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的攻擊只有風遁與火遁,但是沒有推油,所以羽生的這個仙法“組合技”在威力方面應該還是比不過自來也的五衛右門,一個人加兩個蛤蟆,人家那是三重施法。
但羽生的仙術的這種威力用,在這種場合也已經綽綽有余了,更重要的是規模。
把能點著的全點著,把能燒掉的全燒掉,這就足夠了。
不過在進行了這樣的最大范圍攻擊之后,羽生臉上的“仙人臉譜”也隨之消失了…實際上,他的仙術查克拉大部分都用在特大號的“土遁·宇迦之御魂神”上了,剩下的一點小尾巴,被這兩個超大范圍的術給消耗掉了。
正常情況下,從更強的戰斗模式之中走出來,整體的狀態開始滑落之后,羽生應該“牙白”了,然而這種情緒轉變并不適用于目前的情況…對付繩樹,即不需要仙術,也不需要禁術。
甚至不需要忍術、幻術和體術。
羽生只是想讓對方好好反思一下,自認為的強大的“千手”究竟是個怎么情況,看看他接下來還能不能理所當然的說出“只因為我是千手”這種話來。
羽生小心的規避著周圍的火焰,這東西可不會因為是他自己放的就對他無傷。順著一些已經燒盡了阻礙的通路,他繼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慢慢地穿越了火海之后,羽生看到了一瘸一拐、正在逃離的繩樹——總結來說,繩樹轉身就跑是正確決策,往羽生身邊沖才是個錯誤。
這時候羽生反而有些踟躕了,不過幸運的是,有人幫忙解決了他的難題就在他快要追上繩樹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忍者穿插到了兩人的中間。
“繩樹大人,快走,我來攔住他…”可能是擔心繩樹有點理解不到自己的意思,那個千手忍者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回木葉。”
木葉不可去。
羽生停下腳步,他好像格外重視這個攔住自己的忍者。
“這么說來,看來在木葉那邊,你們的行動好像不怎么順利。”
絕不只是“不怎么順利”的程度,對于千手們而言,局勢應該無可挽回了。
羽生的視線斜看向上方,到了這個時候,天色終于亮了起來。周圍的燃起的火焰,蒸干了淅淅瀝瀝落下的雨水,同時映照著天空,讓其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不知道你們明白了沒有,野心也好、理想也罷,可能你們想顛覆木葉現在的體系,然而從頭到尾你們也不過是一些人手里的工具而已受這個體系的某個部分的蠱惑而攻擊這個體系,我想你們也該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千手很急切,以至于信任了志村團藏,畢竟團藏也算二代火影的弟子,只要他偽裝一下的話,說不定確實是可以取信于人的。而信任了團藏的結果,導致他們更加急切了…幾乎可以確定,蠢蠢欲動的千手們都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
例數木葉的叛亂,好像都是這樣的,比如兼具力量、聲勢與決心的宇智波,不也就那么不清不楚的被抹消了?
羽生的這些話,讓千手的忍者沉默了起來。
“羽生大人,難道…再無千手了嗎?”
最終,他不甘而又疑惑。
羽生只是平靜的目視著對方,“再無千手?你在說什么胡話,千手十五年前不就消失了嗎?
當時那是你們每個人都同意的事情,可如今你們卻又把自己描述的如此不甘,將千手隱退視作一種錯誤,并且把責任全都歸咎到一個女人的身上…然而那是你們每個人的決定,只是你們忘得太快了。”
有一部分千手已經開始安心過活了,就算繼續做忍者,那也只是木葉的忍者。然而另一部分千手好像做了十多年的夢,現在夢醒了這群人給功成身退、可以歸于美好傳說的千手,強行畫上了一個很糟糕的句號。
那個忍者沉默許久,直到他身后的人已經蹤跡全無,這時候他才說道,“可能我們的努力都是虛妄,然而再失敗的事情也會留有一絲余韻。
羽生大人,你是一個很獨特的人,有些事情你絕不會放手,所以以此繼續推論…接下來的事情與你的實力無關,只與你的意愿有關。”
這話讓羽生搖了搖頭,不是在否定對方的意思,而是…
“既然你們有這樣精準的判斷力的話,為什么又要去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呢。”
對方并不作答,只是抿了抿嘴,然后沖向了羽生…戰斗再次開始了。
過程不用贅述,這是一場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消耗了充分時間的戰斗,而最后,敵人終于還是倒在了羽生的面前。
羽生單手提起長刀,垂直向下緩緩刺下,鋒刃從背后刺穿了敵人的心臟,那人身上一瞬間涌出的鮮血,緩緩地沁濕了周圍因為火焰炙烤而變得干涸了起來的土地。
血液將主人環繞了起來,然后緊跟著開始失去水分,就連血腥味都沒怎么散出來…無論如何,這得算是一個句號了。
千手的終點,就在這里。
不消片刻,終于有暗部忍者來到了這里。
“羽生大人,千手一族的繩樹…”
“逃了,”羽生指了指繩樹離去的方向,然后繼續說道,“你們去追吧,不過最好抽出一部分人力來控制一下這邊的火勢,不要讓它蔓延到村子那邊…我該回去看看情況了。”
幾位暗部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他們還是點了點頭,認可了下來,“是,羽生大人。”
羽生更適合去追擊“逃犯”,因為僅從現場的戰斗痕跡判斷的話,對方很不一般,是個“高手”,然而誰也沒有辦法強制羽生去做那樣的事情。
再說了,這并不是羽生的“職責”。
羽生從這邊離開,在轉回木葉的時候,發現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提醒,已經有一部分忍者開始忙著控制火勢了。
不過看樣子這火還得燒個好一會。
羽生默默地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他還是比較有先見之明的,比如在放火之前,先用一大堆土幫著木葉鋪了一條又寬又厚的隔離帶。
在木葉內部,零星的戰斗還在進行著,只不過那些戰斗已經無礙于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