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接近真相
“我…我沒聽錯吧？”南宮念驚呆了，一萬兩…黃金？
“沒聽錯，銀票都給了。”卿世遙遠遠就看見已經在付款，然后拿走琉璃賣身契的張田義。
“補貼金有這么多嗎？！”南宮念不敢相信。
“補貼金是沒有，但如果是敲詐的封口費呢？”卿世遙目光狡黠。
“敲詐…暗門？”南宮念壓低了聲音。
卿世遙點點頭，“嗯，很有可能。”
說罷，卿世遙已經起身，南宮念慌張地也跟著站了起來，走近卿世遙壓著嗓子說：“你去哪兒？”
“去看看張田義的銀票是不是第一錢莊的銀票。”卿世遙小聲說，然后目光一直追隨那百花樓的賬房先生。
“怎么看？”南宮念完全不懂，今天晚上有太多事情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有太多事情她都不懂，就只能傻傻地跟著卿世遙。
“跟著我，就知道了。”卿世遙也不多說。
而此刻，臺上的贖買結束，老鴇又握著琉璃的手，大概是說了幾句客套話，接著張田義就牽著琉璃的手腕離開。
臺下的眾人還以為會有什么更加有趣的事情發生，比如幾個人為爭奪琉璃姑娘打起來或者有什么口角，沒想到就這么輕而易舉，簡單的結束了今晚的贖買。
有點掃興，不過剛才一輪一輪的加價倒是滿足了在場很多人的變態心理，那種掌控了別人自由的感覺，無與倫比吧。
一場游戲結束，百花樓如故。
南宮念跟著卿世遙從大堂繞到了后院，而走在前面的是百花樓的賬房先生，如今他正趕著去賬房去存放銀票。
“先生。”卿世遙叫住了他。
“嗯？”賬房先生疑惑轉過頭，看向卿世遙和南宮念，“這位公子可是有事？”
南宮念也不明白卿世遙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等卿世遙開口。
“沒什么，只是想問問先生幾個問題。”卿世遙也是直接。
“哦？公子有什么問題？”賬房先生轉正身子，警惕地望著卿世遙。
卿世遙也不多說，直接從懷里扔出一塊銀錠子。
敢問，做這行生意，誰會和錢過不去？
賬房先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接過銀錠子，飛速地將其放入懷中，接著抬頭看了眼卿世遙，“公子有什么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幾個月，包下花魁的人，是誰？”卿世遙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賬房先生怔了怔，隨即賠笑，“這個可不歸我這個賬房先生管。”
“別裝蒜，你記賬總能發現點什么。”卿世遙加重了語氣。
“這…”賬房先生猶豫一瞬，接著走近卿世遙為難開口，“公子來這個地方想必也是知道的，我們都是要保護客人們的隱私，免得被…對吧？”
說完，賬房先生挑挑眉，給了卿世遙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卿世遙尷尬，看了眼南宮念生怕她誤會什么。
南宮念也沒多想，但是察覺到卿世遙的視線，她不多想都有點不行。
“你們的規矩我了解，那我換一個問法。”卿世遙咳嗽一聲。
“公子你問。”賬房先生呵呵笑著。
“是剛才那位贖琉璃的人嗎？”卿世遙嚴肅地說。
賬房先生畏畏縮縮，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這不，很明顯的事嘛。一般人誰會花這么大的價錢贖人啊？”
卿世遙已經在心里推測的七七八八了，也驗證地七七八八了，就差在確認這銀票是不是第一錢莊的。
“可否我讓我看看這銀票？”卿世遙的視線落下了賬房先生懷中的一疊銀票。
賬房先生警惕，朝后退了一步，“公子莫要難為我，這都是剛才和老板娘面對面清點，我這…不好交差。”
卿世遙冷哼了一聲，“得了，點賬的事情，老鴇怎么會過問。剛才我也看了，老鴇就大概點了點，并沒有仔細看。”
賬房先生這下尷尬。
“這樣吧，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去兌換這張銀票。”卿世遙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在這兒，能用錢解決就用錢解決了吧。
南宮念震驚，拉了下卿世遙的衣服，“你瘋了？剛才給他了一個銀錠子，現在又要用雙倍的價格去兌換銀票？”
南宮念只是淡定地拉開了南宮念的手，“無礙。”
賬房先生有點動心，雙倍的價錢，這等誘惑還是挺難拒絕的吧？
“拿著。”卿世遙看賬房先生還猶豫不決，直接了當又給了兩塊銀錠子給他。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賬房先生也是懂規矩的人，拿下銀錠子后偷摸著抽出一張銀票塞給了卿世遙，接著轉過身匆忙離開。
南宮念傻眼，就這樣？用錢就解決了？
卿世遙看了眼手心里的一張銀票，果然是第一錢莊的補貼金銀票。
有意思，弄明白了。
“走吧。”卿世遙轉過身朝后門走去。
“就這樣嗎？”南宮念跟上前，沒怎么反應過來。
“不然怎樣？”卿世遙反問。
“我以為會很困難。”南宮念懵了，果然還是她見的太少，懂的太少。
“能用錢解決的困難，都不是困難。”卿世遙一副說教式的口吻。
南宮念癟癟嘴，“也不知道人們來這世上為了什么。”
“你要知道，在江湖上混跡，人們想要的，無非就兩樣東西。一樣是金錢，一樣就是名利。而在進入這個行業的，要的無非就是金錢。”卿世遙看得透徹。
“這兩樣東西，真的就這么重要？”南宮念很不理解，為什么人活于世，都在為這兩樣東西苦苦掙扎，拼命爭奪，到最后，入土過后能帶走什么？又能夠留下什么？
卿世遙也對這種現象嗤之以鼻，但這就是如今的現狀，他沒有能力去改變，也不可能改變的了，既然這樣，那就做自己，至于其他，與他無關。
“至少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的。”卿世遙也不是一個一桿子打翻一艘船的人。
南宮念想了想，又抬頭問：“那你呢？你想要的什么？想追尋的是什么？”
“真相。”卿世遙輕吐了兩個字，但感覺沉重。
南宮念垂下了眼眸，低聲著，小心著又問：“是真相，還是復仇？”
卿世遙頓住，不再說話。
南宮念也感到現在氣氛有一絲尷尬，但她還是想把話都說出來。
“我知道，真相對你很重要，但是你不覺得你一直在以真相為借口去復仇嗎？”南宮念一股腦，鼓足勇氣說出她的想法。
卿世遙眨了眨眼睛，移開視線看了看天，沉沉開口：“與你無關。”
南宮念不喜歡聽到這句話，生氣地快步走到卿世遙跟前，“怎么可能與我無關！我對你…”
“你們要干什么？！”
“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