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身形繼續追向胡立善,雙劍齊齊斬向胡立善的頭頂,胡立善這次不敢勉強格擋了,猛一縮身,向后飛退。本書請訪問。
胡立善雖然知道,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能躲過一次兩次,未必躲得過三次四次,但能多掙扎片刻也是好的。
只有蘇唐和胡立善是大宗師,他們的速度遠超過在場的武士,轉眼之間,已經在追逐中翻過一道山崗,萬珂本來命幾支小隊的武士過來協助蘇唐,見壓根就追不上,只得返身回來圍堵那些落荒奔逃的魔蠱宗武士。
胡立善的地位確實是一落千丈了,因為他所帶的隨從,都沒有什么戰斗力,根本不是流浪武士的對手,只幾息的時間,不是被殺,就是被擒,無一逃走 此刻,胡立善沖出樹林,突然感應到空中傳來一陣靈力波動,抬頭看去,一個穿著黑衣的老者正在這邊飛來,他露出狂喜之色,一邊向前沖一邊高叫道:“鐵長老,救我救我”
那穿著黑衣的老者露出錯愕之色,接著拔出腰間的長劍,喝道:“小心…
蘇唐已從后方急速接近,雙劍揮出,右手的大正之劍刺向胡立善的后心,左手的飛虹劍卷向胡立善的膝蓋。
胡立善察覺到有危險,急忙轉身,挺劍努力封擋蘇唐甩出的劍光。
轟…在沉悶的碰撞聲中,胡立善身形劇震,再次身不由己的向后倒飛出去,不過,胡立善眼中露出喜色,他本就想借著蘇唐的強橫力道脫身,等到蘇唐再次追擊時,同伴也趕到了。
胡立善催動靈力,試圖加快后退的速度,卻驀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下一刻,胡立善看到了一幅令他目眥欲裂的慘象,在他被轟飛的地方,竟然留下了兩只小腿。
蘇唐身形再次向前飛射,劍光一帶,已從胡立善脖頸間掃過,一顆頭顱脫頸飛起老高。
蘇唐手腕甩動劍花,身形停下了,靜靜的看著對面的黑衣老者,在他身后,胡立善迸射著血花的尸體正在慢慢栽倒。
那黑衣老者長吸一口氣,上下打量著蘇唐。
蘇唐的視線落在那黑衣老者背后的長劍上,笑了笑,緩步向前走去。
他的靈竅還有五個空位,急需靈器,普通的靈器他已經看不上了,機會難得,失不再來。
“你是魔蠱宗的?”蘇唐道。
“然。”那黑衣老者皺眉道:“閣下…”
蘇唐身形飄起,雙劍交剪,向那黑衣老者甩去,那黑衣老者露出怒容,向后退了一步,接著拔出肩后的長劍。
蘇唐的速度極快,那黑衣老者也不慢,剎那之間,雙方已對攻了七、八劍,在力道上,每一次撞擊都是平分秋色的,蘇唐微有些吃驚,而那老者則露出冷笑。
蘇唐再次揚起大正之劍,探向那黑衣老者的咽喉,那黑影老者挺劍封擋,蘇唐運轉靈脈,做好了應對碰撞的準備。
修行者之間的全力碰撞,會對身體產生危害,經歷過一次次戰斗的修行者,通常都會養成一種本能,就是在碰撞來臨前,運轉靈脈,以盡可能的減少震蕩,保護自己的身體。
那老者的手腕突然一抖,他的劍釋放出了莫名的引力,把蘇唐的劍引到一 蘇唐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跑步的時候,突然一腳踏空一樣,他的大正之劍明明已經與對方的劍貼在一起,但劍體中蘊藏的力量就是釋放不出去,似乎自己砍到了一團極粘極軟的東西。
那老者再次挺劍,劍光突然閃電般劃向蘇唐的前胸。
蘇唐手中的大正之劍被引到一邊,體內靈脈的運轉也微有些凝滯了,因為預料中的碰撞沒有發生,凝聚的力量散不開,反而成了下一次攻擊的阻礙。
蘇唐大驚,緊接著,一條淡淡的黑影從他頭頂穿出,下一刻,他立即與黑影進行換位,那黑衣老者掃出的劍光,正從他腳下掠過。
蘇唐低吼一聲,雙劍從空中向下斬擊,這次輪到那黑影老者吃驚了,隨后他甩開劍光,一邊后退一邊擊散蘇唐釋放出的劍勁。
從戰斗爆發到現在,還不到兩息的時間,蘇唐額頭已微微見汗,那黑衣老者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你那是什么靈訣?”那黑衣老者沉聲道:“你沒有師尊?”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師尊?”蘇唐淡淡的回道。
“因為你的劍都是死物,根本沒有劍意,可惜了…都是上品靈器,也算明珠暗投了。”那黑影老者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蘇唐笑道:“我有沒有劍意,和我有沒有師尊…關系很大么?”
