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信念的極限
面對我愛羅攻擊過來的沙手里劍雨，小李并不慌張，抬腿一掃，剛猛而霸道的腿力將前方的攻擊擊潰。
“這種攻擊雜兵的招法，對我可不起作用。”
小李向我愛羅招手，態度上非常從容。
轟！轟！
不知多少沙礫在我愛羅身邊凝聚出來，如同一道沙漠洪流一般，他的氣息越發冰冷而嗜血：“繼續跳吧！跳的越厲害，鮮血才越讓人滿意。”
未曾結印，那些沙子就在我愛羅的控制下向著小李席卷而來，聲勢驚人。
砰！！
煙塵滾滾，散去后只見那片焦土被砸出一個大坑，只是人影已經見不到了。
“太慢了。”
一道聲音自上空傳來，我愛羅抬頭一看，就見小李踩在高空之中。因為速度太快，牛頓暫時忘記把他按到地上去了。
“這一場，是我的戰斗。難得多了那么多認同我的人，當然要竭盡全力去證明才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不會。”
話音落下，小李的身影消失在了我愛羅的視線當中。
刷！刷！刷！
聽著耳邊的呼呼風聲，我愛羅眉頭一皺，發現上次他比上次預選賽時要更快了。
自主防御的沙之盾面對這種速度完全反應不過來，下一刻，強烈的攻擊落到了他的身上。
卡擦咔擦！
我愛羅當時就飛了上去，身上的沙礫破碎，點點沙子落了下來。
“怎么可能，這種速度······”
我愛羅腦子有些呆滯，完全想象不到這個粗眉毛的傻小子有著這種速度，他的神經反射速度完全跟不上對方移動的速度。
跟不上速度，就沒法攻擊，只能被動挨打。
好在，目前他身上的防御似乎還扛得······
“還沒完呢！表蓮華。”
伴隨著近乎變聲了的聲音，連綿不絕的攻擊持續落在了我愛羅的身上，將他當作皮球一樣繼續往天上踹。
趁著牛頓不注意，小李凌空虛踏，反向借力，持續將我愛羅往高空踹去。
咔咔，咔擦！
沙之鎧甲破碎，無數細沙簌簌落下。
下一刻，我愛羅被小李糾纏著向大地猛然沖撞過去，此時他只能靠著防御護持自身，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兩道身影自高空直接俯沖向地面，如同炮彈一般轟炸向大地之后，激蕩起滾滾煙塵。
然而在普通觀戰區域，外村忍者們已經習慣了這副情景，反正目前出場的木葉下忍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個個都強大的可怕。
“那又是木葉的哪個下忍？看著有點面生啊！”砂忍村的某個下忍說著，“不過如果僅僅只有這個層次的話，我愛羅應該暫時能贏。”
“畢竟，他掌握著那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卻在這時，有人開口解釋：“不，那不是木葉的某個血繼天才，那只是普通人而已，那種狀態，他是在拼命。”
“怎能可能，木葉的下忍，哪里會有普通人。”
外村忍者已經不大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了，莫說是小李現在展現的實力很強，就算是先前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他們也不敢有絲毫小瞧。
在這種場合，一個接一個的怪物下忍出場，他們懷疑木葉就是將他們框過來，然后實行武力威脅。
甚至于，實行了幾十年和平政策的木葉，有可能突然改變了政策也不一定。
不過軟弱也好，強硬也罷，現在木葉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讓任意一個大忍村都感到有些畏懼了。
那幾個下忍，說他們是影級，現在外村忍者都是相信的。一次中忍考試蹦出來五六個影級強者出來，換作哪個忍村見到不慌張。
達到了那種等級實力的存在，屠殺尋常上忍如殺雞子，可以說是影響一場局部戰爭勝負的重要力量。
一個大忍村也才幾個上忍，結果木葉一個忍村卻出現那么多可以把普通上忍按在地上錘的強者。
五六個影級一起上，哪個忍村都該投了，由不得他們不畏懼。
此刻，小李的表現相對于前幾個而言，甚至還有一些差距，所以沒有幾個人會意外。
若是意外的話，甚至可能是覺著他相對來說弱了一些，不大符合木葉的風格。
第七班等人休息的區域，小櫻跟鳴人說道：“鳴人，這是這段時間小李訓練的結果嗎？”
“這份力量，其實他本來也能爆發的。”鳴人搖搖頭，解釋道，“如果說有什么是我幫忙了的話，那大概就是幫他掌控好了這份力量而已。”
“因為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刻苦修行，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壓迫自身的潛力上，他的身體留下了不少暗傷。”
