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魔王奶爸。
至此,白癡理清楚了這些事。()
這個小伙計負責在這家店里面偷竊,然后將自己的所得財物上交給他的那個所謂的老爸。既然狂龍巴蘭斯統御著這里的店鋪,那么不用說,這些店家一定知道這個小伙計的事情。不是共同的幫手,就是礙于巴蘭斯這個人的勢力,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么,如果是后一種情況的話還好說。可如果是前一種情況,店老板本身就是幫手之一,看到這個小男孩在那么長時間里都沒有回去的話…
蹬蹬瞪蹬——
遠處,傳來大量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后,白癡知道,自己預料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碰——
房間的大門被猛地撞開,頃刻之間,七八個兇神惡煞,臉上身上紋著刺青的男人沖了進來。他們簇擁著一個留著一臉絡腮胡子,身材肥胖,眼角上有一條大刀疤的男人。這個男人在店老板的指點下,兇狠的目光立刻瞄準了房間里唯一的男性白癡,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是你,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嗎。”
聲音沉悶,的確,很有龍的感覺。
那個小伙計看到這個人出現之后,立刻激動的歡呼起來,狂龍巴蘭斯瞥了一眼自己的孩子,見他臉上身上都是水,不由得哼了一聲。而旁邊的那些流氓壓根就沒有理會白癡這些人,直接上去拉扯。見無法將這個小孩拉出地板之后,眾人立刻拔刀,瞄準了白癡等人。
“臭小子,放了我的孩子。不然,小心我將你們所有人五馬分尸”
巴蘭斯惡狠狠的瞪著白癡,那眼神看起來無比的兇悍,眼角上的那條刀疤也是在憤怒之下漲得通紅。
白癡沉默了一會兒,為了避免讓這個人發怒,從而把眼神錯開。同時,讓小面包出手放人。小面包這才完完全全的將這個小伙計放開,他被那些流氓抬著,來到巴蘭斯的身旁。
巴蘭斯低下頭,在小伙計的嘴旁聽了一會兒。小伙計張開嘴,說了些話,聽完之后,巴蘭斯點點頭,一揮手。還不等胡桃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那些流氓立刻一擁而上,將她、乖離以及小面包全部拉住,另外兩名流氓則是撲向白癡,一人一拳,一腳,直接招呼在白癡的身上。
“,讓你小子敢囂張,讓你小子敢招惹我們大爺的兒子”
那些流氓對著白癡幾乎是瘋狂亂打一頓,在整個過程中,白癡只是抱著頭,蜷縮著,沒有還手。打了一會兒之后,巴蘭斯見終于替自己的兒子出了一口氣,才讓那兩個流氓停手。
“小子,記住了。在這座沸水鎮,我,就是王法。如果不想離開的時候丟條胳膊和腿的話…哼,祝你在這里的旅游生活愉快。”
說完,巴蘭斯就拉著那個小伙計,帶著那些流氓轉身走出了房間。伴隨著蹬蹬瞪蹬的腳步聲,他們下了樓,離開了這座旅店。
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快,太過讓人震驚。胡桃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羞辱了白癡,然后堂而皇之的離開。在那些人離開之后,她連忙沖上前扶起白癡,心疼的望著他滿臉的灰塵。
“還手啊怎么不還手啊?你打得過他們的吧?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這種惡棍在這個小鎮上無法無天嗎?”
白癡抹去臉上的灰塵,直起身子。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回答胡桃的意思。而是坐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剛才小面包用來灌人的水壺,倒出一杯水,喝了起來。
小面包跑出房間,看了看。在確認那些流氓真的走了之后,才跑回來,伸手拉著坐在座位上的白癡,啊啊嗚嗚的叫了起來。白癡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沒有說話,而只是單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讓她安靜,讓自己好好的思考。
“不行,這樣的小鎮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白癡,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吧?我也管不了什么白天不白天的了。像這種被黑社會控制的小鎮…好吧,盡管他們也按時繳納稅金,可為什么邪火哥哥都不派人整理一下呢?”
“公主,我們,不走。”
此刻,乖離出聲。
“不走?為什么?”
“黑社會,盜賊,聯系,可能。也許,這里,根據地,可能。”
被乖離這樣一點,胡桃才恍然大悟。既然那些盜賊是犯罪集團,那么犯罪集團和黑社會有勾結那是肯定的吧?這么說,綁架了自己侄子和侄女的那些人極有可能…就在這座小鎮之中?
