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幾乎撕破臉皮
墨菲周一還沒有回來，從手下的人那里得到消息的牛美玲坐不住了，她第二天一早便打電話給墨曉娟，下了最后通牒：“來我辦公室，我們談談墨菲的事情！”
墨曉娟沒有膽怯，自己單刀赴會。
“墨菲是什么意思？她現在翅膀硬了，不想跟公司續約了，是吧？”牛美玲在墨曉娟走進來的時候，便給她一個下馬威，想要在氣勢上壓制墨曉娟一頭。
但墨曉娟又不是墨菲，她笑嘻嘻地說道：“哎，玲姐，您生什么氣吶？這個續約又不是吃飯睡覺這種小事，咱們得慢慢談啊！”
“慢？你們這是要跟我談的態度？”牛美玲冷哼，“一個多星期，墨菲就一點表態都沒有，還躲起來不肯見我，我看你們是心里有鬼！”
“菲姐她今日生病了，感冒咳嗽，不能多說話，所以我讓她在家里好好休息，護好她那個金嗓子。”墨曉娟莞爾一笑，說道，“而且玲姐，要說誰心里有鬼，您的心里就沒有一點那什么數嗎？”
牛美玲驚怒：“墨曉娟，你跟我說這種話？你什么態度？”
“抱歉，抱歉，玲姐，我這人嘴皮子快，管不住，是我的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墨曉娟笑嘻嘻地道歉，但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這丫頭，其實也是對牛美玲一上來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些膩煩了，差點忍不住掀桌子翻臉。
“哼！”牛美玲氣得夠嗆。
但墨曉娟還沒說完，只見她依舊嫵媚地笑道：“玲姐，其實呢，我們也是有續約的誠意，可是總不能剃頭擔子一頭熱吧？公司拿出來的是什么誠意呢？我們菲姐現在是頂約，約期還有大半年時間，您就讓她續約，還續簽這種七年的垃圾合約，這糊弄一下新人也就罷了，別覺得我們菲姐心思單純就是好糊弄的！”
墨曉娟后面還是笑吟吟地說著，但話語里的鋒芒已經展露出來。
“此一時彼一時，我也跟墨菲講過，她以前簽頂約是什么成績，現在是什么成績，公司的境況不像以前那么樂觀，能給她簽這個合同，已經是看在她以前為公司做出的貢獻下做出的讓步。”牛美玲語氣松了下來，勸說道。
“玲姐，您就別再跟我們玩這一套，菲姐回歸后成績這么差，一開始我們還不知道什么回事，但后來也差不多有了了解，公司有沒有真正地出力氣支持菲姐回歸，難道您還不了解？”墨曉娟微微笑著，但內心憋著一團火。
“公司還不出力支持墨菲？你這是什么話？”牛美玲惱羞成怒，斥道。
“呵呵，過去的我們也不深究了，但玲姐您現在急著續約又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不等我們菲姐把這張專輯給出了，看會有怎么樣的成績，看還能不能再度重現當年白金唱片的輝煌再考慮續約呢？”墨曉娟嬌笑著問道。
“不可能，墨菲不續約，我們也不可能給她出唱片，她拖著可以，試試看公司敢不敢把她冷藏起來？”牛美玲面子被墨曉娟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她索性撕開臉皮，威脅道。
墨曉娟瞇了瞇眼，好像貓咪一樣，她的笑容也隱去了，不過，她沒有發脾氣，而是輕輕地，好像朋友勸說一樣，輕輕地說道：“玲姐，我們菲姐的合約剩下不到一年，您把她冷藏起來，我們菲姐也是等得起，大不了，一年后帶著新的專輯到別的公司接著錄，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十二首歌，是木子昂授權給我們家菲姐的，又不是給您。”
牛美玲鼻息忍不住一滯，差點鼻子都要被氣歪了：“墨菲現在是不是翅膀硬了？鐵了心要走？”
