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49,蟬螳螂黃雀鷹人類惡魔049,蟬螳螂黃雀鷹人類惡魔 “你是說間諜?”
賽撒的表情稍稍困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了一聲。()
“哦,間諜?哈哈哈,真是有趣的構想。不過,也并不是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呢。”
對于小面包的質疑,賽撒將軍表現的則一點都不慌亂。他看了一眼那邊嚴神戒備看地圖的白癡,哈哈一笑,說道——
“身為一名軍事家,戰略家,在戰爭這一點上,小丫頭,你必須承認,我和我的同事比你這個‘叭叭’來的更有經驗一點。間諜,刺殺,攻城既是攻心的道理我們這群軍人已經不知道在這條道路上摸爬滾打了多少次,你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
“因賽杜城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城市,沒有什么人能夠在這座堡壘面前提起自己的間諜實力。即使是一名刺客,這名刺客也絕對是在自找死路。對于你擔心的間諜問題,請放心,你以為我沒有料到古德塞公爵會派出間諜嗎?既然我知道了,那么我的朋友就一定也會知道。”
賽撒將軍抬起頭,望著眼前那些人群,緩緩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叭叭想的是既然羅馬城被攻破,身為重要資源的‘人’,古德塞公爵為什么會放行吧?不管在任何地方,人口資源都是相當重要的資源。而將重要的人口資源放開,任其流失,這里面本身就充滿了矛盾。”
“想必,在這支逃難的隊伍已經混入了好幾名刺客或是間諜吧?這些人會想盡辦法去破壞因賽杜城的城墻,但我要告訴你,這些絕對都是徒勞的。”
“因賽杜城的管理非常嚴格,每一個進入城中的人都會會受到嚴格的檢驗。說句不客氣的,在這種戰時情況,我那位朋友顧忌不會允許他人攜帶任何東西進城。每個人都必須脫光衣服進行全身檢查。嚴重的,甚至連糞便也要檢查,防止有任何的潛入。在這種情況之下,那些間諜可以混入城內,但想要做出些什么來…嘿嘿,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這位老將軍有著絕對的自信,這不僅僅是對于自己常年軍事經驗的自信,更是對那座聳立在峭壁之間的堡壘所擁有的自信。這些自信讓他驕傲,也讓他滿懷著無比的信心。堅信,那城堡絕對不會被攻破絕對不會 白癡聽著這些話,默然不語。他站在這里,依舊看著地圖,思考著事情…
三天后,逃難的部隊終于來到了那座聳立在峽谷中間的城市。第一眼望去,就連白癡都不由的為之驚訝 沿著那幾乎成六十度角的山坡直線向上,越是走,道路就越是狹窄。到了后面,幾乎僅能夠允許五六人并排通過。
在那階梯的盡頭,是一座高聳入云的黑色城堡。在那雨水的澆灌之下,黑色的城堡顯得無比威嚴。
狹隘的山谷之中,垂直的城墻矗立著。
那光滑的如同打磨過的墻壁和站在城墻上的數百名弓弩手已經預示著這里的堅不可摧。一名和賽撒將軍差不多年紀的老者,則是站在城墻之上,望著下面徐徐而來的難民。
固若金湯。
用這個詞來形容這座城市,可能是再恰當不過了。
相比起風吹沙的完全天險,這座城市作為雨飛雪城前方的最后一道堡壘,實在是明確到極點。而那位守城的老將軍,目光如炬,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放松,全是嚴肅與警惕。看得出來,賽撒將軍所說不錯,他能夠看出來的,這位老將軍自然也能看出來。似乎任何東西,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賽撒十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而那位老將軍在俯視下方如同螞蟻一般涌進城的雙眼中,似乎也極為敏銳的注意到了賽撒。當下,這位將軍一揮手,讓旁邊的士兵下去了。
隨著人流繼續前進,通過那狹小的城門,等待檢查。在其他人分別進入旁邊的男女檢查室之時,賽撒將軍卻是翹首以盼的等待著。過不了多久,十名全身重鎧的士兵就走了過來,站在賽撒將軍面前。
“賽撒貝利科斯將軍。”
士兵行禮,賽撒將軍則是微笑著擺了擺手,有些慚愧。
“為了安全起見,請允許我們檢查您和您的隨從。另外,請分別告訴我們他們的身份。”
十名士兵帶著賽撒將軍,白癡,面包,胡桃,乖離,密斯特拉修女,澤倫斯以及那些孩子們,前往城墻旁的一間房間內。賽撒簡單的向士兵介紹了一下,對于知道胡桃的身份之后,那些士兵稍顯驚訝,但很快就恢復鎮定,叫了兩名女傭過來,陪著胡桃,乖離,面包,密斯特拉修女以及一些女孩前往檢查室,檢查去了。
“哦,我的老朋友,知道羅馬城被破的消息之后,我真的非常擔心。看到你平安無事,那實在是太好了。”
因賽杜城的守城將領——年逾六十的老將,布魯托瑞斯賴斯伯爵。這位老將軍親自進入白癡等人的檢查室,和一身布衣的賽撒互相擁抱,互道衷腸。
“咳,別說什么了,守的城被迫,還有什么好說的呢?現在,我反而倒要寄托在你的城內,希望能夠討得一個安全呢。”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這次平安將長公主帶來,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一路上辛苦了,那些孩子我也會幫忙安排的,請放心。”
就在布魯托將軍和賽撒將軍互相通氣的時候,旁邊的房間里面卻傳來了澤倫斯的大叫聲。已經檢查完畢的白癡換上一身布衣站在門口,看著里面那個不肯配合的家伙,沉默應對。
“開什么玩笑?這些可是我的吃飯家伙啊全都拿走了,你要我怎么工作?用大喝和木棒去對付敵人嗎?”
