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白竹頓時笑了。
她盯著沈于歸,眼神里全是嘲諷與不屑:“這個還要賭嗎?”
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看著上面的紅色指甲,表情倨傲的開了口:“我跟你爸爸這么多年了,早就配合默契了。不然今晚,他也不會讓我做女伴了,不是嗎?”
上臺致詞,帶著女伴。
而致詞完畢后,則會有一個舞會。
沈天浩帶誰去致詞,就會帶著誰跳舞。
這么多年,他每次出門帶的都是白竹,即便如今做大了,見過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多了,但說起來有些可笑,沈天浩對白竹還是“真愛”,這么多年,也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過。
對這一點,白竹格外的自信。
但有個意外,那就是上次沈從心生日時,沈天浩將她趕回家了。
白竹開了口:“你總不會,拿費先生來要求你爸爸吧?”
沈于歸挑了挑眉:“當然不會。”
說到這里,她又笑了,激怒道:“別人都說爸爸更喜歡你,不喜歡我媽,但我不這么覺得,如果他真的不喜歡我媽,當初怎么會放著你,而跟我媽在一起了呢?”
白竹氣急:“還不是因為…”
話語說到這里,頓住了,她臉上的氣憤消失,重新掛上了笑容,“激將法對我沒用。”
沈于歸繼續:“那你賭不賭。”
“贏了怎么樣,輸了又怎么樣?”白竹詢問道。
沈于歸勾起了嘴唇,“你贏了,我媽以后不出現在你出現的任何場合中。我贏了,那么同理,以后但凡我媽媽在的地方,你都不要出現。怎么樣?賭不賭?”
白竹冷笑:“我賭。”
這么多年,她唯一的自信就是沈天浩。
沈天浩當年被于老爺子壓制,將所有的怨氣都遷怒到于曼瑜身上,所以在于老爺子死后,他就再也沒有跟于曼瑜同床過了。
有時候,她試探的讓沈天浩回家,沈天浩都會厭惡的開了口:“她有什么意思?往床上一躺,死板的像一條死魚!而且我看到她就覺得厭惡!”
這么多年來,他對于曼瑜從來都是不假顏色。
如果不是費先生強迫著,他是一點也不愿意見到于曼瑜。
而白竹也不想見到于曼瑜。
像是今天這樣的場合里,她已經聽到了好幾個類似的討論了。
“那個氣質很好的女人是誰?”
“是沈太太啊!”
“啊?沈太太不是白竹嗎?怎么會…”
這些年,她陪著沈天浩到處應酬,不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早就把她當成了沈太太,于曼瑜出現了,總是提醒著別人,她不過是個小三!
如果以后,她出現的地方,于曼瑜都退避三舍,那當然是她想要看到的!
況且這個賭約,擺明了穩贏,她怎么可能不賭?
眼看著白竹離開,于曼瑜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于歸,何必呢?輸了怎么辦?”
沈于歸勾起了嘴唇:“媽,輸了,那我就想個辦法讓她永遠別出門,那你也自由自在的呀!況且…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