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著餓到“卑躬屈膝”的兩個小伙伴,鳴人頗為心虛的也捂住肚子裝模作樣。
今天早上,他吃了“宵夜”,現在一點都不餓,甚至由于太飽導致有些犯困。
左顧右盼等著夏茲來救場,艱難的又偽裝了一個小時,終于等來了…卡卡西。
“你們好啊。”卡卡西打了聲招呼。
“你遲到了!!!”×3
“啊,我在路上被一只黑貓攔住了去路,因此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相當敷衍的借口,三人頓時無語了。
左右看了看,卡卡西撓了撓頭:“貌似少了一個人啊,看來演習還沒開始就能淘汰一人了。”
鳴人面色一緊正要說什么,突然,他揮舞起手臂。
“大哥,快一點!卡卡西老師剛到,演習就要開始了!”
鳴人內心:機智如我!
“啊,知道了。”
隨意應了一聲,夏茲拿著導盲棍一下一下繼續緩慢前行。
“說說吧,為什么遲到了?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只能宣布你…”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瞎子,因此我在木葉的街道上迷了一夜的路,這個理由很充分吧?”
卡卡西:…
充分過頭了!
迷了一夜的路可還行。
唯一可惜的是這個理由他沒辦法直接套用…需要略微修改一下。
改成因為是半個瞎子所以迷了半夜的路?
想到這,卡卡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被擋住的那只眼睛,嗯,條件符合,完美。
“算你過關,既然人都到齊了…”
卡卡西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鬧鐘,并把它定在十二點,又拿出來三個鈴鐺三份便當晃了晃。
“我這有三個鈴鐺,在中午之前你們誰能搶到就算通過并且有飯吃,搶不到的…呵呵呵…搶不到的不僅要被綁在柱子上看我們吃飯,還會被淘汰!”
“也就是說,你們中必然最少有一人會被淘汰!”
“你們可以使用任何辦法搶奪鈴鐺,包括…”
叮鈴鈴~
夏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順手把鈴鐺拿走了。
“我拿到了,你們誰要?”
卡卡西:…
“我還沒說開始呢!”
“哦。”
夏茲又把鈴鐺還了回去。
“現在開始?”夏茲歪了歪頭問道。
卡卡西不著痕跡的把鈴鐺朝遠離夏茲的方向移了移,并用身體擋住。
這小子,速度快的完全不像個男人!
“我必須要說明一下,如果你們不抱著殺死我的決心是絕對無法搶到鈴鐺的!”
卡卡西目光凌厲,然而由于剛剛夏茲的打岔,三人組全都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誰都沒有被嚇到。
“不要忘了,鈴鐺只有三個,而你們,是四個人!”
說道這個關鍵問題,三人組臉色頓時變了。
卡卡西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你們可以開始了!”
說著,卡卡西猛的一記轉身踢踢向夏茲,一腳就把夏茲踢到后面的柱子上。
報仇了!讓你剛剛拆我臺!
然而…
“鳴人過來搭把手,佐助帶繩子了嗎?小櫻,你趕緊去買個皮鞭和口塞過來。”
只見夏茲一邊說著一邊正努力的用左手佩戴的鎖鏈將自己綁在柱子上。
“不用憐惜我,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更何況我在夜里迷路的時候吃了好幾頓夜宵,現在一點都不餓,甚至有些撐。”
眾人:…
你貌似搞錯重點了…重點是會被淘汰啊!
而且皮鞭和口塞是什么鬼?你是有什么特殊愛好嗎?!
小櫻雙手背在身后低頭找石子踢著玩,一副我什么都沒聽懂的樣子。
佐助沒有看夏茲,反而一直在盯著卡卡西似乎在尋找機會。
卡卡西則是瞪著死魚眼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鳴人這個憨憨居然真的跑過去幫忙,甚至主動從壓制器里抽出鋼絲把夏茲綁了個結結實實,一度讓夏茲懷疑這個逗比是在裝傻。
“到底是吊車尾,這才剛開始就把自己的隊友給俘虜了。”卡卡西重讀了隊友兩字,也不知是不是在有意提示什么。
不過瞬間怒氣值爆表化身狂戰士的鳴人根本沒聽進去,現在他腦海里只有“吊車尾”三個字,于是他掏出苦無嗷嗷叫著就沖了上去。
“嘖,真慘!”
夏茲于心不忍的閉上眼睛,結果發現閉不閉眼都一個樣。
戰斗繼續進行,不一會兒,他們越打越遠漸漸失去蹤跡,夏茲也沉沉睡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茲看到“鳴人”渾身是血的正朝自己爬開,嘴里還念叨著大哥救我。
夏茲頓時樂了。
“卡卡西老師,你對一個瞎子用幻術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嗎?”
卡卡西:…
不好意思,忘了你是瞎子了。
從夏茲身后的柱子后面走出,卡卡西仗著身高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夏茲一下,然后用手敲了敲夏茲的眼鏡護額。
“你不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嗎?某種意義上應該能看到才對吧?”卡卡西問道。
“我的世界里只有黑白灰三色,只有查克拉能散發出一些其它色彩。”
“你用幻術突然讓我看到一個彩色的鳴人,雖然讓我挺驚訝的,不過對我來說…太假了!”
這樣嗎?
卡卡西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猛地想到另一個問題。
“資料顯示你小時候就雙目失明,那么你對顏色是怎么定義的?靠更小時候的記憶力?”
夏茲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如果你是瞎子,突然有一天能看到一些東西了,你會不會更想知道別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卡卡西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絕境只會讓人麻木,但如果絕境中留有一線生機,就會令人爆發出無限欲望。
“我曾讓大叔找來各種顏色的卡片,由他一一介紹它們對應的顏色,我再根據我看到的黑白灰深淺不同進行一一對應。”
說到這,夏茲突然撇了撇嘴。
“雖然一個月后我才從大叔的鄰居那得知大叔其實是紅綠色盲,為了修正剛建立好的顏色認知可是又廢了我不少功夫。”
卡卡西:…
怪不得你們關系那么好,原來是難兄難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