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么辦?畢竟它身體里,流著我的血。”
費南城:!!
哪里來的沙雕?大半夜跑過來給他講笑話?
費南城眸光一沉,看向了手機。
對面繼續:“癩蛤蟆想要追天鵝,天鵝說,我要是長成你那樣子,我早就去死了!癩蛤蟆就輕聲開了口:可是,豬還活著呢!豬聽了,委屈的說了一句:我就聽個笑話,招誰惹誰了?哈哈哈哈哈…”
費南城:“……”
主臥里,沈于歸快速搜索著腦子里的笑話,講了一個又一個,都口干舌燥了,對面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男人,是不是沒有笑點啊?
她講了最后一個,“有一年,我跟朋友去旅游,酒店只剩下了一個房間,只能跟朋友睡在一起,蓋一個被子。我感冒了,睡之前打了個噴嚏,噴了他一臉,朋友就說,你下次打噴嚏之前,能不能提前說一聲?過了一會兒,我說,注意了啊…朋友二話不說,鉆進了被子里,然后…我放了一個屁。哈哈哈哈哈哈…”
最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講笑話的人笑個不停,聽笑話的人沒有反應。
沈于歸忍不住下去了,“費先生,您給點反應啊!”
半響,“呵。”
沈于歸:…
她抽了抽嘴角,確定對方被自己胡攪蠻纏一通,應該沒大事兒了,這才開了口:“掛了。”
掛了電話,她看了下手機,已經凌晨了。
而她講了半個小時,就把自己給講…餓了。
今晚在療養院那邊吃飯,因為老夫人盯著的太狠,吃的差不多就干脆說吃飽了。
現在肚子里“咕咕”的叫著,餓的她眼冒金光。
下樓找點吃的吧,可這到底是別人的地方,她總不好麻煩人,況且樓下已經沒了動靜,恐怕人都睡了。
糾結了一下,她還是拿起了手機,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點了一份小炒肉和米飯,然后特別注明了:送到以后打電話,從費宅西門的鐵欄桿處送進來。
下單后,很快就看到騎手馬上就到了,她悄悄的站起來,打開門,做賊一樣往外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輕輕的閃身出來,快速下了樓,悄無聲息的往西門那邊走過去。
等到她人消失在樓下,書房的門,卻忽然一下子打開了。
費南城依舊穿著今天的衣服,站在走廊處,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烏龜莫名其妙打來電話,講了一堆有的沒的,讓他這會兒心情舒展了很多,正準備睡了,卻聽到外面的動靜。
這女人,要去做什么?
他邁開了步伐,悄悄跟了上去。
沈于歸來到了西門,就看到在西門旁邊的鐵欄桿外,站著外賣員。
她急忙走過去,確定了訂單,從夾縫中將外賣拿了進來。
聞著飯菜散發出來的香味,她美滋滋的回頭,正要往回走,卻忽然瞥見,一道高大的影子矗立在她的身后!!
她嚇了一跳,借著月光和路燈,這才發現是費南城。
男人站在那兒,視線很糾結的看了看她,又落在了她手中的外賣盒上。
沈于歸被這個眼神誤導了,她下意識舉起了手中的外賣,遲疑著開了口:“那個,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