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離這墳墓已經近六百米的距離,正常的盜墓賊打盜洞,都不會挑這么遠距離,光是挖到墓穴邊,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而且古徵也發現,這根本就不是盜洞。
這個洞口不過比大海碗略大一些,根本就容不下一個正常人的身子,哪怕懂縮骨秘術的人都不行。在大山里呆了十幾年的古徵很快就做出了判斷:這是類似穿山甲一般動物打的洞穴。
聽了他的話,林大發和惜辣臉上隱約都有些失望。忙活了幾個小時,卻沒有一點成果,失望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古徵分辨了這洞穴的走向之后,眉頭卻輕蹙了一下。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多了。而且這還是白天下山,比黑夜的時候,更加容易一些。而且來時攜帶的沉重工具,都留在了那里沒有帶下來,一身輕松。來時花了近三個小時的山路,下山的時候,不過四十分鐘就走完了。這期間還有著林大發說疲累,休息了十分鐘。不然下山就更快了。只是大家一整天都沒有吃過飯,腹中饑餓,走起路來有些輕飄飄的。回到車里的時候,大家把林大發車廂里的那些小吃零食一掃而空,連水都喝了不少。但是車廂里的東西也不多,好酒倒是有不少,只是用酒來解餓,倒是沒幾個人這樣子做。
稍稍補充了一點元氣,眾人趕緊催方圓開車,回到林大發的老家那邊附近的小鎮上。本來按照古徵的意愿,想回林大發的老家看看的,但是林大發卻說老家的房子早已經拆了,他從小就離開家鄉,對家鄉的人物都不怎么熟悉。于是眾人都聽從了林大發的安排,
回到了鎮子里。首先就是尋了一處地方,吃頓飽飯。這鎮子有手機信號覆蓋,林大發連忙打電話去聯系炸藥。炸藥在國內是違禁品,買賣運輸都有著極大的難度。但是那也是針對普通人來說而已。對于林大發來說,這不過是小事一樁,通過一個有軍方背景的朋友,弄到了一批烈性炸藥。現在已經開始往這邊運送過來了。
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小飯館。菜式口味都是當地的家鄉菜,用料都比較足,比起城市里那些用地溝油做菜的同行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當然,這個飯館不是小鎮里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的。只要消費群都是外來的游客。小鎮雖然偏僻,但是風光卻也不錯,很適合附近城市的一些喜歡野外踏足的驢友。風卷殘云一番后,古徵心滿意足地叼著一根牙簽,一邊喝著飯館贈送的廉價茶水,聽著林大發對著電話那邊噴口水。
林大發果然有點能耐,事情很快就安排得妥當。只是他的臉上卻有點緊張和迫切,很希望快點將他老爹的墳墓給挖開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古徵很無語。不過他也很欣賞這個林大發,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之后,就想辦法盡量糾正過來。當然,古徵在心底里仍然還保留著對他的鄙夷。活埋了老父,這樣的事情雖然是方尋龍在背后推波助瀾,但是如果林大發當初立場堅定,無論是誰也不會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他也不會踏出了方尋龍給他設下的圈套之中。到如今后悔也已經有點遲了。方尋龍潛伏了多年,又在林大發身上設下了這樣的一個圈套,這其中有何危險,現在雖不明了,但是古徵卻非常清楚,這就跟沉寂的火山一樣,一旦爆發,那就是毀滅性的動作了。
古徵有一個直覺,那就是方尋龍設下的圈套,很快就會露出猙獰的面孔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這方尋龍接下來的招數。現在這個樣子,自然不能與方尋龍過招,那可是妖孽級別的高手。古徵尋思了一會,就給孫言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孫言這個消息,希望孫言那個組織能夠關注一下這個方尋龍的消息。不過在內容交代上,古徵卻是有意隱瞞了一些內容,他很清楚,孫言背后那個組織也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知道林大發給他們開出了這么大的價錢,肯定要問古徵索要勞務費。古徵以前一個月就三十塊的零花錢,一分錢都恨不得掰開來花,想從他身上敲詐錢財,比剮他的肉也差不多了。等古徵聯系完了孫言之后,林大發也接到了電話。
聽完了電話,林大發面無人色。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渾身發抖不已,整個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老板,怎么啦?”方圓跟隨了林大發多年,知道老板身上并無暗疾,見林大發聽完了電話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清楚,這肯定是電話那邊傳來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我沒事…”林大發呆滯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家里出了意外。我家老二,被車撞到了,人沒能夠送到醫院,就…”說到這里的時候,鐵人一般的林大發,也忍不住哽咽了起來。方圓知道,林大發口中的老二,自然是他的二兒子,今年才十八歲,比古徵小不了多少。
古徵和謝海峰兩人面面相覷。兩人心中都一沉。兩人都清楚,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車禍。
“我得回去一趟!”林大發一抹眼淚,對著古徵說道:“家里亂成一鍋粥了,我不在家不行。”林大發對著古徵躬了個身子,他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夠從兒子的車禍里聯想到什么。“這里就拜托兩位了。”
古徵點了點頭,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讓我師兄陪你回去。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一件普通的意外。”古徵的聲音很沉靜,說完就看了謝海峰一眼。
謝海峰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擔憂,說道:“那這里你能夠搞掂么?”
古徵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沒事,剛剛和孫言聯系過了,他應該會派人過來幫你。我再請蕭飛過來這里,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了!”古徵的聲音變得非常嚴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