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主宰忍界
無限膨脹的求道玉，蘊含著讓世界回歸于無的力量。
這顆求道玉，是輝夜借助神樹，吸收的整個忍界所有人的查克拉，力量之龐大，絕不是某一個人能夠抗衡的。
而且就算是輝夜自己，也無法對其操縱，即便他反悔想要終止求道玉的膨脹，也已經沒辦法做到了。
這時，除了輝夜之外，整個世界只有朧夜一個清醒者，也只有他的查克拉，沒有被神樹吸走。
而其余的人，全都陷入了無限月讀的幻術世界，而凡是陷入幻術的人，查克拉無一例外，全被神樹吸走，然后凝聚在那顆求道玉上。
朧夜心沉到了谷地。
面對這股力量，連他也已經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目睹毀滅的到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顆果實，果然在這里！”
腦海中突兀響起的聲音，讓朧夜大驚失色。
因為從聲音就能聽出，說話者存在自我意識。
最讓他驚駭的是，這個聲音曾幾何時，對他來說并不陌生，正是他初次來到這個世界，覺醒“手術果實”能力時，一直負責引導他的那個系統聲音。
“你是什么人？”
朧夜心中大駭。
這時他突然有些意識到，原來身體中存在的果實系統，似乎并不像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個聲音并沒有回答他。
這時，朧夜臉上的神樹面具，突然像是活了過來，脫離了他的身體，如一道流光般飛上了高空，隱入了云海。
一時云海翻騰。
這時的云海，就像煮沸了一般，又像是藏著一條巨龍，翻滾不休。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此人還有后手？”
輝夜見天地色變，臉色不由一沉。
“不會的！此時的求道玉，已經變為混沌之塊，等膨脹到極致，就會釋放出讓整個世界歸于虛無的力量，一切將從頭開始，人力已經無法阻止，無論他還有什么手段，都已經于事無補…”
輝夜對這一點，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根本不相信，朧夜有阻止這一切發生的手段。
這時的朧夜，仍處于驚駭的情緒之中。
一直以來，藏在他腦海深處的“系統”，從剛才一幕來看，可能并不是所謂的系統，而是某個強大存在的意志。
導致天空云海，翻滾不休的東西，這時終于現出了真容。
一張巨大的人臉，沖破了云層，浮現在了空中。
這張人臉之大，以整個天空為背景，甚至比正在膨脹的求道玉還要大上一倍。
“那是什么？”
輝夜雙目圓睜，面露驚駭，看著從云海中沖出的那張巨型人臉。
那張有些虛幻的人臉，開始時閉著眼睛，等沖出云海之后，緩緩睜開，雙目如雷光般奪目。
人臉張開大口，發出了神喻般的吼聲。
這個聲音，明顯是之前朧夜使用過的繳械之力，只不過這個吼聲，覆蓋了整個世界。
首當其沖，求道玉不斷膨脹的力量似乎被終止了，甚至連時間仿佛都被定格了。
“不可能！”
輝夜滿臉震驚。
她額頭上的九勾玉輪回眼，褪去了勾玉，變成了尋常的輪回眼。
而此時，那顆巨大的求道玉，力量開始瘋狂的收縮，速度比膨脹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十倍。
不過幾個呼吸，在朧夜與輝夜的注視下，求道玉消失了，變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奇怪果實。
“這是、查克拉果實？？”
輝夜看到這顆果實，震驚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她不知道天空浮現出的那張虛幻的人臉，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但這個未知的存在，竟然僅僅靠一聲吼，就將求道玉轉化為了查克拉果實。
要知道，這顆求道玉中，不但被她注入了十尾查克拉，連全世界人體內的查克拉，都被吸納過來，凝聚在了一起。
這顆查克拉果實蘊含的力量，甚至遠勝于一千年前，她吞下的那顆神樹孕育的查克拉果實。
“我是忍界的創世神，世上所有的查克拉，都該為我所有！”
輝夜心中生出貪婪。
如果這顆果實被她吞下，將馬上實現自己苦苦追求的目標，那就是將世界上所有的查克拉，盡數納為己有。
輝夜浮空而起，不顧一切朝那顆果實飛了過去。
這時朧夜，仍一臉懵逼，他搞不清楚，那張人臉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足以滅世的膨脹求道玉，竟然被他一聲吼，直接將膨脹終止。
這還不算，更是將求道玉內的無量查克拉提煉濃縮，變成了一顆查克拉果實。
見輝夜不要命般沖上高空，企圖搶奪查克拉果實，他不但沒有阻止，還露出了有些憐憫的表情。
事到如今，很顯然，從云中浮現出的人臉，必然存在著某種意志，而且既然凝聚出查克拉果實，自然不會輕易被輝夜奪走。
“這女人，恐怕要吃點苦頭了！”
朧夜心中暗道。
果然！
輝夜距離那顆查克拉果實，還有僅僅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第二種吼聲，從天空虛幻的人臉口中傳出。
輝夜被吼聲擊中，像是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失去了對身體的管理能力。
肉眼可見，他額頭上，失去勾玉的輪回眼，竟然緩緩閉合，最后更是像傷口一樣愈合，第三只眼永遠消失。
