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一切的悲哀源于無力
日向家族，自宇智波滅族之后就是木葉隱村的第一大家族了。
雖然作為第一大家族，卻沒出過影級強者這種事情有些尷尬，號稱最強瞳術的白眼拿來當偵查忍者來用有點尷尬，招牌體術貌似還是要近身，遠程攻擊手段寥寥無幾。
雖然說對于忍者這種脆皮來說，你能碰的到他，拿把苦無劃脖子都該死了。
雖然說在這個普遍看不起體術的忍界里，號稱最強家族的日向一族只玩體術有點什么。在后期各種論外力量燃燒經費時，日向一族還在玩近戰…
但是，哪怕有三個雖然，也無損于此刻日向一族的自信。包括場外觀戰的，也都睜大眼睛觀看起來，要見證這木葉號稱最強一族的天才的力量。
已經有些不大平整的場地上，日向雛田與日向寧次遙遙相對。
“寧次哥哥，請多指教。”雛田望著對面的寧次，軟儒地開口，只是一雙白眼顯露不出什么情緒。
換作其他族人頂著這種白眼，給不知道實情的普通人觀看到，可能會可惜，怎么年紀輕輕的就瞎了。
“雛田大小姐…你似乎與傳說中的不大一樣。”在雛田對面，日向寧次冷漠地看過來，一雙白眼同樣看不出什么情緒，“傳聞之中，你雖然天資不錯，但性格怯懦，并不適合成為忍者。
“不過我此刻從你的身上并沒有看到怯懦、猶豫，你似乎很冷靜。”
“啊嘞，沒有立刻開始打嗎？”看臺上，鳴人拿出筆記，本來都準備記錄這次戰斗的數據了，又暫時放下。
“他們畢竟是一族的堂兄妹，有一些話題先聊一下也是正常的。”上一屆的第三班小李在這個時候開口，都是一個地方輪流對決的，他們之間距離當然也并不遠。
“堂兄妹嗎？不知道寧次較雛田的實力怎樣。”佐助在這時起了一絲興趣，反正還沒開始打，聽聽也是好的。
“沒有交手過。”小李搖搖頭，神情難得的嚴肅，“不過因著日向一族有宗家和分家之分，宗家與分家之間埋下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而寧次則是分家的人，所以…這次他可能不會有絲毫留手。”
作為寧次的隊友，他更能體會到寧次的那種怨恨，不可能會在戰斗中有所留手。
而忍者的戰斗方式，注定了勝負分的時候，很可能也是見生死之時。
“寧次哥哥，其實我以前也確實有過怯懦、軟弱，但我知道這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雛田平靜回答著，白眼上看不出表情，“所以我會努力變強，強到能夠守護自己的一切！”
“可笑…”寧次搖搖頭，“雖然你給了我一些驚喜，但也僅此而已了。有些注定的事，不是通過努力就能改變的。改變不了的…
“就如同你是宗家，而我是分家一樣。”
說到最后，雛田已經分不清寧次話語的意味，到底是嘲諷，還是自憫。
“或許吧…”雛田擺好了作戰姿態，平和開口，“那就讓我們一戰吧！且看看，是否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掙脫。”
“那就開始吧！”
話音落下，寧次直接發起了進攻，一雙白內障配合著忍體術發起了進攻。
在他對面，雛田也是運用起了同樣的招式，回以攻擊。
若非眼神不同，這種同樣的白眼，同樣迅捷的體術，怕是會有人以為這是有人在照鏡子。
此刻，自開始戰斗以后，雛田給寧次的感覺當即就變了。原本雖然是擁有著堅定的信念，可是眸子之中時常顯露出一絲柔和，那是忍者不該有的善良。
然而這些在開始戰斗之后，所有的弱點似乎都消逝了，只余留下絕對的果決和對戰局的完美把握。
戰斗，自一開始就到了激烈對決時刻。
“實力不差，竟然可以跟雛田糾纏到這個地步。”場外，佐助眸光閃動，“不愧是日向一族的天才，在體術上潛力不錯。”
“寧次是我們這一組的最強者，”小李開口解釋道，“該驚訝的其實是我們吧！向來沒什么名聲的雛田竟然有這種水平，該說跟你們第七班有關系的都不是弱者嗎？”
“吶，其實戰斗才剛開始而已。”小櫻悠悠說著，伸手拍了一下鳴人的肩膀，“等結束再記錄，先給雛田加油吶！不聲援一下，豈不是辜負了那么多年的友誼。”
這么多年被搶飯的友誼嗎？
鳴人默默將那話語吞了下去，收了筆記本，準備開始給雛田加油。旁邊佐助跟小櫻也一起開口，通過聲音共鳴放大出來：“雛田加油！”
“加油！！！”
看臺上，三代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洪亮聲音下了一跳，見到喊話的是第七班，才欣慰道：“無論實力如何，這些孩子都是這樣的活力無限啊！”
第七班附近，小李有些呆滯地看了下去：“第七班都加油了，我要不，也喊一聲？可是這樣好像不大好。”
“小李，你不會是想給雛田加油吧！你隊友是寧次啊，笨蛋。”看出小李的猶豫，天天無奈地喊到。
被看出來，小李覺著有些尷尬：“哪有了，寧次畢竟是我隊友…”
