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西北戈壁。
拂曉時分,一位身材高大的忍者在狂奔,因為速度過快,造成塵土飛揚,云沙泱漭。
而在那名忍者身上,附著一個巨大的特制背椅,背椅之上,坐著一個頭戴紅色的圍布、下身穿著綠色條狀的馬甲的矮子。
此人正是三代土影大野木。
大野木端坐在背椅上,望著遠處這幅天高地闊的蒼涼畫面,心境卻尤為平和。
他身邊僅有赤西一名護衛而已,在赤西的護送下,一同前往即將開戰的巖隱駐地。
以大野木的能力是可以直接飛去的,但是為了這場大戰,他必須養精蓄銳,使自己處于全盛狀態。
不出意外,今日土之國的戰事,就會落下帷幕!
大野木彎腰伸手拍了拍了赤西的肩膀,示意對方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時間還很充足。
但是赤西卻搖搖頭,依舊保持著最高速度在奔跑。
作為三代土影的貼身護衛,他有著極強的耐力和恢復能力,這點距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見赤西拒絕,大野木便沒了其他言語,而是又抬頭望了一眼深邃的天空。
這一路行來途中,一封封情報,不斷通過鷹隼送到他手上。
大野木都是看過便隨手毀掉,沒有一次插手村子的防御,還有前線的軍務。
這樣的做甩手掌柜,看上去做起來很輕松愜意啊,像是誰來坐他這個位置都能勝任。
但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因為該準備的東西,都早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也就只有奮力一搏。
大野木拇指和食指下意識摩挲著那背椅上粗糲的捆繩,舉目眺望云隱村的方向。
這次和云隱村合作也是無奈之舉。
要知道,大野木在瀧之國邊界屯兵,最開始可不僅僅是為了防備云隱村的偷襲,更是為了在戰事緊張的時候,派出大量忍者,越過瀧之國,一舉挺入雷之國,報了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仇。
但是木葉實在太強勢了,先后以雷霆之勢擊潰霧隱和砂隱…這種局勢的突變,完全打亂了大野木原先的部署。
即便痛恨三代雷影,也必須與其合作,甚至付出大代價邀請其前來。
因為單單只靠巖隱村,斷然不是木葉的對手。
為什么不是和木葉聯手對方云隱村…
很簡單,大野木對于云隱也只是痛恨,但對于木葉,卻是深深地畏懼。
云隱村的軍事實力很強,卻永遠無法威壓四大國一頭,但木葉卻有這種可能,而木葉雷光的橫空出世,讓這種苗頭越來越明顯。
所以,大野木需要聯合云隱村,讓那位可以肉搏八尾的男人,作為他最為隱蔽鋒銳的“刀尖”使用!
只要能打敗木葉,那么膏腴之地的火之國,就是任人宰割的美女。
三代雷影這個饑渴難耐的糙漢子,如何能不拼命沖擊木葉?
兩百里的路程,對于一個上忍來說,并不算太遠。
當大野木抵達巖隱駐地的時候,一干上忍都聚攏在帳篷門口。
大野木擺擺手沒有過多俗禮,就進入了帳篷。
眾人分別坐在椅子上,繞出一圈,座位并無高低之分。
眾人圍成的大圈中,鋪有一張布制地圖,涵蓋了土之國西北部的疆域。
“三代雷影到了嗎?”大野木言簡意賅道。
”沒有,他還沒有出現,偵查忍者也已經派出去一百里,都沒有他的蹤跡。“黃土搖搖頭。
“云隱村內的間諜,在昨夜還發來情報,說三代雷影還在云隱村,他會不會…”
黃土的意思很簡單,懷疑三代雷影故意搞一手巖隱村,放他們鴿子。
但大野木卻搖搖頭,“不會的。”
“既然三代雷影還沒有到,就不等他了,戰爭開始,他自然會出現。”
大野木站起身。
不光是那群最不濟都是上忍實力的忍者,還有一大幫原本眼高于頂跋扈慣了的家族忍者,可以說幾乎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黃土也收斂了神色。
大野木沉聲道:“我知道現在大家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是今天,就是最后一戰。
如果勝利了,兩次忍界大戰割讓給木葉的利益,猿飛日斬都要加倍奉還,我們也將徹底挪去木葉這座大山!
諸君拜托了!”
與此同時。
木葉駐地,高臺之上,站著四位揮官。但是站在最前面鼓舞士氣的,卻是唯一的女性綱手。
穿著灰色制式的皮甲的綱手,抬起手臂,指了指巖隱駐地方向。
“這是土之國的最后一戰,為了戰勝巖隱,屆時我們肯定有數百人、數千人戰死在這里,注定無法再回到木葉。
我當然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活著回到村子,但是這不現實,打仗就會死人,否則我綱手,也不會心存必死之心,來打這場仗。”
綱手語氣變冷:“但我今天出現在這里,其實只有兩句話告訴諸位!”
“人從出生就注定就要死,但我希望我木葉忍者,不要死在一個土地貧瘠疆域偏僻的土之國!即便要死,也要死在火之國,死在村子里!”
“何時當死?等自己孩子出生,在看著他們成為下忍,看著他們一步步成為上忍之后,再去死,也不遲!”
木葉六千忍者大軍,如決堤洪水涌入戰場,那些沿路布置的陷阱,就像淺灘上不起眼的石子,瞬間淹沒。
同一時間,巖隱足足八千忍者也是直面而來。
兩股洪流沖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