一名士兵抱著一條腰帶和澤倫斯的兩只袖劍裝置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之后,就是澤倫斯大吼大叫的沖出來的鏡頭。
“稟報將軍這個人身上攜帶了大量的武器我們…我們還從未見過一個人身上竟然可以同時攜帶那么多的武器而且每一件,都是殺傷力極強的裝備”
接下來,又是兩名士兵抱著一大堆的裝置跑了出來,將澤倫斯的武器裝備全都一股腦兒的放在桌子上。做出一副即將收繳的模樣。看到這些裝備,就連那位一向見多識廣的布魯托將軍都不得不表現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真讓人驚訝。這些裝備…你是一名刺客?哦,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身上裝備最多,最齊全,并且如此這樣還能負重進行長途跋涉的第一人。…你確定你不想加入軍隊嗎?”
“簡直就是混蛋啊這些裝備是我的你們不能把我的裝備收走”
賽撒:“不,布魯托,我我建議你一定要嚴加防范這家伙。當日刺殺我的人就是他。對于一個行動詭異的刺客來說,我相信監獄才是他最好的棲身之所。”
布魯托的嘴略微張開,顯得有些驚訝:“就是他?看來,一件戒備森嚴的監獄的確是你最理想的住處了。不過,看在你身為神教徒的份上…”
布魯托用手撥弄了一下澤倫斯的那個十字架,笑了一聲:“相信我,既然你之后一路保護我的老朋友來這里,你的監獄生活不會太長。將他帶下去。”
在澤倫斯的喝罵聲中,這位優秀的刺客被四名身強力壯的士兵抓住四肢,抬著送去了監獄。不過,這不是白癡所要關心的問題。事實上,澤倫斯的問題完全不是問題,因為對于白癡接下來的行動來說,他被關進監獄,完全是有利無弊。至少,可以讓他少掉許許多多的麻煩。
“那么,你就是公主的隨從嗎?那位依靠智謀,而不是力量的保護人?”
布魯托走近白癡,說道。
白癡點點頭,沒有表達太多的觀點。這位將軍見白癡真的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在稍稍聊了兩句之后,布魯托將軍也就笑了笑,不再發話。等到檢查完畢的胡桃出現之后,布魯托將軍立刻帶著這位公主和他的老朋友,前往他的住處了。
(好了,人類小子。那么接下來…該狂歡了嗎?)
暗滅眨著眼睛,這條無法從白癡的手臂上移除的鎖鏈成功混過了最嚴格的搜身檢查,現在,鎖鏈分開,露出其中那只血紅色的瞳孔…
夜晚,一切,都在持續。
寂靜的因賽杜城因為左右兩邊的懸崖,所以夜晚來得更加早了一點。
和其他駐扎在平地之上的城市相比,這座城市擁有了太多的黑暗。城堡的頂端直插云霄,在那陰雨之中,透露出其最為詭異的色彩…
六月,根據情報,雄鹿軍南進。這座位于雨飛雪西邊的碉堡之城自然松了一口氣。
不過,松懈,是不可能的。
因為松懈,意味著漏洞,也意味著那最不應該發生的大意。
那么,在一座如此戒備森嚴的城堡中行動的人,究竟,應該擁有怎樣的實力呢?
