法強者應有的尊敬。
另外像左毅這樣的強者擋在最前面,對守衛城墻的戰士們也是極大的鼓舞。
咚!咚!咚!
正在這個時候,低沉的鼓聲自狼族軍團的后陣傳來,只見中軍位置的附庸戰士像是潮水般齊齊分出了一條通道,一座十幾米高的祭臺在數百名豪豬人的推動下,來到了軍陣前方。
祭臺上擺放著一面黑褐色的大鼓,大鼓的正面朝向龍城要塞,后面站著一名身披獸皮長麾、戴著錦羽高帽、臉上涂抹得五彩斑斕的薩滿巫師!
“嘿呦哈依呀!”
這名狼族薩滿巫師握著灰白色的粗大骨杖,仰頭望天吼出源自遠古的戰歌,同時用力敲擊著鼓面。
咚!咚!咚!
一陣陣無形的聲浪掠過草原,掠過一千多米的距離,撞擊著龍城要塞。
城墻上的龍衛軍武士和志愿者戰士全都露出了難受的神色,一股莫名的恐懼在他們的心里泛起,有些非職業者的普通戰士更是當場跪到在了地上。
“狼神戰鼓,大恐懼術!”
中樞塔指揮部里,一名塞萊斯法師又驚又怒“他們竟然將狼族的圣器都搬了過來!”
如果沒有狼神戰鼓的加持,薩滿巫師施展的大恐懼術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范圍,完全是開掛的節奏!
龍衛軍剛剛提振起來的士氣,立刻被壓制了下去,情況還更嚴重。
在大恐懼術的作用下,無論是普通戰士還是職業者的戰斗意志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戰斗的時候,十成的力量往往只能發揮出六七成來。
只有意志極為強韌的人,才能最大限制抵擋住這種高階巫術的影響。
而在城墻上,只有左毅一個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冷哼了一聲,驀地抬腳踩落。
一圈淡金色的光環驟然而生,無聲無息地朝著四面八方擴展,頃刻間覆蓋了內外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