胡桃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乖離點點頭,沒有表示反對。這下,胡桃臉上的憂慮立刻變成氣憤。她拉起袖子,看著那邊正在靜心思考的白癡。原來他剛才之所以不還手是因為避免打草驚蛇?想必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吧,所以現在正在構思迎戰策略?
胡桃沒有再說話,她生怕自己打斷了白癡的思路。對于白癡,她已經是完全的信賴,只要自己跟著他的指示行動,那肯定能夠達到最終目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經歷了一整天的奔波,胡桃也有些累了。此刻太陽高掛,她打了個哈欠,爬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小面包陪在白癡的身旁,看著他這樣一杯一杯水的喝著,思考。而乖離,則是將自己完全鎖在自己的房間內,看著那個挪進來的大木箱,發著呆。
一個上午的時間,白癡就這樣靠著一杯水,慢悠悠的渡過。
無聊的思考大概也就這樣了吧。其實,從現在所發生的這種種事跡來看,也沒什么好思考的。
一個黑社會掌握的小鎮,一伙殺人如麻的刺客盜賊,這兩條線索之間到底有沒有交集,光是靠現在的線索,也是什么都思考不出來。
下午,白癡離開了旅店。他帶著小面包,兩個人在這座繁花的小鎮上走著。
放眼望去,不愧是一座被黑社會控制的小鎮,業和酒吧到處都是。藏污納垢之處在大白天里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ji女們在街道旁招攬生意,賭場門口的高利貸人員不停地糾纏著那些賭輸了直跺腳的人。到處都能看到三五成群結隊行走的流氓,腰上別著劍,以保護傘的名義進入各個營業場所,征收保護費。
混亂,但秩序…是嗎?
望著眼前的這座小鎮,白癡的腦海內不由得給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如果拿眼前的這些場景和自己的出生地塞納格稍稍比較一下的話,塞納格那就是完全的混亂與無序。但這座小鎮卻有著一些獨特的秩序,除了一些不懂規矩亂來的人之外,黑社會似乎已經成為這里的一部分。
成為這里的一部分,是代表所有人都接受了這種處理方式嗎?
有人,很明顯的對這種事情不滿。
而這種不滿,卻最終引發了那個人的血光之災。
“,敢跑?站住”
一個腦后扎著一條辮子的青年,氣喘吁吁的在街道上跑著。他的手臂被劃傷,鮮血已經染紅了胳膊。他氣喘吁吁的跑著,跑著,口中的呼吸急促。
在他的身后,是三個手中握著匕首的人在追趕。看到這樣兇神惡煞的追殺,街道上的人們立刻向兩邊分開,任由他們追。在這座黑社會小鎮之中,這樣的追殺已經是屢見不鮮。如果你這個人太過較真,太過凡事都律,講道德,那么難免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般來說,如果你身后還有勢力支撐的話,那你多半還能沒事。可如果像這個年輕人一樣,那些看到他被追殺的流氓也是紛紛往旁邊躲避,毫不過問的話,那你的命,差不多也就等于到頭了。
白癡拉著小面包往旁邊讓開,就和任何一次避免惹火上身的行為一樣。但,十分不幸。這個辮子青年撲通一聲在白癡的面前跌倒,在跌倒之前,他的手本能的伸出,拉住了小面包的衣袖。
“還跑?砍了你”
那些流氓舉起刀子,毫不顧忌的向這個辮子青年砍來。白癡見狀,急忙拉回小面包。可那個人雖然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可手卻還是死死的拉著,被白癡這樣一拉,也是同樣的躲過了危險。
“臭小子,敢惹事?連你一起砍了”
那三個流氓顯然已經是殺紅眼了。他們不由分說,直接把刀子往白癡的身上招呼。白癡不想惹事,只想盡快擺脫這個年輕人。可是小面包見這些流氓突然間朝叭叭攻擊,而且連一個受傷的人都不放過之后,立刻哼了一聲,抬起那只沒有被抓住的左手。
啪啪啪 三聲,地面上突然升起的三根石柱直接轟中了那三名流氓的肚子。突如其來的疼痛似乎終于讓這三個人的興奮停止。他們捂著肚子,面色痛苦,手中的鋼刀掉在地上。興許是那刀子落地的聲音刺激了那個辮子青年,他猛地一震,再次回過神來。看到躺在身后的那三名流氓之后,立刻拉住“出手相救”的白癡的手,拽著他就要往旁邊的小巷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