“瞧您說的，玲姐，剛才那個冷藏菲姐的話是您先說的吧？我們菲姐對您對天美都有著很深的感情，當然舍不得離開，但要是您死死相逼，還用冷藏這種話來威脅我們菲姐，怕是她再堅定也是要被您逼走哦！”墨曉娟恢復了笑容，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牛美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和一下心情。
雖然墨曉娟很欠揍，氣得牛美玲有些七葷八素的，但牛美玲不得不承認墨曉娟說的在理，她對墨菲的性格也是有很深的了解，甚至她和墨菲共事的時間比墨曉娟還長…
這個孩子外冷內熱，而且性格執拗，可以用情感來拴住她，但要是真的逼急了，她可能就跑了。
“墨菲什么態度？她還想不想跟公司談續約？”牛美玲冷聲問道。
“想談，當然想談，但公司也得給點誠意啊！”墨曉娟笑嘻嘻地說道。
墨曉娟心里其實是罵娘的：“談個屁，我菲姐就是要走！”
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墨曉娟不知道楊軼有資源，她傾向于先利用天美把墨菲的地位給提高起來，到合約到期時候才走人，撕破臉皮，那恐怕是下下策。
“咳咳，其實，我覺得玲姐咱們沒必要現在就要把事情給定下來。”墨曉娟笑瞇瞇地說道，“這一年時間還長著，您也不知道菲姐能有怎么樣的發展。”
“倘若，就說公司拿出頂約，然后菲姐跟玲姐您續約了，這個違約金怎么定？您也不知道菲姐這張專輯出了之后會有多火，要是到時候還是有公司覺得菲姐比您定的這個違約金還要值錢，愣是掏違約金挖人怎么辦？”墨曉娟蠱惑道。
牛美玲皺起了眉頭，利益當頭，她又忘了墨菲對公司的感情，或者在她這種人看來，沒有什么感情是不可以背叛的，只是給出的錢夠不夠彌補她背叛的代價而已。
顯然，這次牛美玲和墨曉娟的談判又陷入了僵局，兩人不歡而散，但還好，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在墨曉娟離開后，牛美玲沉著臉，把幾個公司的高層叫過來開會。
墨曉娟離開公司，她也沒有閑著，馬不停蹄地趕往亭山，來到正在裝修的工作室小樓這兒。墨曉娟最終還是拿楊軼給的資金，買了一棟三層的小樓，地段不算繁華，但交通便利，作為墨菲的工作室也算合適。
不過，整棟樓的裝修都要翻新，墨曉娟覺得這將是她們姐倆的新基地，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虧待自己。
她帶著口罩，找到了正在監工的小艾，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查看工程進度。
“小艾，你辭職后，家里人有沒有嘮叨你？”墨曉娟攙著小艾的手，貼著她軟乎乎的身子，笑嘻嘻地問道。
“嘮叨，哪能不嘮叨？上周末，我媽跑過來就說了我一通，什么穩定的工作不要，非得辭職，也不知道整天在做啥？然后又說我這段時間累得面黃肌瘦，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娟娟，你要賠我！”小艾也是嬌笑著跟墨曉娟說道。
“賠，肯定賠！你以后就是咱們菲姐工作室的元老了，肯定工資比以前高很多很多，現在先暫時委屈你一下。”墨曉娟掐了掐小艾肉肉的臉蛋，然后哼道，“男人算什么，瞧不起咱們的，咱們也瞧不起他們！”
“就是，還整天逼著我相親，我都煩死那些臭男人了！”小艾附和。
“要我說，你就別聽你媽說的，著什么急呀？咱們姐妹先干事業，然后以后再慢慢挑，有的是好男人！”墨曉娟傲嬌地說道，“我反正覺得，來相親的男人都不怎么樣。”
“但我害怕真的跟別人說的那樣，再過幾年沒結婚，就變成大齡剩女啊？”小艾擔憂地說道。
“沒關系，有姐罩著你，誰說你是剩女，揍死他！”墨曉娟揮了揮她的粉拳，兇巴巴地說道。
“嘻嘻，好吧！”小艾偷笑。
這時候，墨曉娟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看到又是牛美玲打來的電話，墨曉娟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