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風有辦法,不過他沒說。
顯然,一直保持沉默的大蛇丸,回想起了曾經被綱手支配的恐懼,一直沉默寡言。
陡然,黑暗中驟放光明。
看來,幻術卷軸不夠了啊。
川風瞇了瞇眼睛。
他這才看清楚了場中的全貌,數十個根組織忍者,不斷地對著帶土和鼬襲擊著。
帶土看起來…嘖嘖,凄慘啊,半邊身體都沒有了,也不知道…
啊腿!
我可是正能量宇智波,不可以想那些不和諧的事情。
而他身上,一條碩大的白磷大蛇,纏繞在他的腰間,將他整個都束縛住。如同羽毛般好看的白色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然而蛇頭上,大蛇丸頂著仿佛萬年沒有洗頭的猙獰蛇頭,讓川風望而生畏。
一想到剛剛是這個鬼東西在他耳邊說話。
口區!
川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川風不遠處,志村團藏在兩個根組織忍者簇擁下,緩緩走了過來。
“呵呵…”川風還想再觀察一下環境。
身旁,冷笑聲配合著捏響指的骨節噼里啪啦聲,組成了世間最恐怖的樂章。
場面冷了下來。
寂靜中…
川風咽了口唾沫。
大蛇丸吐了下蛇信。
“宇智波的小鬼,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解釋的么?”
川風陪笑道:“綱手大人,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就足夠了么?”
綱手的目光,落在了一人一蛇身上。
大蛇丸陰冷的豎瞳中,滿是怒火。
給你個面子罷了,以為我真的怕你么?你就算今天將我打一頓,把我殺了,我這也只是個蛇分身。
“蛇可都是記仇的!”大蛇丸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美極了。
既低了頭,又沒有丟面子。
川風當然不會這么覺得,看綱爆了人間道佩恩,沒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他,哪會和綱手硬著來。
川風搖頭道:“當然不會!”
“回村子了我立馬接任務,好好賺錢,然后陪你好好玩。”川風手做了一個搖骰子的動作。
綱手臉色這才緩和。
她臉帶笑意,一巴掌,一巴掌地拍向川風肩膀。
“很好!我就等你好好賺錢,然后我會想辦法,讓你都輸給我的。”
川風臉上帶笑,笑中帶淚。
無他,疼的!
他都不用看,厚厚的忍者背心下,肩膀早已是紫紅一片,如果你覺得沒有,看看川風陷入地下的腳就知道了。
你見過拍兩巴掌能把人拍土里的么?
五十多歲的老阿姨啊!
更年期的吧!
川風滿腹怨念。
看到川風的模樣,綱手這才開心了些許,她轉頭看向大蛇丸。
突然…
綱手一把抓住滑膩膩的蛇身,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真的是,品味越來越差了,弄得這么丑,還用蛇分身嚇唬一個小鬼。”
蛇分身?
川風不善的看向了大蛇丸的蛇分身。怪不得,剛才比比半天不動手,川風還以為,是大蛇丸孤兒院院長這種蛇精病發作了,想來個以德服人呢。
川風一柄苦無扔了出去。
叮!沒想到,大蛇丸的白鱗大蛇滑膩的很,一扭就閃過了要害,不痛不癢的聲音中,他消失無蹤。
“桀桀,川風下次我本體會來找你的。”
哦?是么?
川風面無表情,而那條蛇竟然轉了個圈,又無意識地跑回了川風腳下。
川風雙手結印,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大蛇丸的蛇分身被燒焦了,臨死,它仍舊身處幻術中。
以為我還是當年幼齒的小孩子么?
川風心頭暗忖:
不過…大蛇丸對木葉出手之前,踩點工作很到位啊。
正思索之際,一個冷漠的聲音中,有了一絲怒氣。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么?”
川風抬眼看去。
志村團藏面目猙獰,顯然,他來得晚,還不知道剛剛用靈化之術襲擊他的,正是川風。
綱手皺眉道:“團藏,你找我們什么事?”
“幫忙!”志村團藏道,“幫我制服那個神秘人和叛忍宇智波鼬。”
綱手臉上有一絲不愉。
志村團藏道:“你也不希望,千手柱間大人創建的村子,被這兩個家伙弄得烏煙瘴氣的吧。”
“現在情況如何?”綱手臉色難看,怪不得之前會贏那么多。
都是要還的。
志村團藏面容嚴峻,道:“很不好。”
“黑暗行之術的幻術卷軸已經不多了,再有兩分鐘,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都無法完全覆蓋,以他的幻術天賦,很快就會脫困。”
“宇智波的其他人呢?”
“富岳已經死了,其他人被那個面具忍者帶來的忍者襲擊,也死了。我們收斂了所有的宇智波族人尸體,俘虜了宇智波春樹,這也是我們手上唯一的活口。”
還有他們身上的寫輪眼吧。
“團藏大人,可以將他們的尸體給我么?我會在火影大人面前將他們火化。”川風悶聲道。
團藏淡漠地瞥了川風一眼,然后看向綱手。
他道:“綱手,我們的敵人只有兩個了而已。”
綱手猶豫了下,點頭。
川風目光閃動,就想要幫助鼬脫困。
“愣著干什么?宇智波川風,難道你不打算出手么?”團藏見川風沒動作,不客氣地說道。
川風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我出手?”
志村團藏眉頭一皺,道:“難道身為木葉忍者,你不該出手么?而且你和叛忍宇智波鼬關系匪淺,你難道不想洗脫這份牽連么?”
川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團藏。
他突然捂著肚子,說道:“我腳疼,可能不能幫團藏大人了。”
腳疼?
你捂著肚子?
團藏深吸口氣,他很勉強才克制住,自己暴怒的沖動。
陰冷地看了宇智波川風一眼,團藏目光冰冷道:“就知道宇智波家族的人不值得信任,還好,我早有準備。宇智波川風,你以為根組織兩年來,都是在白費功夫么?”
他看了看身后,一個根組織忍者丟了個東西過來。
不是暗器!
川風寫輪眼一閃而逝,便看清楚了這東西的原委。
一個有著深色鏡片的護目鏡,只是,原本嶄新的護目鏡,現在上面有一縷血跡。
川風感覺全身熱血上涌,他目光死死地盯著志村團藏,一字一句道:
“你把伊魯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