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思溫曾是資深音樂人,在業界口碑名氣都挺不錯。
但在前年不知為何,腦袋瓜子就是那么一熱。
我的靈感來了。
然后就有所謂的非凡錄音棚了,這個錄音棚幾乎花光了賈思溫所有的資產,為此他媳婦兒,整天給他鬧著要離婚。
最關鍵的是,十幾歲的兒子也不理他,不支持他。
這更讓他黯然神傷。
但沒辦法,如果不繼續開下去,他真的是血本無歸。
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如果繼續開下去,似乎還有好轉的契機,也說不定。
他就這樣陷進了兩難境地。
因此,哪怕是生意不好,不對,是非常不好,賈思溫依然咬牙堅持著。
此時,在錄音室里,賈思溫與歐陽菲兒都戴著一副耳機,透著錄音室的隔音玻璃看著里面的夏文。
而賈思溫良心大發,終于是開了空調,但僅僅是開了三人呆的錄音室的空調。
夏文靜靜地站在錄音室里,戴著耳機,在他身前是電容話筒和話筒支架,他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電容話筒,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懷念,半響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內心不緊張,很淡然。
情緒是有的,但只是濃濃的思念,再無其它。
類似的場景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夏文,加油!”就在這時,整個隔音室內響起歐陽菲兒用對講話筒喊的聲音。
有點震耳朵。
但很讓人心暖,不是嗎?
夏文點點頭。
當配樂響起的那一刻,夏文整個人都拋棄了所有雜念,整個身心都仿佛空靈,只有那一首歌的歌詞,在他心里。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夏文開口了,開口的那一剎那,所有都靜了。
一切聲音,甚至就連空氣都靜了。
歐陽菲兒倒沒覺得什么,夏文唱開頭的這一段,她只感覺夏文的嗓子好好,唱的歌曲也特別的好聽有味。
好吧!
說實話,她還真小看了夏文,夏文唱歌唱的真不錯,挺好聽。
但聽在賈思溫這個資深音樂人的耳里,那就不一樣了,一瞬間,賈思溫整個身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子亢奮勁。
更是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夏文,這人,這歌,真的是太妙了。
就在這時,夏文嗓子干咳幾聲。
他捂著嗓子,整個人都無言,其實前身的嗓子真的非常不錯,甚至與生俱來就有一種美妙的磁性,但這么多年,前身喝酒抽煙,真的將嗓子破壞的千瘡百孔。
“夏文,你怎么了,沒事吧?”歐陽菲兒一臉的緊張。
甚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一刻情不自禁的喊出。
夏文搖頭不語,靜靜沉默片刻。
他便對著賈思溫點點頭。
賈思溫擺了一個OK的手勢,伴樂和聲剎那響起。
夏文很快便又從開頭重新唱了起來,當過了開頭之時。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整首歌唱完。
夏文的嗓子火辣辣的特別難受,太累嗓子了。
要不是他有著許多年的歌唱經驗與技巧,一首歌怕是根本無法唱完。
但好在唱完了。
“啪啪啪!”
隔音室的門開了。
傳來是歐陽菲兒與賈思溫的拍掌聲。
“夏文,你唱歌可真好聽,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這是歐陽菲兒的聲音。
“夏文,你這首歌是你原創的嗎?真的是太妙了,我敢說,這首歌絕對會大火!”賈思溫真是服了,開眼了。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不服老真的不行啦。
夏文點點頭,嗓子有些難受,他不想開口多說話。
“夏文,我聽菲兒小姐說,你是第一次演電影,肯定沒有經紀人吧?”賈思溫直接將想要說話的歐陽菲兒推向一邊,一臉深情,目光無比火熱的盯著夏文。
夏文頓感菊花一緊。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看我怎么樣?”賈思溫聽后,突然一臉激動的拍拍高挺的胸脯。
別說,夏文還真上下打量一番。
這賈思溫人長得確實不賴,微胖,個子高高的,關鍵特別有精氣神,尤其那帥氣的大背頭,油光锃亮。
勉勉強強是一個老帥哥吧。
用小姑娘的話說,那就是帥帥的大叔。
現在很流行的。
“人長得還可以。”夏文打量完之后,如此評價。
誰知賈思溫急了,急急忙忙的說:“誰讓你評價我的長相了,我是說,我來當你的經紀人,你覺得怎么樣?”
歐陽菲兒愣道:“他現在名不經傳的,演個電影也不知道能不能火,唱歌雖然好聽,但滿大街隨便拉一個人,都會唱歌吧…”
為啥那個“吧”字,說的那么沒有底氣呢?
“你懂什么?”賈思溫冷硬的反駁一聲,而后期待的看著夏文。
嘛玩意?歐陽菲兒愣了,真是不懂風情的兩個臭男人!
夏文臉黑了,這姑娘嘴巴太損了。
不過,他卻認真思考“假斯文”大叔說的話。
他認認真真地盯著賈思溫半響,后者原本是滿目期待的看著夏文,但夏文的眼睛實在是太火熱了,他有些受不了的低下頭去。
心里卻在胡思亂想,這夏文莫非見自己,長得英俊成熟,想要…
可是,夏文接下來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暫時沒有那個想法,所以呢,賈大叔不好意思啦。”
而后,夏文雷厲風行,聽著自己唱的歌,不斷點頭,勉強可以,足夠征服兩個沒有音樂細胞的導演了。
存到U盤,夏文與歐陽菲兒告別賈思溫。
開著那輛別克商務車,毫不留戀的走了。
留下滿臉遺憾,滿臉不甘的賈思溫。
直到夏文臨走的那一刻,他依然挽留,可惜夏文真的沒有那個想法。
而且,他討厭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別人已經幫自己想到了。
所以說,有藝術的人都很怪。
夏文帥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