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所想守護的······
在寧次如同雕像一般凝固了兩秒種之時，在他身后，雛田也是有些歡快地跑了上來：“原來真·····”
“他確實正在新式訓練場里鍛煉著呢！”
從思維凝滯到恢復運轉，在為了避免現在的場面繼續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地步，寧次還是運用了平生僅有的速度迅速接過了話茬。
“大小姐，你可能在宗家待得久了，所以對于分家的人認識得不大全。”寧次繼續說著，神情很快恢復了自然，“介紹一下，我是近日剛回歸村子不久的寧子，對于這里熟悉了一些，可以帶你看一看。”
從尷尬到僵滯再到恢復淡定的模樣，天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心里活動。
不過那么快恢復過來，也是因為寧次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他反應再慢一些，那么就坐定這個事實了。
依著女裝區此刻的人流量，不出半日，可能木葉隱村就有三成左右的人知道這個事情了。
幸好，他反應快。
伴隨著漸漸流暢的話語，寧次的心里狀態也漸漸安定下來，將前面的話語圓過去之后，應當就沒問題了。
而在雛田有些呆萌地愣了剎那之時，商場之中那些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白眼少女的面龐上，心下很快相信了寧次的話語。
再看了看那略微有些平坦的胸口，眾人心下了然。
原來如此！
是因為對于自身不夠自信，所以平常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嗎？
并不知曉旁人都腦補了什么的寧次，在感受到周身的目光都移開以后，心下完全安定下來，望著有些懵懂的雛田，心下輕輕一嘆。
“這樣嗎？”
雛田眨了眨眼睛，思慮了一下，方才輕輕頷首：“或許吧！那么寧子姐姐，你在這里是不是很熟悉呢？我不常來這些地方，所以不大懂該買什么衣服。”
說著，雛田回憶起了小櫻送她的女裝，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這里繼續買一套。
任務里什么情況都有可能遇到，要是為了保護衣服不被損壞而露出破綻就不好了，她還沒有強到可以在戰斗之中將方方面面都護持周全的地步。
在前不久與佐助的對決當中，她竭盡全力，也不過堪堪與佐助打了個平手。
而佐助對于自身實力的評價，則是還差得太遠，距離巔峰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雛田心里依舊維持著敬畏之心，努力刻苦地修行著。
依著小櫻的說法，什么時候她能夠接下小櫻的普通一拳，就擁有能夠守護自己所想守護的力量了。
“你，相信我嗎？”寧次輕輕開口，心下卻是輕嘆，似乎這個宗家的大小姐有些單純了。
以往，他還沒察覺到這一點。
“當然相信了，感覺是不會騙人的。”雛田微笑著開口，隨后她小步走了上來，一副熟稔的模樣，“我們接下來去哪？寧子姐姐。”
雛田搭話搭的很自然，寧次卻是明了了她的意思，確實已經知曉。
既然瞞不過去，索性寧次也沒有繼續多花時間忽悠，而是認真回答著：“那你跟我來吧！就在這里，也不算很遠，買完衣服后去喝杯咖啡。”
“畢竟，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
p; 接著，在寧次的帶領下，雛田穿過重重區域，而后上電梯來到了四樓，走出去后又拐了七八個彎，才來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就這里吧！”寧次說著，指了指門面上的櫻話標志，道，“記住這個標志，以后買衣服不要買到相似的，否則衣服看起來差距很大，實際上差距也真的很大。”
開個不好不壞的玩笑后，寧次心中估算了一下距離，暗道應該距離最初的位置很遠。