雨中。
一個人影,在階梯狀的城堡坡道上穿梭。
四周沒有光,只有巡邏士兵手中的油燈照亮的黑暗街道,對于這個人影來說竟然是如此的駕輕就熟。
他極為輕松的竄上屋頂,躲避著那些走過來的士兵。把自己隱藏在陰暗的小道之中,時而動如脫兔,時而靜如處子。那張被完全蒙住的臉上,只有那雙其黑色的瞳孔,在細雨中閃爍出冷淡的光芒。
這個人影閃過士兵,悄悄來到位于山崖頂端的城堡外。他沒有潛入進去,而是抓住墻壁,迅捷的沿著外墻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攀巖而上。
他的動作準確,細膩,果斷。完全的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
“汪汪汪汪”
不知什么地方,傳來一聲狗吠。人影趴在墻壁上靜靜等待著,片刻之后,狗吠停止。他稍微觀察了一下之后,略一思考,立刻打開旁邊的一扇窗戶,翻身跳了進去。
餐廳…那么,目標所在的房間,自然就是…
人影竄出了門,在燈火通明的走廊上快速移動。片刻之后,他察覺到前方來巡邏的士兵,立刻沿著左右的墻壁一踩,一蹬,人已經上了天花板。隨后,他從懷中取出一張手繪地圖,瞄了一眼之后,雙手抓住天花板,倒掛著爬行。不消一會兒,就來到一座通氣窗前,鉆了進去。
燈火輝煌的城堡,卻無法阻止這個人的滲入。
戒備森嚴的守衛,在他的眼中卻猶如無物。
悄悄的,這個人沿著通風管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座書房的正上方。而透過通氣窗的鐵柵欄往下望去,這座因賽杜城的守城將領布魯托將軍,正坐在辦公桌前,默默批閱著手中的文件。
燈光,明亮。
窗外,就只有那雨水之聲。
這個人影默默的趴在窗口,漆黑色的瞳孔冷漠的凝視著下方的一切,沉默著…
“呼”
布魯托將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扭動了一下脖子,走向窗戶。
這位老將軍凝視著窗外的細雨和正對窗戶的那扇城墻,悠悠然的點了點頭,隨后,漫步,重新走向辦公桌…
可是,就在他前往辦公桌的那短短幾步路上,那個原本應該趴在窗口的黑影,此刻,卻已經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果然…刺客?”
布魯托將軍冷笑一聲,轉過身。略帶花白的頭發卻沒有顯示出他的老態。這名將軍伸出手,按住辦公桌上的那把長劍,盯著面前這個人影。
“刺殺我,并不等于能夠攻下這座鋼鐵堡壘。而且很顯然,你之前沒有做過多少功課。”
人影沒有吭聲,他只是盯著眼前的目標。隨手一甩,一把漆黑色的劍,就已經從他的右手袖子中彈射而出,握在手中。
“我和賽撒不同。他是個軍事天才,但并不善于戰斗。而我,卻極為擅長個人戰。如果你以為刺殺我就和攻擊他那樣的方便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人影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中的黑色長劍朝前指地。看著這個架勢,布魯托只是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劍,然后,緩緩拔出鞘。
“那么,能方便告訴我一聲嗎?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成功擊殺了我。但這也不代表古德塞公爵可以攻陷這座城市。死了我一個人,壓根就不成事。你打算怎么做?”
黑衣人依舊沒有回答,既然他不回答,那也就意味著,這場戰斗已經不需要語言了。
“不肯說嗎?……呵呵,那么,能否告訴我,我現在正在對戰的人的姓名呢?…假名也無所謂。因為墓碑上,總需要一個名字。”
“杜扎德莫里爾。”
“杜扎德莫里爾?刺客先生,是…真名?”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這是你離開人世之前,所知道的最后一個名字,就行了。”
黑色的長劍,抬起,指著布魯托。而布魯托將軍也是撇去微笑,嚴肅認真的捏起劍,嚴神戒備接下來的戰斗。
房間內,安靜極了…
導力燈有些故障嗎?竟然…開始了閃爍。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片言不語。直到…
那燈光,再一次的閃爍,帶來極為短暫的黑暗的那一瞬間…
燈光,亮起。
布魯托將軍的精神繃緊,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沒有動過。
那是因為他沒有必要去動。
就在燈光閃爍的那一瞬間,這名自報姓名的刺客…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一把漆黑色的,劍柄處有著一枚血紅色瞳孔的恐怖長劍,卻是從后貫穿了他的心臟,將他,死死的,釘在地面。
“咕…你…你…?”
“……味道,很濃。”
血瞳黑劍,握在一個同樣蒙著臉的黑衣人的手中。那些漆黑色的鎖鏈更是緊緊纏繞,讓這把劍無法離開他的手臂。
“隔了老遠,進入城堡的難民中,你身上的味道,就讓狗叫的夠響。”
黑劍往下一拉,撕開傷口。那名蒙面刺客嘴角溢出鮮血,黑色的瞳孔望著身后那雙同樣黑色,但卻更為冰冷,更為陰沉的雙眼,哽咽。
“你…是…誰…?”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所以,安息吧。”
血瞳黑劍拔出,隨著一條血箭的,這名刺客終于死亡了。魔劍的主人伸出手,在他的懷中摸索著。很快,就摸出一封信,拆開看了一眼和上面的數字后,將其手入懷中。隨后,拉下這名刺客的蒙面。
底下露出的,竟然是一張和布魯托將軍一樣的臉 “原來如此,這就是他的計劃?古德塞公爵…果然是一個不能小看的人”
布魯托將軍著實的呼了口氣,將劍插回鞘中。他轉過頭,望著白癡,張開雙臂,笑道:“這位英雄,敢問你的姓名?我該怎么報答你?”
“報答……”
蒙面人站起身,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那么,你的命,和這座城,怎樣。”
黑暗長劍,隨著一聲輕響,就已經穿透了布魯托將軍的胸口。
而他,也是拉下了臉上的蒙面,露出了那張…
永遠冷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