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卸下偽裝
“其實在下來找翡翠姑娘其實還有一事相求。”段謙很是恭敬地說著。
“哦？”翡翠揚起嘴角，靠著門框抬眸笑看段謙，“公子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呢？道歉么？”
段謙干咳一聲，也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是來賠禮道歉…”段謙還未說完，翡翠就開口打斷。
“道歉的話，還是讓犯錯的人親自來比較好。”翡翠假笑著，“不然多沒有誠意不是？”
段謙愕然，只能點頭，“是是是，翡翠姑娘說的是。改日在下一定讓我四弟登門再來道歉。”
翡翠不再回答，而是看了眼段謙，這才后知后覺地問，“敢問公子是？”
段謙也才作揖行禮，“在下段謙，是秋笙的結拜兄弟。”
“聽你剛才叫他四弟，敢問你們兄弟幾人？”翡翠很是敏銳。
段謙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問幾個問題，倒是要先被翡翠問個底朝天。
“兄妹七人。”段謙如實回答以表誠意。
翡翠沒有太多驚訝，段謙也想過，如果翡翠真的是花幫中人，若是真的對秋笙有什么想法，想必早就查過他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翡翠慵懶地站直了身子，“道歉的事情，除非他親自來，否則我是不會接受。不過不來更好，我也不想和他有更多的接觸。
至于公子你，既然道歉這樣的話已經帶到，就還請回吧。”
翡翠還算客客氣氣地下逐客令，她已經退回了房間，準備關門。
段謙反應迅速地按住了門，然后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上面是一個鏤空的芙蓉花。
翡翠一看這玉佩，目光沉了沉，卻也沒有仔細去看。
“翡翠姑娘難道不認識這個玉佩么。”段謙推開門，將玉佩遞到翡翠的跟前。
翡翠半信半疑地接過玉佩，左右翻看一圈，才把玉佩重新還給段謙，“進來吧。”
段謙收好玉佩，露出了笑容。
果然，還是要有花幫交易的芙蓉花鏤空的玉佩才能夠證明身份。
花示最開始的玉佩已經被他弄掉，但是花幫的玉佩都是特制，外面是沒有辦法訂做，花示沒有辦法，花了高價錢才從花幫的大本營重新購買了一塊玉佩。
這玉佩跟著押鏢的隊伍輾轉好幾十里路，昨天才到南城，花示馬不停蹄地去取了玉佩。
不然今日段謙還真是沒有辦法和翡翠繼續聊下去，不過這樣看來，翡翠的確就是花幫的人。
進到房間，翡翠已經把段謙當作賣家，客客氣氣地倒上一杯茶遞給段謙。
“公子，請。”翡翠淺淺笑著，坐在了段謙的對面。
段謙手握茶杯，定神看著翡翠，“還以為翡翠姑娘會隱瞞自己的身份。”
“有買賣，為什么不做？既然你有玉佩，那我們便是同道中人，還需要隱瞞什么？”翡翠回答很是在理。
“翡翠姑娘是個明白人。”段謙很佩服翡翠的通透。
“所以我的這個身份，他也知道么？”翡翠問。
“他？”段謙皺了皺眉，然后明白，“翡翠姑娘說的是我四弟，秋笙？”
翡翠點頭，“那日不是他說要知道我的身份么？”
段謙不太了解秋笙和翡翠之間發生的事，也就不做過多的推測。
“原來他早就知道？”翡翠沒來由一問讓段謙不知如何回答。
“也許吧…”段謙只能打哈哈。
翡翠垂下了眼眸，果然…都是騙人的。還說什么要了解我的身份，原來不過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罷了。
“罷了，說吧，你想要買什么信息？”翡翠抬起頭后，正視段謙。
段謙也點點頭，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幅畫，攤開后對著翡翠問：“我要他的信息，全部。”
翡翠仔細看了眼畫像上的人，“他是誰？”
“張青，南城人。”段謙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翡翠。
翡翠面無表情，只是一直盯著畫像。
“光憑一個畫像，查他所有的信息？”翡翠言語里滿是輕蔑。
段謙點著頭，然后拿出了一袋銀子，很有分量地放在桌上，“不論查到多少，這袋銀子都歸翡翠姑娘所有。”
翡翠瞄了眼錢袋，輕笑著收起了畫像，“好，這個差事我接下了。”
“那就麻煩翡翠姑娘了。”段謙緩緩起身。
翡翠收好畫，放在了一邊的書桌上。
“翡翠姑娘也真是好雅興，還會作畫賦詩。”段謙看了眼放在書桌一側的屏風，是一副丹青水墨，題字也是甚好。
“不過平時消遣罷了。”翡翠只是睨了眼自己的作品，平淡回答。
“能有時間消遣，這樣的生活大部分青樓女子都是無福消受的吧？”段謙試探性地說著。
翡翠的眼神一斂，轉過身看向段謙時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段公子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只是覺得翡翠姑娘的身份有點多罷了。”段謙抿嘴一笑。
翡翠放好畫像，緩緩走近段謙，認真地抬頭望著他，“是你覺得，還是他覺得？”
段謙不知道為什么翡翠所有的話都要扯到秋笙身上，他還真覺得自己來錯了，也許別人翡翠姑娘壓根就不是不待見他。
“他告訴我，而且我也自己也覺得翡翠姑娘不一樣。”段謙謹慎地回答。
翡翠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從段謙身上移開視線后，轉過身去背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所以，在你們眼中，我有什么不一樣？”翡翠冷靜地問。
“高貴冷艷，幕后老板。”段謙笑面虎般回應。
翡翠背著段謙的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便聽見翡翠的笑聲，“原來，就是為了確認我的身份才如此對我。哈哈，真是有趣。”
段謙被翡翠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是因為這笑聲也的確駭人，尖銳刺耳。
“知道了，又如何呢？”翡翠笑罷，轉過頭，一雙眸子如冰一般寒冷。
段謙被看的毛骨悚然，但依舊裝作鎮靜，“在下還以為翡翠姑娘會繼續隱瞞。”
“對你們這樣的聰明人，隱瞞的意義不大。”翡翠很誠實，轉過身后又走近了段謙，“我倒是很樂意與你們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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