隨著時間推移，以人們的健忘屬性來看，應該很容易就將之遺忘了。
“嗯，謝謝寧子姐姐。”
雛田乖巧點頭，隨后開始選購衣服，心情頗為愉悅。
不同于原先所謂全手工打造的藝術品，這里的女裝是工業下的產品，經過鳴子和無情的雙重設計，兼顧了美觀和實用兩個特點。
嗯，最主要是實用。
專門提供給忍者穿著的特制衣服，防御力極高，而且穿著不影響戰斗，可以說是很良心了。
甚至這里賣衣服的小姐姐在跟雛田介紹時，還說到最近服裝廠為了響應火影大人的命令，制作出了更加適合成年女性忍者的透視裝。
當前木葉醫療部一把手的三忍之一綱手公主，就穿著了一套，順帶給了個五星好評。
可以遇見，不出幾個月時間，除卻那些真正技藝精湛的手工產品，剩下的在木葉大抵會被淘汰干凈。
這是技術層次上的壓制。
脫離反智陣營的無情，在忍界歪到不行的科技基礎上結合科學忍具所發展出來的，超越了數個時代的技術壓制。
對于這些不大清楚的雛田，只是購置了衣服后，步履輕快地走了出去：“寧子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呢？”
“你就買這些嗎？”
雛田輕輕頷首。
寧次還想說什么，想到雛田的飯量，心下明白了什么，說著：“那就走吧！”
木葉隱村愈發繁榮以后，生活成本似乎也提高了很多。
回憶起那些特制女裝的價格，寧次心里一嘆，單單只靠低級任務的酬金，差得太多了。
不過沒有繼續可惜下去，既然遇到了雛田，寧次決定先在今天把話語說清楚。
木葉隱村之中，最為安靜的部分，大抵就是圖書館和書店了。
雖然書店當中有各種流行文學和暢銷漫畫，但是除卻新漫畫出來的時間，并沒有多少人愿意來到這里。
此刻一家書店的僻靜角落里，寧次和雛田來到靠窗的位置坐著。
輕輕品嘗一杯飲料，寧次恢復恬靜自然的模樣，說著：“大小姐，看來你這是已經認出來了吧！”
雛田點頭，疑惑道：“你也知道的，很少有事物能夠瞞過這雙眼睛。只是不知道寧次哥哥你為什么要穿這身衣服，鳴子她是因為本就是女性人格。”
“我沒有動用變身術。”
寧次強調了一句，隨后輕輕舒了口氣，平和開口：“這件事，還要從前段時間說起。在實力進境達到一個瓶頸后，身體的年齡限制了我在短時間的一個成長，而對于柔拳技巧的訓練，也早已到 達了一個極限。”
“所以，我開始從技巧上升到意境方面，去領悟真正柔拳的奧義。”
“柔拳的奧義？不就是多吃嗎？”雛田偏頭思慮了一會，詢問著。
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吃了那么多頓飽餐，才讓雛田真正綻放出光芒出來。那打破了日向一族實力瓶頸的力量，可不含半點水分。
“不，我吃不了那么多。”
寧次輕輕搖頭，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看過更加深奧的武學理論后，我明白了內家拳與外家拳真正的區別，其實不在于殺傷力作用于穴位還是作用于骨骼。”
“真正的柔拳，應該是剛柔并濟，從意境上，帶有水的奧義，可以以柔克剛。關鍵時刻，也可以更強于鋼鐵。”
“我不擅長水遁，不過在體驗一段新的人生的過程之中，我漸漸明悟了其中的奧義。或許，完全塑造出一個新的身份，通過與之對照，領悟，可以讓我真正堪破這層境界吧！”
寧次的話音落之后，雛田若有所思。
良久，她才回答道：“雖然不大清楚寧次哥哥對于柔拳意境的闡述，不過寧次哥哥穿女裝，是為了變得更強嗎？原來女裝，還有這種效果。”
“不，具體不是這樣的。”寧次試圖糾正，不過看雛田的樣子，還是決定放棄了。
算了，雖然感覺不大對，但是初衷，他確實是為了變得更強。
鄭重強調了這一點之后，寧次嚴肅地開口：“大小姐，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其實還差一些。不過既然你說過要推翻宗家和分家的制度，我總是支持的。”
“這段時間，因著對于柔拳的新的理解，我的實力也有了不少提升，或許可以幫一些忙。所以，是什么時間開始動手？”
聞言，雛田怔了怔，心下這才恍然。
原來，寧次這些日子那么努力地變強，還是為了幫她么！
能夠多一個人這樣信任自己，雛田心里還是很感動的。