“如果爆發出那份力量的話，不說能不能夠打倒對手，他自身首先會被傷到。所以這段時間，我跟無情主要是調養他的身體，讓他能夠承受住那份力量。”
“畢竟，他在恢復力上，較佐助確實是有些遠了。”
說到這里，鳴人的心里又止不住起了念頭。
實際上小李在意志上完全不輸于佐助，只是軀體上太差了，若是有那份強大的不科學的體魄，想必會更強大許多。
固然，無情提議的小李的情況可以作為普通人的范本，測量出普通人在意志達到極致時可以將強能發揮到什么地步。
而佐助這種，則是可以去尋找那份強大的秘密。
沒有什么力量是真正無法掌握的，不需要去畏懼它，也不需要去敬仰它，而是應該去了解它，解析它，最終掌握它。
人之所以為人，正在于人類的智慧。
感受到鳴人的目光，佐助心中起了一絲警惕，嚴肅道：“我的實力，也是自己刻苦修煉而來的，天賦只是讓我修煉的起點高一些，速度快一些而已。”
鳴人輕輕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卻在這時，戰斗場地上，煙霧消散，露出了微微喘著氣的小李的身影，以及躺在中心的我愛羅。
“呼，呼，我要殺了你·····”我愛羅此刻極度暴躁，沙子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小李席卷而去，宛若他暴怒的心情。
剛剛他竟然被按著錘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最后的防御，他剛剛就要落敗了。
不過，現在，是時候······
如瀑布般席卷而來的沙流再次擊空，卻是小李又躲到了別處。在狀態未下降前，他的速度太克制我愛羅這種攻擊了，根本反應不過來，更別說打中了。
除非耗光了他的體力，讓他來不及躲開。
原本命運軌跡里，小李就還沒能夠掌握到這個層次的力量，強行使用對于身體負擔太重。
一但沒能將我愛羅干掉，身負重傷的他，就不可能躲得過我愛羅的沙暴攻擊。
作為砂忍村這一代最強的天才，即便沒有守鶴的增幅，我愛羅在同齡人之中也是非常接近論外層次的天才。
只是受限于環境以及守鶴的原因，讓他自身的潛力還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剛剛的攻擊也不能夠將他打敗嗎？”躲過了我愛羅的攻擊，小李分析了三秒，隨后放棄了分析。
“如果這個狀態還不足夠的話，那么進一步開門所發揮的力量，是否能夠······”
觀眾席上，觀看著自己弟子戰斗的凱，神情微微一變：“這是······”
“凱，小李這是要用出那份力量了嗎？”卡卡西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了原來的位置。作為上忍，剛剛他是不大放心過去看了一會，小櫻結束戰斗后能夠照看隊友，他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看下去。
凱輕輕點頭，神情難得嚴肅：“依小李現在的年紀，八門開太多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無論敵人結果如何，他自己首先會負傷。”
“只是前段時間他跟著鳴人學了一陣子，說是后遺癥降低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面對凱的疑惑，卡卡西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能說這兩個一起修行的時候他都不在場嗎？
甚至這段時間小李在練什么他都不知道，更別說了解這些了。
不過凱沒發現卡卡西有些尷尬的神色，只是高聲說道：“上吧，小李，現在正是綻放青春的時刻。”
一口閃亮的大白牙，幾乎讓身邊的卡卡西被亮瞎了一只眼。
場上，小李跟打了雞血一樣，喊道：“好的，凱老師，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這份力量不夠的話，就用更強的力量。”
“八門遁甲，杜門，開！”
伴隨著他熱血激昂的聲音響起，本就強盛的氣勢當即繼續暴漲，強橫的氣浪席卷向四面八方。
在他對面，我愛羅神情大變：“這份氣勢，竟然還在增強！”
剛剛他都差點被打死了，結果這個西瓜頭竟然還覺著不夠，還在繼續變強。
觀眾席上，外村忍者們驚呼：“八門遁甲，是那份力量。這個年紀開到這個門數，他這是要拼掉一條命也要把我愛羅打死嗎？”
“雖然說在這個年紀能夠有那種防御力已經很恐怖了，可是面對木葉的下忍，結果如何，實在難說。”
雖是如此，外村的忍者們卻有些習慣到麻木的感覺。
真正讓他們驚訝的不是那份力量，而是小李的態度，那份決絕的話語是什么意思？他們深切地懷疑，這個木葉下忍不是想要打敗對手，而是根本就是想要把我愛羅給生生打死。
一場中忍考試而已，搞得跟忍村大戰一樣。
越是深思，有些人越是覺著木葉這次謀劃很深。
這一次，貴賓席上，三代總算又恢復了平靜，因為遇上了可以理解的力量了。