“關系當然很大。”那黑衣老者用嘲諷的口吻說道:“每一個柄劍都有自己獨特的劍意,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靈劍當成棒槌一樣,亂揮亂砍,如果你有師尊,不可能讓你這般胡來。”
蘇唐搖了搖頭,他懶得反駁,雖然沒學過什么具體的技巧,但他掌握著另一個世界的戰場格斗術,越簡單、越直接、越迅捷,便越好,從沒講什么劍意、劍道,更不追求美感。
“閣下好像與我魔蠱宗有仇怨?”那黑衣老者問道。
“是啊。”蘇唐漫聲應道。
“因何結怨?”那黑衣老者道。
“那就要問你們的人了。”蘇唐道:“是你們沒完沒了的。”
“冤家宜解不宜結”那黑衣老者道:“閣下沒有師尊引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堪稱是奇跡了,如果閣下愿意盡棄前嫌,加入我魔蠱宗,我可以做主,讓總社接你進天闕藏劍閣,那里有幾千種靈訣,你可以隨意挑選,而且,還會有人教導你凝煉自己的劍意”
蘇唐一愣,這算什么?求賢若渴嗎?
“閣下,這個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那黑衣老者又道:“想入我魔蠱宗,需要機緣,想進天闕藏劍閣,更需要機緣”
“誰教導我?”蘇唐笑道:“天闕藏劍閣里的大修行者么?”
“天闕藏劍閣里沒有大修行者。”那黑衣老者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不過,那里的教頭都是身經百戰的修行者,他們的實力或許不如你,但在劍術的造詣上,超越你不知凡幾。”
“你可以⊥我進去?”蘇唐道。
“當然。”那黑衣老者大喜,他以為已經說動了蘇唐,為魔蠱宗拉到一個強助,隨后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木牌,扔給蘇唐:“這便是入閣的牌號,我本就是總社藏劍閣的長老,因飛鹿社連遭意外,所以總社調我來飛鹿城,讓我暫時主持大局。”
蘇唐沒有用手接,雙劍掠起,夾住那塊木牌,仔細端詳片刻,見木牌上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放心。
“能不能問一下您老的姓名?”蘇唐道。
“我姓歐,單名一個啟字。”那黑衣老者道。
“您老修行的又是什么劍訣?別告訴我是太極劍。”蘇唐又想起剛才那種神乎其神的引力。
“什么是太極劍?”那黑衣老者愕然道:“我修行的是定光訣,此劍也叫定光劍。”
“我就知道,不可能的…”蘇唐嘆道,隨后身形突然向前激射,一劍落向那黑衣老者的脖頸。
“閣下?”那黑衣老者很驚訝,一邊向后退卻一邊叫道。
蘇唐再不說話,身形向前追擊,接著抬手又揮出一劍。
“你…”那黑衣老者終于怒了,挺劍迎向蘇唐。
蘇唐心里是不服氣的,剛才追殺那胡立善追殺得太順,所以大意了,沒想到眼前這黑衣老者比胡立善強得太多,甚至比那莫彩情還要厲害,一時不慎,差點被對方所傷。
蘇唐要報仇,用另一個世界的話說,他是要找場子的。
當萬珂帶著大批武士們趕到附近時,蘇唐與那黑衣老者間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恐怖的靈力波動,如海嘯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在山林上空掃蕩著,兩個人時而如煙花旗艦般深入高空,時而又向下滑落,時而在林中縱橫穿插,時而又凝劍而立,積蓄更猛烈的攻勢。
蘇唐的劍術上確實不如對方,他掌握的技巧雖然實用,但太單調,不過,接近極限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讓蘇唐穩穩處于不敗之地。
說白了,就算蘇唐犯下了一個又一個錯誤,他有機會彌補,而那黑衣老者敢露出任何破綻,便有可能命喪當場。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著,那黑衣老者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后,又變成了焦急。
承受一次撞擊不算什么,承受幾百次撞擊,也能支撐得住,但接連承受上千次、甚至是幾千次撞擊,那就無力為繼了,因為靈力是有限的。
太陽在慢慢爬高,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蘇唐與那黑衣老者間的戰斗已經步入尾聲,蘇唐的靈力波動一直極其穩定,而那老者已變得面紅耳赤,衣衫、頭發早已被汗水打濕,胸膛也在劇烈的起伏著,不過,他的劍勢始終不亂,攻得急,也守得穩,但快速變得紊亂的靈力波動,已經昭示了他的真正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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