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葉某處的密林之中。
風聲呼嘯,樹葉不停的擺動,如果細細看去的話,樹梢上茂密的枝葉卻是越發的潤澤光亮。
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走出地底,出現在了地面之上,面對著包圍而來的十幾名砂忍,老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鄙薄。
一陣微風輕拂而過,幾縷葉子隨風落下,數十道黑色的影子踩踏在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砂忍身上,四周寂靜無聲。
隱約傳到了這里的,只有木葉村中混亂的喊殺聲爆炸聲,志村團藏抬眼望去,道道狼煙出現在了村子中心。
雖然眼前的景象他早有預料,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村子受到如此傷害,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他,一絲怒氣也不禁油然而生。
胸前緩緩平復,志村團藏冷漠的問道。
“怎么樣了?”
“團藏大人,按照計劃,在自來也和暗部的帶領下,村子中的忍者已經展開了反擊,砂忍和音忍正在逐步被擊退。”
山中風半跪在志村團藏的面前,恭敬的低下了頭顱。
寂靜的樹林中沒有一絲聲響,平日里隨處可見的鳥獸只因此時隨處可見的廝殺,而紛紛消失不見。
志村團藏平靜的看著遠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了半晌,淡淡的問道。
“三代火影怎么樣了。”
“火影大人”
山中風短暫的遲疑了一下,便接著說道:
“被炎炎大人救下了,重傷”
不知為何,聽到猿飛日斬沒有死的消息志村團藏反而舒了一口氣,可最希望其身死的人明明就是他,況且他也早已看出,猿飛日斬對于今天早已抱有死志。
良久,志村團藏的眼睛緩緩闔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啊,他希望三代火影死,哪怕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他不希望猿飛日斬死,不希望自己的摯友悲哀的死在曾經最得意的弟子手上。
這其中矛盾至極的滋味,也許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吧。不過炎炎插手其中,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我的弟子啊,你也認為我無法成為火影嗎”
志村團藏神色不明的睜開了有些渾濁的眼睛。
“算了,時間差不多了,派出所有根部,圍剿追殺所有藏匿在村子中的音忍與砂忍,一個不留!”
“嗨!”
“擊退?簡直可笑”
志村團藏冷笑的看著遠處的村子,沉默久久 看著被醫療班輕輕抬走的三代火影呼吸順暢,旗木卡卡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被刺了一劍總比被炎炎那個巨斧砍一下強。
三代火影被自己人砍傷,險些重傷不治,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了,怕是要笑死其他忍村了。
“嘁”
從屋頂一躍而下的炎炎不爽的看了看四周,重新變回了一小團的他緊了緊腰間的破碎的衣衫。
“沒有空在就是麻煩,連一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炎炎大人!”
這時,一名根部訓練基地的特別上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哦,你來了,家里沒什么事情吧。”
早在中忍考試開始前,炎炎便將訓練基地的四名特別上忍都派到了昌河家,雖說自己的爺爺昌河手段向來多樣,不需要他的幫忙,但總歸多一道保險也是好的。
“昌河大人他們倒是沒什么事情”
“嗯?”
看著眼前的根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炎炎皺起了眉頭。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快說!”
感受到炎炎語氣中的寒意,根部忍者渾身一個激靈,迅速說道:
“就是昌河家被天天小姐的互乘起爆符炸沒了!”
“家、被、炸、沒、了!”
炎炎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汗如雨下的根部忍者,他實在想象不到天天這個臭丫頭到底用了多少起爆符!
“是是的不過,同時也炸死了十七名砂忍,其中還有一名精英上忍!”
“呼算了”
想著想著,炎炎又突然笑了起來,能給天天那么多起爆符的人也只有掌管家中財政大權的取琴奶奶了,怕不是爺爺奶奶想要換套房子吧。
“好了,去吧去吧”
“嗨!”
見炎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根部忍者如蒙大赦般迅速化作一堆落葉瞬身消失。
懶散的走到墻根處,炎炎將如同一灘爛泥的砂忍上忍馬基從陰影中扯了出來。
正欲將其帶回根部訓練基地時,旗木卡卡西一臉凝重的攔住了炎炎。
“他你不能帶走,這次木葉與砂忍是戰是和,馬基是關鍵人物。”
“他?”
炎炎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即惡狠狠的盯著渾身鮮血的馬基說道:
“這次木葉與砂忍是戰是和,我們說了算!”
在旗木卡卡西愕然的眼神中,炎炎拖著馬基一步踩上了天空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中。
至于炎炎口中的“我們”指的是木葉還是根部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旗木卡卡西深深的感受到了炎炎內心中的那團火焰,名為戰火 “唉,為什么我要操這份心啊”
這回就連他也覺的自己多管閑事了,這種大事還是交給木葉的那些高層處理吧 “我愛羅我愛羅你沒事吧?”
“我愛羅!”
黑暗中,渾身無力的我愛羅聽到了一陣陣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以往由于守鶴的存在,向來混亂無比的腦海此刻竟然一片清明。
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野中他看到了兩道身影,不知為何,這兩道身影的出現,使得他的內心陡然安穩了一絲,這樣的感覺從未出現過。
“手鞠?勘九郎?”
虛弱的聲音響起,引來一陣驚喜的呼聲。
“醒了!醒了!”
“感覺怎么樣!我愛羅!”
視野逐漸清晰,這時無力的身體也傳來了陣陣劇痛,但是相比以往頭腦的混亂和精神上的疼痛,眼下似乎根本不算是什么。
“這里是哪里?”
“聽他們說,這里是根部”
手鞠面色沉重的說道,他們是四代風影羅砂的子女,有著一定的政治資源,所以木葉不會輕易傷害他們。
只是我愛羅的特殊性,讓她不由有些擔心自己的弟弟。
“沒辦法,我們暫時被關押在這里了”
勘九郎神色凝重的低語道。
“雖然你被他們封印住了,但也要好好休息,我們一定有機會出去的。”
“封印啊”
我愛羅目光怔怔的看著四周昏暗的墻壁,雖然是在敵人手中關押著,甚至是在牢房之中,可他從沒有現在這么舒適過。
“手鞠勘九郎”
一陣難掩的睡意混雜著無力感涌上心頭,我愛羅的眼皮不受控制的闔了起來,嘴中呢喃著。
“對不起”
只留下手鞠與勘九郎姐弟二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
“手鞠”
勘九郎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是啊”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作為大姐的手鞠堅強且溫柔的笑了起來。
一雙素手輕輕的撫在了我愛羅的額頭上。
這是十幾年來,她第二次摸到自己弟弟的額頭,第一次,是在我愛羅出生的時候 “我們的弟弟,在向我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