八門遁甲，自有前輩綻放生命，一戰將霧忍七人眾從葫蘆娃打成吉祥三寶，就讓眾人知道了它的威力。
如同流星一般，短暫而璀璨。
第七班這邊，正在吃著烤肉恢復傷勢的佐助也動容：“那份力量，似乎已經可以與我的常態相媲美了，不愧是我所認可的體術天才。”
聞言，鳴人嘴角抽了抽，不大想理會這個病號。
不論觀戰的眾人怎么想，戰斗場地上，再次解放了力量的小李終于又感受到了久違的撕裂般的痛楚，只是相對來說已經有些麻木。
“青春綻放，正在此刻。”
地面被踏碎，高速移動當中，我愛羅被小李晃花了眼，只能夠凝聚著沙子，盡全力去防守。
而圍繞著我愛羅的小李沒有立刻去進攻，只是品味著那份痛楚。
很疼，但是還能夠接受。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前段時間，剛開始配合訓練時，無情所說的話。
那是在寬闊的修煉場上······
“如此堅韌而頑強的意志，還真是難得一見呢！”無情一襲白衣，面上不自然地扯出一些笑容，“請問，你的夢想是什么呢？”
“我希望，就算是不會幻術和忍術，也能夠成長為一個強大的忍者。”握著拳頭，小李認真而執著地回答著。
“僅此而已嗎？”
“什么·····”
“我說，你的夢想僅此而已嗎？”無情換了一份神情，平靜地開口，“其實，如果只是正常的強者，你現在已經夠格了。我問你這個問題，其實是希望你樹立一些足夠長遠的夢想。”
“從你的行為表現上，我能夠感覺到一些矛盾。你似乎無比地自信自己能夠成為忍者，所以將全部心力都用來完成他，可是你似乎又無比地自卑，所以需要不斷地吶喊，以欺騙自己。”
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無情平靜地繼續開口，不急不徐：“所以，你在害怕？害怕一切都只是一場幻夢，普通人無論如何都趕超不了天才。”
“喊得越是大聲，內心越是怯懦。”
面對這些話，小李臉色泛白，試圖爭辯道：“不，我不是。我只是想證明自己，阿凱老師說過，努力的天才，也是天才。可是，可是······”
“你若是不怕，為何不敢直視我？”無情平靜地反問著，目光平和地看向小李，隨后才繼續開口，“你若是真的想證明自己，就從現在開始，向我證明你地自信。”
“勇敢一些，你要立下一些足夠遠大的目標。原先那個太差了，你要告訴自己，只要足夠努力，普通人也能成為超越火影的強者。”
聞言，小李神情動容，抬頭說道：“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天賦其實差寧次和佐助他們太遠，除了努力這一份，我沒有別的可以說的了。”
“那就證明你的努力，單純的體術，只要信念足夠堅定，也可以變得很強很強。”無情肯定地點頭，“你現在差的，無非就是身體。我有適合你的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去你身體內的暗傷，讓你不至于因為身體受損而不能使用更高層次的力量。”
“這段時間里能夠強大多少，看的就是你的信念了。”
能夠付出多少，自然也可以壓榨出體內相應的力量，而不用擔心身體承受不住。
那是專門用于配套那種自虐般修行的煉體方法，卻更切合了小李的心意。
······
相對于這痛楚來說，他更害怕的，是哪怕再如何鍛煉，也不能夠再變強哪怕一點。
“我的極限······絕不能止步于這里啊！！”
小李怒吼著，再次纏繞上我愛羅，這一次同樣的，我愛羅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神情由暴躁轉為惱怒。
只是在開了第五門的小李面前，我愛羅只能繼續被當作沙包來打。而且不同于上一次，這次沒有任何停頓的攻擊，真切地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貴賓席上，四代風影說著：“你們木葉的下忍這是要玩命嗎？”
三代也是皺眉道：“那個孩子有些過于沖動了，這個年紀，還不是應該動用這份力量的時候。只是，打到現在，不好阻止。”
“那你也不用阻止了。”四代風影說著，讓三代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了。
再次自高空墜落，這次威力遠勝上一次，我愛羅的絕對防御在此刻被完全打破，隨同小李一起撞擊向那蒼茫大地。
轟！！！！
如同隕石墜落一般，碰撞地點發生了大爆炸，大地炸開，滾滾氣浪席卷開來。
如同佐助所贊嘆一般，這個層次的小李，已經接近甚至可以與常態的他相媲美了。
卻在煙塵消散后，小李站在焦土上，忍受著撕裂一般的疼痛，驚愕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只龐然大物。
我愛羅的身影，卻是不知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