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孤單一人…你的人生…很艱辛吧?”
日向月清第一時間掙脫開夕日紅的懷抱,扭過頭:“我…”
“不用說的,我都知道,哪怕你的父母和同伴都不在了,家族也不要你了,可是你不能把自己封閉起來呀…
“你到底想說什么?”
日向月清的話語依舊是那么冷漠,自己哥哥親自對自己下手,始終是他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
之前他是那樣認同日向一族,自己兩個哥哥對他無微不至的保護,讓他一個孤兒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但是,僅僅憑借一些留言密語,日向日足就在宗家長老的挑撥下,放棄了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
親兄弟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我想說,你不是孤單一人。水門老師是你的老師不是嗎?旗木卡卡西不也是你的同伴嗎?你不止有他們,還有我…”
夜幕下,日向月清看不到女孩的表情,最后那蚊子般大小的聲音確實是沒錯了。
“你…”
日向月清第一次心亂了。二十五年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雖然他和卡卡西說過類似的話語。但,那不過是他在波風水門面前做的掩飾罷了。
之前只是隱約的證實了自己的一些猜想,現如今,這樣一個女孩對自己說出這么一番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夠平淡無波的面對。
先前女孩懷抱的那種觸感還停留在日向月清的背后,那句話,毫無疑問的直擊他內心中最深處。
是的,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哪怕他后來有了這些同伴也一樣,他始終都在封閉自己。
終究原因,他始終無法在這個世界找到認同感。他是一個穿越者,他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想法一直都根深蒂固的存在于日向月清的腦海最深處。
“你覺得你們都是我的同伴嗎?呵呵…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你們當做同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瞬間的,日向月清想到了日向日足,難道不是自己首先沒有信任他嗎?那個東西,六道仙人的忍具,自己在獲得百寶之箱后的第一時間就去聯系了分家的日向日差。
兩個人一起約定了這件事情誰都不可以告訴,包括日向日足!
“是呀,我確實不懂…”夕日紅的一雙眼眸微微黯淡,不過片刻,再次恢復光彩。
“但是,在我看來,你是我的同伴,不是嗎?這就夠了!”
“感情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意義。如果你這次來只是想說這些的話,那么…不送。”
“但是…”
夕日紅看到日向月清就要關門,不知道哪里來的動力,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日向月清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一擺手,失去重心的夕日紅伴隨著一身慘叫摔在地上。
周圍人的目光頓時看來這門口的一男一女。
“抱歉…”日向月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為了自己好,而且這種旁人的目光對一個女孩子也有很大的影響。
“先進來吧…”日向月清伸手扶住夕日紅的肩膀,將后者攙扶進去自己的房間。
“要喝什么嗎?”
日向月清將女孩扶到沙發上,出言問道。
“不用了,我不渴的。”
夕日紅坐在沙發上,好奇的打量入眼的一切,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日向月清的家里。客廳內和簡單,沙發、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
門口的衣架上放了兩件外套,一款和他現在穿的這件一樣,白色的服飾,另一款看起來像是暗部的衣服。
夕日紅頓時回想起日向月清曾經在暗部待過一段時間,也就釋然。除此以外這個客廳再無其他。
“方才的事情,抱歉了。”
“我不介意的,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已經開始察覺到了吧,自己并不孤單,你有同伴,有木葉的大家。”
日向月清拿起一邊的椅子放到桌子對面,坐了下來:“不。那句話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把這里當做我的家,同伴…感情,這種東西我很早以前就拋棄了。”
“算了…讓你看一看吧。”
說著,日向月清站起身來,將房間的窗簾拉上,確認了一邊周圍沒有監視后,單手結印。
“這是…”
頓時煙霧繚繞,出現在夕日紅面前的已然是日向月清沒有偽裝的樣子。雙眼處一雙三勾玉的寫輪眼淡漠的看著面前驚愕的少女。
“看到了嗎?”日向月清嘴角微微勾起:“之前對木葉的襲擊是我做的,這雙眼睛也是從宇智波藤木眼里挖出來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們當做同伴。”
“怎么會這樣…”
夕日紅雙手捂嘴,寶石般的紅色瞳孔顫抖不斷,這件事情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認知!
自己愛慕的、敬仰的木葉天才上忍,日向月清居然是毀滅木葉的背后之人!
“滾吧,以后不要來煩我。對所謂的同伴出手這種事情,我做過的可不止一次。”
夕日紅沒有回話,雙眼濕潤,隱約有淚光閃爍,面對著日向月清,夕日紅的腳步,一步步向后挪動。神情充滿了戒備,也有著些許糾結。
終于,夕日紅的后背接觸到了緊閉的大門,啪。隨著大門的突然打開,這個女孩直接跑了出去,甚至運起了查克拉。
“呵呵,真是可笑。”
日向月清隨手發出一個風遁,讓開啟的大門轟然緊閉。
“真是沒想到呢,大人居然會對這個女孩主動暴露身份。”白絕見到沒人后,從房間的地板探出了一個腦袋。
“怎么樣?”日向月清沒有理會白絕的言語,出言問道。
“孢子之術已經種下,可以保證在她泄露情報前的一瞬間,將她抹殺。”
“大人這樣做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白絕其實是有很多問題要問的,先挑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問道。
在白絕看來,日向月清做事一般都是滴水不漏的,但是這件事情他的做法看上去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不該問的別問。”
聽到日向月清淡漠的回答后,白絕也就不再多少潛入地面,沒有了生息。
先是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又安排白絕對這個女孩進行監視。
意義?這種事情哪里有什么意義…
“你不說就以為我看不出來了嗎?你不過就是想確認一下她會如何選擇。日向月清,你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選擇的道路了嗎?”
“你和斑,不過都是我的棋子罷了,只要你還按照現在的路走下去,我就不會對你干涉,如果你選錯的話,就不要怪我強迫你了…”
一處昏暗的據點中,身披黑底紅云的陰陽豬籠草低沉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