這一聲吼，奪走了她最根本的能力，失去力量的輝夜，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從半空墜落下來。
她先是被朧夜，以卸甲之力將體內的查克拉卸盡，現在連賴以仰仗的勾玉輪回眼也被剝奪，這時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好巧不巧，輝夜墜下的地方，就距離朧夜身前幾步。
朧夜沒有多想，飛身將她給接住了，算是維護了這位“創世之神”的最后尊嚴。
抱住輝夜的一剎那，朧夜近距離看清了這位“神”的面容，他心中不由暗想：如果褪去這身蒼白，恐怕世上找不出第二張這般完美的面容。
輝夜的身體已經癱軟，她所有的力量都被剝奪，甚至連支撐身體的最后一分力量，也已經消失殆盡。
朧夜扶著她，盡量不讓她倒下。
輝夜的一雙白眼，毫無情緒波動的盯著他。
出乎朧夜意料，面對失敗的輝夜，眼中并沒有想象中的懊惱甚至仇恨，成功與失敗，似乎對她來說，并不是那般重要。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朧夜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然后抬頭看天。
“不管你信不信，它是什么，我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可以初步斷定，這是一個隱藏在我身體中的未知意志。”
朧夜說起這些的時候，心中仍十分驚駭。
他之前的手術果實能力，或許根本不是什么系統賦予的，而且自始至終，對方也的確沒有說過，他是什么系統，一切都是他先入為主。
所謂的系統，很可能就是一個未知生靈的意志。
這就像輝夜創造黑絕一般，只不過比輝夜的手段更加高明。
“的確是建木之種，只是可惜，沾染了太多污穢，已經無法變得更精純了，也就失去了本有的價值。”
聲音來自天上。
朧夜此刻，不無忐忑，畢竟不清楚這未知意志是敵是友。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朝天喊了一嗓子。
那聲音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說道：
“宇宙形成，源于建木，建木每隔無盡歲月，會誕生一顆種子，一顆種子就能構造出一個新的世界，但是這顆，已經不具備那種創造之力了…”
這個聲音，從天空而來，但在朧夜與輝夜聽來，仿佛是透過無盡空間，從遙遠的不可知之地傳來的。
“你很幸運，被我選中，成為了我意志的寄托者，而能與我意志契合的，體質必然不同于常人，這顆失去創造之力的果實，算是我對你的饋贈吧！”
讓輝夜都為之貪婪的查克拉果實，似乎在這神秘的存在眼里，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隨手就送了出去。
“給我？？”
朧夜驚訝之余，心中暗送了一口氣。
至少從聲音來看，這個神秘意志，對他并沒有惡意。
但想想也就明白了，對方之強，顯然已經超出了忍者的范疇，達到了天外之境，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找他的麻煩。
查克拉果實落了下來，浮在朧夜兩人面前。
這時的輝夜，即便要搶，也已經有心無力。
朧夜伸手抓住。
這東西沒有絲毫重量，是查克拉返本歸元的結果，雖然說是果實，但其實是個狀若實質的能量團。
“如果我吞服了此物，是不是將擁有世界上所有的查克拉。”
朧夜看著此物，有些失神的問道。
“不錯！至少在這個小世界，你將成為主宰者，除非有外來之力，否則沒人能比你更強，這就當做是我曾經來過的一個證明吧。”
那聲音古井無波，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朧夜眉頭皺了皺：“這顆果實的查克拉，來自于忍界所有人，如果盡數歸我一人所有，他們是不是永遠將無法再擁有這種力量？”
“不錯！沒有了這種力量，這個世界也將很快變為廢土。”
聽到這話，朧夜握著果實的手緊了緊：“那我、只能放棄了？”
“你不想要？這種程度的力量，對你來說，應該足夠充滿誘惑力才對。”
那聲音有些詫異。
“如果我這么做，豈不是變成了第二個輝夜，而在這之前，我還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她，如果到頭來反而變成了他，豈不是太過諷刺？”
朧夜自嘲一笑。
“就把它重新歸還給忍界吧，讓他們辛苦修煉得來的力量，重新回到他們自己的身體。”
他的話，讓輝夜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情緒變化，看他的眼神也和剛才不一樣了。
“那就如你所愿！”
“久遠之前，我游歷到此，留下了三件東西，第一件是我的一縷意志，第二件是我的一滴力量之血，第三件也是召喚我的面具…”
“擁有了我的意志，才能在得到血液時，覺醒我的力量，而覺醒了我的力量，才能通過面具召喚我的到來…”
“雖然有我冥冥中的指引，但這三件東西你都找到了，我這么做的目的，本是為了得到這顆建木之種，但可惜，它已被污濁，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種力量…”
“既然你決定放棄這顆果實，我就另外贈你一份禮物，算是你為我出力的回報，雖說最后功虧一簣，沒有達成我的目的，但責任不在于你，你盡管沒有功勞，苦勞還是有的。”
朧夜聞言心中暗喜。
