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嗒!
木葉,雖說是夜晚,但依舊燈火通明,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祥和,街上依舊有著四處漫步的行人。除了他們臉上那略顯憂愁的神情,這一切似乎看上去與和平時期沒有任何差別。
旗木卡卡西此時就在木葉這一條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上行走著,護額遮住了他的左眼,整張臉也埋藏在純黑色的面具下面,不過,他的表情倒是可以從右眼那半月狀的死魚眼窺探一二。
旗木卡卡西極為無聊的踢飛了一顆小石子,一只瞳孔注意著石子飛行的路線,直到后者準確的飛入一旁的溝壑之中,旗木卡卡西這才收回了目光。
“喲,卡卡西,來一場青春的對決吧!”
突然,旗木卡卡西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響起的便是那極為熟悉的聲音。回過頭,果然,一個穿著綠色連體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那宛如鍋蓋一般的發型仿佛散放著亮光。
當然,最令人覺得尷尬的還是邁特凱那高高舉起的大拇指以及反射著光芒的潔白門牙。
一瞬間,旗木卡卡西那本沒有什么色彩的右眼再次黯淡了下來,直接無視了邁特凱,一言不發的向前走著。
“卡卡西!青春是不能浪費的!”
“你自己來吧,我沒空。”
旗木卡卡西繞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綠色人影,繼續走著,但是后者卻依然不依不饒…
“卡卡西,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的,我聽說你已經是暗部的小隊長了,怎么能這么沒有志氣,還有你看看,日向月清不是和我們是同一屆的學生嘛,人家都已經是火影大人了!”
“所以呢?”
“哈?”
邁特凱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是他,我是我。”旗木卡卡西說了一句不再多言,似乎極為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對了,你的傷好了嗎?”
邁特凱稍稍反應了一段時間,頓時明白了卡卡西指的是自己在宇智波藤木那一場戰斗中所受的上。
“啊!完全康復了!幸虧那些白色的東西沒傷到要害。”
邁特凱說著還不忘踢踢腿活動活動,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受傷完全是因為日向月清的特意招待,日向月清當時也是害怕這個人做出他計劃之外的事情,八門遁甲可不是說說的,如今十六歲出頭的邁特凱正是忍者的第一個巔峰,天知道他現在能開幾門了。哪怕只有三四門也能瞬間爆發出不弱于上忍的實力。
并且,除了自身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極限,邁特這一家子都是忍界開了掛的存在。
“哦。”
卡卡西淡漠的回了一句,就仿佛之前關心的話題不是他引發的一樣。
“喂!卡卡西!”
邁特凱看著漸行漸遠的旗木卡卡西頓時無奈了,他也知道后者完全沒有和自己比較的想法,也就不再糾纏。
“算了,卡卡西不來,我自己訓練!首先就繞木葉跑一百圈吧!”
“這就是青春啊!!!”
道路盡頭,旗木卡卡西稍稍偏了偏頭,余光望去,身后邁特凱所處的位置已經掀起了大量的灰塵,顯然是那個人的杰作。
搖了搖頭,旗木卡卡西繼續漫無目的的繼續走著:“日向月清…”
“明明都是同一屆的學生,而且還一起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這次戰爭卻以地位壓制,不讓我上戰場。”
“真是莫名其妙,還美名其曰什么木葉需要我的守護…”
“真是的,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不就是為了保護木葉的下一代青年,可是他自己都親赴前線,根本沒有說服力的吧。”
一步步走著,旗木卡卡西心中思緒不斷,這種明明知道好友正在前線奮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真的說不出的憋屈。
最主要的是…閑啊!
作為一個暗部的小隊長,他也算是木葉的一個小高層,但是和其他人完全不同,除了每天的例行巡查任務,他再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修煉也到達了瓶頸。
不知不覺間,旗木卡卡西已經走出了商業街的范圍,周圍的行人幾乎已經沒有了,月光灑落,他不由的感覺有些發寒,是一種突然的,直擊心靈的寒冷。
“情況有些不太對!”
旗木卡卡西突然抬頭,右眼突然變得銳利,出色的動態視力一眼就看到了在屋頂上那些蹦蹦跳跳的暗部忍者。
有情況!
多年參加任務的經驗,旗木卡卡西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木葉一定發生了什么變故!
在彎腰的瞬間,他猛然拉開了護額,顯露出那一只來自于好友的三勾玉寫輪眼。同時,旗木卡卡西從身后的忍具包中取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暗部面具,戴在了臉上。
隨即,他的身形瞬間消失。
“發生了什么?”
屋頂上,旗木卡卡西已經與一對暗部會合,剛落地后,便立刻打出了一串手語向后者問道。
“有人潛入了木葉嗎?人數最少兩人,已經進入了廢棄的根部舊址…我明白了。”
卡卡西暗自點頭,分析著從隊友那里獲得的情報,如此他也就沒有必要壓抑著自己的聲線:“第一小組,分散包圍所有的入口,不能放任何人進出,二組,跟我一起進去!”
“是!”
旗木卡卡西的到來,對這些暗部來說無疑是找到了主心骨,他的名氣雖不及當代的五代目火影,但也是世間少有的天才。再加上暗部隊長的這一身份,這些暗部對他的命令并不排斥。
安排好一切之后,旗木卡卡西確認沒有疏漏,也帶頭摸進了根部的這一處據點中。
“很令人在意呢,那些暗部的傷口,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希望不是我猜測的這樣吧。”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不過旗木卡卡西在寫輪眼的幫助下并沒有遺漏任何細節,更何況觀察戰場本來就是一名忍者入門的標準,他作為木葉的上忍,自然是懂得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那些倒在門口的尸體極為在意,那種一刀割喉的手法,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不過,也有著些許的不同。
這個猜想也被他壓在心底,旗木卡卡西腳步不停,小心謹慎的向著深處移動著。
諾大的據點中,再沒有任何的聲息。
除了黑暗,別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