而戰斗場上，交戰的雙方并未受到這道音浪的影響，各自完美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
柔拳各式奧義一一使用出來，同樣的白眼，同樣的體術，宛如照鏡子一般。
“卡卡西，你的這群弟子還真是活力無限呢！而且在實力上，竟然都修煉到了這種地步。”凱出現在卡卡西的身邊，“沒想到，最后在弟子的實力上，沒有比得過你。”
查克拉無限的鳴人，體術至誠的佐助，還有直接晉升的小櫻。這一屆的第七班，簡直就是論外的存在。
“都是他們自己的努力而已。”卡卡西遙遙頭，目光落到臺下，“還是關注一下戰場吧！寧次，可能快敗了。”
“不至于吧！雖然雛田的實力超乎想象，可是寧次的實力也不差啊！”凱有些不大相信，都是日向一族的天才，誰能比誰更差一些。
“看下去就是。”卡卡西沒有再多說。
臺下，戰斗越發激烈。
“柔拳，八卦三十二掌！”
同樣的招式，越發精深的奧義，看趨勢似乎短時間內解決并不大可能。
然而在一次分開之后，雛田體內的查克拉洶涌澎湃，氣勢較之前又拔高了幾個層次。
那是遠勝其他日向族人的查克拉量，也是雛田這么多年幸苦吃出來的成果。對戰局的把握，讓她抓住了一次機會，強橫的攻擊落了下來。
“柔拳奧義，一十空神擊！”
本來，依著原本軌跡的雛田，在這個階段實力、心性都是不過關的。
然而如今的雛田，早已經完成了蛻變。
記憶中，通過漫畫看到以前的戰國時代，三歲孩童便要上戰場。
漫畫上，面容同樣稚嫩的柱間關心地詢問著那個早熟的弟弟，只得到了冷漠的回答：“管好你自己吧，哥哥。戰場本就是忍者的宿命而已，人會懼怕本應該經歷的一切么？”
年不過三歲的扉間，親手終結了年紀并不比他大的對手。他們本來互不認識，卻在那里經歷了生死。
而在扉間稚嫩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冷酷的可怕。
才知道，所謂的完全和平從來就不存在。
所有表面的美好，都是背后的誓死守護。要么強到解決對手，要么作為弱者死去。
這么多年來，雛田的實力主要靠飯量提高，而在意志上，則是模仿那鋒利如刀的意志。越是戰斗，越是強大。
那至強的攻擊，附帶著她的信念，落到日向寧次的身上，擊潰了他的防御。
勝負，在這一刻分出。
寧次飛了出去，此時雛田停了下來，沒有再進一步攻擊。
在她那一招后，寧次不死已經是她留手了，不需要再補刀。
“寧次哥哥，你輸了。”收斂了剛剛洶涌澎湃的查克拉，雛田恢復溫和的神情，走到寧次前方。
“咳…那是什么招式？”寧次躺在地上，勉強開口詢問，一雙白眼此刻被快被達成了白內障。
“那是，我為了突破日向家族實力天花板的力量！”雛田解釋著，“我還記得，在我小時候，日差叔叔為了家族自盡了。”
剎那間，寧次眼神一變，只是此刻他能多動幾下已經很了不得了，只能聽著雛田繼續開口。
“小櫻告訴過我，這個世界最本質也最永恒的真理其實是力量，足夠完成自己目標的力量。”
“逆轉自己的命運也好，守護自己所珍視的東西也罷，都是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
“而那時候的家族，實力不足，面對的卻是一個忍村的威脅，日差叔叔才犧牲了自己。”
說到這里，雛田頓了頓，回憶起曾經小櫻推測出來的另一種可能。維穩的木葉不想再起紛爭，所以村子親自暗示了下來。
但那些沒必要說了，她只知道。那時的悲劇，歸根結底還是日向一族不夠強。
在雛田對面，寧次冷笑道：“犧牲了自己…咳，咳，還不是，被家族犧牲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么？寧次哥哥。”對此，雛田只是如此說著。
寧次一時間沉默了。
“我心里，有我珍視的一切，所以我要拼命的努力，變強到足夠守護我想守護的一切。”雛田繼續悠悠開口，緩慢而堅定，“也許，你有自己所怨恨的一切，也有甘于屈服的命運。可是你為什么不去試著去改變呢？”
“小櫻告訴我，在這忍界，絕大部分的悲劇，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足。不想重復過去的悲劇，就變強吧！強到，足夠扭轉自己的命運。”
命運，也可以更改么？
寧次此刻一雙白眼恢復成了白內障的水平，心中回蕩著雛田的話語，那信念若一粒種子扎根下來。
月光疾風在這時過來宣布結果，讓人把日向寧次給抬下去。他傷的著實是有些過重了，再根雛田繼續聊下去怕是要慘死場上。
負責治療的醫療忍者檢查過的時候都詫異了：“這樣的傷勢都沒有死，你是真的命大！”
“別廢話了，先處理下傷勢吧。看這情況，得躺上幾個月，記得通知日向一族報銷！”
至于寧次，則在這時終于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