這等人物，隨便給他一點饋贈，就足夠他一步登天了。
“我就贈予你，手術果實的終究奧義吧！”
天空一道光輝灑下，朧夜如遭灌頂。
“手術果實？那真是手術果實？”
朧夜聽的驚疑不定。
他心中暗想：“手術果實按理說，是海賊世界的東西，難道那個世界也真實存在？”
神秘人的意志從他身體中離去，但賦予他的能力卻留下了，而且直接提升到了終極狀態。
他突然感覺自己多出了一種能力，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但他十分確定，只要他想，馬上就能施展出來。
“創造永生！！”
朧夜喃喃自語。
這是手術果實最終級的奧義。
可以對自己或者他人進行手術，從而獲得永生之體。
但缺點是有一個限度，一生只能進行九次永生手術，因為九是萬物極數，超過了九，將一切歸零。
可以讓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九個人，擁有永生不死之身，這對朧夜來說已經足夠。
完成了饋贈，天空虛幻的人臉消散，云中一物掉落了下來。
是那張神樹樹皮做成的面具。
“遭了，他怎么走了，還沒有將查克拉散回忍界！！”
朧夜看他招呼不打就走了，關鍵那顆查克拉果實，目前還在他手里，讓他有些焦急。
“這種事情，你自己就能做到，何須他來幫忙！”
輝夜身體恢復了些許體力，推開了朧夜的手臂，聲音有些不善的說道。
“哦？我應該怎么做？”
朧夜虛心請教。
他本沒期望對方回答他，因為這輝夜本身就貪婪這顆果實，怎么會甘心，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凝聚成的查克拉果實，再度稀釋散入忍界。
出乎他預料，輝夜一反常態，竟然答復了他。
“再簡單不過，你將果實吞下，然后控制神樹，怎么吸納來的，再怎么放回去就好了，神樹是有意識的，他比你更清楚該怎么做…”
他說著，兩顆白眼看著朧夜：“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吞服此物，我可以幫你代勞。”
朧夜訕訕一笑：“此事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辛苦點不怕。”
事實上，過程并不辛苦，而且不挪寸步，服下果實之后，朧夜短暫變成了完美十尾人柱力。
而且此時狀態下的他，因為身具忍界所有人查克拉的緣故，甚至比輝夜巔峰的時候，還要強上無數倍。
隨后，他控制神樹，重新將吸來的查克拉散去。
完成了這一切，無限月讀也被他隨手解掉了，處于幻術中的世界，終于回歸到了現實，所有人陸續開始醒來。
最先醒來的，是煞組織，彌香等幾人。
他們是在朧夜中了天之御中，進入異空間的時候陷入的月讀世界，比其他人進入的時間更晚，脫離出來的時候自然也更快。
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但是等看到，朧夜與創世之神輝夜，竟然并肩而站，一副罷手言和的狀態，驚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朧夜不在意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看向了輝夜。
“經過此事，我發現你似乎對掌控整個世界，并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么熱衷，你想要得到整個世界的查克拉，莫非另有隱情？”
輝夜白發披肩，拖地十米，除朧夜之外，所有人不敢靠近。
她目視朧夜，神態有了變化。
“我這么做、是為了應對不久后的天外來人，也就是我大筒木本家的人，查克拉果實是我來這里的目的，但卻被我吞服了，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只能組建一支龐大的力量，與他們進行對抗…”
朧夜恍然大悟。
“所以你打算，把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制造成白絕？”
輝夜默認不語。
朧夜微微一笑：“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輝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朧夜報以微笑：“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比你更強，如果真有人來找你麻煩，我替你擺平他們便是。”
他倒也不是互吹大氣，而是還有足夠的底氣。
那個神秘意志雖然已經離他而去，但他力量有增無減。
特別是他傳承自那個神秘人的“吼聲之道”，一旦施展，根本沒有敵手，甚至可以稱之為，高層次力量對低層次力量的降維打擊。
輝夜呆呆的看著這個人，以及對方鄭重其事做出的承諾，第一次露出了有些女性化的表情。
她回過神，看著朧夜，像是自語般說道：
“你是第二個對我做出承諾，并揚言保護我的男人，之前那個人背叛了我，或許、我該試著再相信一次。”
這一戰，除了輝夜，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會有人知道，忍界自此產生了一個超越輝夜的強者，已經暗中主宰了整個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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