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宗府,游樂室。
泰克的怒吼仿佛像是夏日里的超強風暴,狂暴無比地轟向了疤臉男,它的神情猙獰之極,一對碩大的眼睛里全是嗜血暴戾的神色!
雖然泰克還是幼犬,但深淵三頭犬的純正血脈讓它生下來就擁有強大的力量,一旦被激怒就會徹底爆發出來。
而且它天天吞食牛魔肉干,又經歷過一次晉升蛻變,實力之強已經不弱于a級強者,加上前段時間左毅帶著它在試煉空間里追獵搏殺,戰斗力更是直線上升。
毫不夸張的說,現在的泰克只要不遇到阿爾法級強者,它不怵任何的a級超凡者。
疤臉男的實力雖然達到了b級巔峰的層次,輕輕松松地碾壓了c級的葉映雪,但是想要壓制禁錮泰克簡直是癡人說夢!
疤臉男用以控場的超凡力量在瞬間被摧毀,直面深淵三頭犬的天賦能力——深淵咆哮!
他只感覺呼吸都變得極為艱難,耳膜都快要被震破,可怕的聲浪就像是大海怒潮狠狠地拍擊在自己身上,竭盡全力抵擋著才沒有被拍飛。
但疤臉男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他的口鼻眼耳全都滲出了殷紅的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心里面懊悔到了極點。
他其實不想硬抗的,但如果他閃避的話,那躲在身后的小胖子就要遭殃了!
“來人!”“在這邊!”“快快快!”
秦氏宗府是秦閥的根基之地,居住著秦家的核心嫡系成員,大宅的安保力量自然極強,而且秦舞陽是夏超聯會長,門下的高階超凡者不在少數。
今晚秦舞陽在宗府舉辦金婚慶宴,雖然沒有廣邀賓客,但來客里面有范海流和張宗瀚這兩位大夏巨頭,在安保方面自然格外注重。
泰克的吼聲起碼驚動了大半個東外坊,就像是一顆巨石砸入水潭當中,整個秦府全都轟動了,大量的安保人員和超凡者迅速朝著游樂室趕來。看。毛線、
但首先趕到的是左毅!
他的身形連閃,瞬息之間出現了在游樂室當中。
見到左毅出現,泰克立刻停止了咆哮,身形迅速縮小恢復了原狀。
嗯嗯,大魔王來了就沒有汪的事情了。
而夏云琪見到這一幕,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連忙抬手握住自己的嘴巴。
怕自己叫出聲來。
“出什么事情了?”
看到寶兒安然無恙,左毅將目光對準了坐在地上的葉映雪。
葉映雪剛從墻壁上跌落下來,她咳嗽了兩聲爬了起來,滿臉通紅地說道:“對不起。”
左毅讓她照顧寶兒,結果保護住寶兒的是泰克。
葉映雪從未感覺如此刻般丟臉,她的驕傲和自信通通化為了烏有,面對左毅羞愧難當。
左毅沒有說話,轉過身來看向了門口的疤臉男。
疤臉男左手按著胸口,右手扶著門框,血流滿面的模樣看著很是滲人,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眼睛里全是憤恨怨毒的神色。
但被左毅凌厲的眼神掃過,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一點小小的誤會,請問閣下是?”
疤臉男雖然性情驕狂,連葉映雪都根本不放在眼里,但面對左毅卻是倍感惶恐,仿佛大難臨頭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這種源自內心的恐懼讓他不得不低下了頭顱。
此時此刻,秦舞陽和大批的安保人員同時趕到了游樂室。
“外公!”
躲在疤臉男身后的小胖子頓時眼睛一亮,立刻手指抱著泰克的寶兒說道:“她欺負我,還放狗想要咬我和小舅舅!”
這家伙別看歲數小,心眼壞得很,直接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不是的。”
他的話音剛落,夏云琪鼓足了勇氣反駁道:“是你先欺負人。”
“胡說!”
小胖子暴跳如雷,對著夏云琪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
一只寬厚有力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小胖子的臉上,將他還沒有罵完的話扇了回去。
出手的正是秦舞陽!
猝不及防的小胖子被扇翻在地上,半邊的臉頰迅速腫脹,完全懵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向來疼愛自己的外公會打自己!
“浩浩!”
剛趕過來的一名艷麗女子恰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她慌忙撲過去將小胖子抱入懷里,不敢置信地喊道:“爸,浩浩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
秦舞陽用森冷的目光盯了自己女兒一眼,然后看向了疤臉男。
疤臉男汗如雨下,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大伯,我錯了。”
秦舞陽對寵愛的外孫都毫不容情,對他這個并不是很受待見的堂侄又什么會客氣?
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狡辯想法,跪地祈求原諒。
“滾出去。”
秦舞陽淡淡地說道:“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疤臉男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差點癱倒在地上。
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全靠秦家的資源支持,秦舞陽發話將他趕出宗府,等于是徹底斷掉了他的前途。
他幫小胖子出頭,除了雙方的舅舅外甥關系之外,更重要的是通過后者來討好秦舞陽。
結果弄巧成拙反而觸怒了秦舞陽,疤臉男的心里當真是后悔到了極點——自己怎么會干出這樣的蠢事來?
“都給我滾!”
秦舞陽眼神淡漠,加重了語氣:“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多顧著婆家,不要三天兩頭地跑娘家來讓人笑話。”
艷麗女子都不敢說話,哭泣著帶小胖子匆匆離開。
疤臉男同樣不敢賴在這里,走得狼狽之極。
而那些聞聲趕來的安保人員和秦家人也跟紛紛退走,生怕觸到了霉頭。
游樂室恢復了清靜之后,秦舞陽嘆了口氣,苦笑著對左毅說道:“樹大有枯枝,家門不幸,秦某管教無方,我得向你道歉。”
秦家太大人太多,雖然人才濟濟俊彥輩出,也難免出幾個不肖子。
其實嚴格來說,外孫并不算是秦家人,但他闖出這樣的禍端,秦舞陽也難辭其咎。
左毅笑笑:“秦會長言重了。”
堂堂阿爾法強者低聲下氣地道歉,又懲罰了罪魁禍首,事情也就過去了。
當然這主要是寶兒沒有受到傷害,否則左毅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