只是，雛田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只能跟佐助打個平手。就算廢除了籠中鳥制度，以她的實力真的可以成為日向一族新的守護神嗎？
帶著一些歉意，雛田說著：“對不起，寧次哥哥，完全廢除籠中鳥這個，暫時還沒到時間，因為我感覺我還不夠強。”
“不過你身上的籠中鳥咒印，其實可以嘗試著先行解除。”
雛田說到這里時，寧次心神震動，久久不能平復。
讓他自己來解的話，目前來看，哪怕是將柔拳奧義再推向一個新的層次，也是解不開的。所以在心里，寧次其實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本來流血和死亡，不就是忍者的宿命嗎？
只要能夠達成解除分家制度里關于籠中鳥的束縛，那么便是犧牲，寧次覺得也是值得的。
不論是相信雛田也罷，還是穿了女裝也好，在心里，寧次渴望一次真正的自由，能夠真正改寫一次，命運。
而現在，雛田要解開籠中鳥咒印，言語間滿是關切，卻是讓寧次心中觸動良久。
不過他還是緩緩說著：“不用了，沒必要為了我一個人，更改什么。”
“不，很有必要。”雛田認真地說 著，隨后提出了可行的辦法，“只要我說服了父親，有鳴人他們的幫忙，可以無傷去除籠中鳥的一部分。”
“以寧次哥哥的實力，應該也不會懼怕一般人的覬覦才是。”
這卻是實話，日向一族因為實力普遍一般，所以才需要籠中鳥的庇護。提高了獲取白眼的難度，才可以減少一些旁人的覬覦。
像初代擁有仙人體、宇智波斑擁有萬花筒，都是上好的快速提升實力的素材，然而他們活著的時候，沒有人敢打主意。
“明天開始，又要接取新任務了，注意安全。”寧次低垂著眼眸，輕聲囑托了一句，隨后補充著，“籠中鳥咒印這種，我還沒那么在意。”
話音落下，寧次起身離去。
“真是，這是小櫻說的傲嬌嗎？”雛田自語著，自己也笑了起來，隨后才收斂了笑容，“為了我所想要的，還是要繼續變強才是。”
木葉隱村第一大族，日向一族族地內。
將衣服從那一身綠意換回自身常穿的休閑服裝后，雛田心情愉悅地在空地上演練了幾遍新版的柔拳法。
她沒有寧次對于柔拳領悟的意境，但是力大飛轉下，卻也可以打出新的柔拳。
雛田謹記實力才是根本，只要力量足夠，一記普通拳也可以送影級歸西。所以為了提高實力，在練拳之余，雛田會多吃一些。
別人是一天三餐，她也是一天三餐。偶爾，會從早餐吃到午餐，再從午餐吃到晚餐。
演練了即便柔拳之后，雛田感覺心情舒暢，回頭就見著自己的妹妹花火，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花火，你想學嗎？”
“嗯。”小花火邁著小短腿跑了上來，說著，“我想練好柔拳，作為分家的話，也會保護好姐姐的。”
“乖，你不會成為分家的。”
雛田伸手輕輕揉了揉花火的小腦袋，語氣溫柔地說著。
對此，花火有些不解：“可是，成為宗家的話，只能有一個人啊！姐姐大人那么厲害，以后一定是宗家的。父親也專門說過，讓我好好幫扶姐姐。”
“不，那是父親大人在忽悠你呢！你不會成為分家的，我們這一代人，沒有分家。”雛田將花火擁入懷里，溫柔地說著。
花火眨了眨一雙純凈的白眼，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想著，明明姐姐才是大忽悠，真當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嗎？
不過姐姐高興的話，就假裝相信她吧！
埋在雛田懷里，小花火心里這樣想著，為了能夠安撫到雛田的情緒而開心。果然，她確實是一個聰明而貼心的好妹妹。
日足步行到后院時，望著雛田和花火姐妹情深的模樣，心下不由得幾多感慨。
花火這樣乖巧，應該會為了她的姐姐而成為分家的吧！
雖然心下，日足還是有些不舍，但規矩歷來如此。既然雛田已經展現出來可以接任族長的資質力量，那么實力次之的花火，也就只能接受籠中鳥咒印，成為新的分家了。
畢竟家族的規矩從來如此，也未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