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魔王奶爸。
罷了…
白癡收起劍,將胸中的氣息吐出。()
單憑第四劍就已經如此的復雜,第五劍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想象出來?其實自己相比起前人已經突破了極限很多了,第五劍,等以后想明白了,再說吧。
抬頭看看天色,那輪火日才剛剛從懸崖的那邊探出頭,就已經變得如此的炎熱。看來今天的工作,不是那么的輕松了。
收起劍,重新上了平臺。打開門時,蜜梨已經從自己的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看到白癡之后,她立刻惶恐的笑了一下,三步并作兩步的朝那邊的灶臺走去。
“好了,陛下,這是您今天的午餐。希望您能夠喜歡。”
蜜梨將一個包裝盒遞到白癡的手里,笑瞇瞇的,臉上似乎充滿了期待。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夠請您在品嘗完畢之后,給一點評價嗎?對味道…女奴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白癡接過這個包裝盒,點點頭。此時,那邊的小面包也爬了起來,打著哈欠。蜜梨立刻走上前,拉起阻擋視線的圍聯,幫里面的小面包換去睡衣。
“啊嗚”
“好啦,公主。今天您不是和朋友約好要去玩的嗎?請快一點,別遲到了啊。”
“啊嗚”
面包蹦下床,三兩下的穿好衣服。蜜梨拿過一個小包遞到她手里,說道:“里面有五十蘇拉,省著點花啊。”
小面包點點頭,率先一步拿過錢包。她從桌子上隨手抓了一片涂了奶酪的面包叼在嘴里,沖著門旁的白癡揮了揮手后,就徑直往外沖去。
但,這個時候,白癡卻是突然間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嗚?嗚嗚?”
面包回過頭,那雙翠綠色的大眼睛瞄著白癡,其中的疑問顯然很多。白癡則是稍稍愣了一下,伸出左手,輕輕的捂著自己的腦袋…
殘片…
一些殘片,留存在腦海之中…
想不起來…就如同那個夢一般…想不起來…
“……小心點。”
片刻之后,白癡終于還是放開了面包的胳膊,小面包歪著腦袋盯了白癡一會兒之后,雙眼終于笑的瞇成了一條縫,重重地點了點頭,沖了出去。
“陛下…您怎么了?”
蜜梨走過來,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
白癡搖了搖頭,腦海中的殘片已經消失。他呼了口氣后,轉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歷之后,從樹屋的平臺躍下,走出樹林。
蜜梨望著離去的白癡,想了想后,覺得實在是沒必要去擔憂什么。此時,托蘭也已經走了過來。他望著離開的白癡,走進樹屋,說道:“怎么了?”
“不,沒什么。托蘭大人。”
蜜梨嘆了口氣,走到日歷前,伸手捏住最前面的一張紙,輕輕撕下。
托蘭望著那撕開的日歷,笑笑,說道:“那,我去照顧我的花草了。把垃圾給我吧。”
說罷,托蘭就伸出手,接過蜜梨手中的那張日歷,打開瞄了一眼。
7月20日。
而現在,日歷上所顯示的時間,則是——
7月……
21日。
和之前幾天一樣,白癡坐在冰柜旁,做著只屬于自己的工作。偶爾有人冒著炎熱走過來買些冰品,他才會象征性的動一下。收錢,找零。
也幸好他總是低著頭,那頭黑發遮擋著前額,讓那些顧客看不到他的的眼神。避免對方被無緣無故的嚇跑。
“哎呀”
旁邊的藥店里,沖出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傭,啪的一聲在地上摔倒。手中的藥袋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也就在白癡回過頭,打算不管不問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從旁邊堂而皇之的響起。
“美麗的小姐,請小心。”
轉過頭,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輛馬車。從馬車旁探出頭來的,正是古德塞家族的現任族長,戴勞古德塞公爵。
那名女傭望著戴勞那張成熟而俊朗的臉龐,不由得一紅。她連忙拾起藥包,沖著戴勞連連致歉,為自己的跌倒阻擋了馬車的行動而懊悔。
“哈哈哈,別在意,美麗的小姐。”
戴勞走下車,親手扶起這個女傭,說道——
“我停一下是無所謂。但是你如果被馬車不小心撞到了,那我反而會更加心痛。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緊?”
那名女傭捂著自己的膝蓋,卻還是搖了搖頭。戴勞笑了一下,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馬車,說道:“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由我來送您,怎么樣?”
“這…這怎么好意思…”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請。”
這幾年戴勞不僅變得更帥,而且變得更成熟,更有男子氣概。那名女傭不由得開始神魂顛倒,唯一的反應就是答了個“是”,就走上去了。
這一切,白癡都是在旁邊旁觀。他一直看到女傭上了車,隨后,戴勞才把視線轉移到他這里來。
“你是…哦,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壓根就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戴勞冷笑一聲,繼續道——
“之前,不是封你為第八騎士了嗎?…呵,看起來,你沒有去報到的消息是真的。真令人遺憾,像你這樣的人才反而如此的自視甚高,只能說是雄鹿帝國的悲劇了。”
白癡盯著這個人,一直到他說完。等戴勞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后,他才轉過頭,繼續賣他的冷飲。
馬車從面前走過,卷起炙熱的沙塵,撲到白癡的臉上。
白癡木然呆立,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下一個顧客過來之后,他才粗略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起身買冷飲。
“呼這個人,還真是恐怖啊。那種氣場。”
克勞澤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他一邊看著那遠去的馬車,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蘇拉,交到白癡手里。
“嘿,又見面啦。來一根爽快的啊,要又粗又大,又耐吃的那種”
白癡瞥了一眼面前的克勞澤,他的身上依舊穿著那套魔術師袍子,拎著個破魔術箱。白癡接過那一枚蘇拉,隨手招了他三枚伊奈爾,就從冷柜中取出一根棒冰,遞到他手里。
“喂,那個人是誰啊?怎么看起來那么強勢?說實話,剛才他僅僅是往這里一站,我竟然就不敢靠過來?嗯,這個人,真的很強,好像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王者風范’一般。”
白癡看著這個家伙撕開包裝,舔著冰棍。良久之后,他才緩緩說道——
“戴勞古德塞。古德塞家族的,現任族長。風吹沙內兩大公爵之一。”
“什么?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戴勞古德塞?”
克勞澤驚訝萬分,再次調轉視線,望著那已經完全不見蹤影的街道,說道——
“我之前還一直以為古德塞公爵是個老頭呢沒想到…這么年輕”
白癡懶得去向他詳細說明事情的始末,只是冷冷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啊,我啊。”
克勞澤嘿嘿一笑,提了提自己手中的魔術箱,說道:“原本啊,我是被陛下一怒之下軟禁了。可是后來小杏公主不是沒事嗎?不僅沒事,反而還變得那么強了陛下一高興,就很干脆的來了個大赦,將我們很多人都放了。那個時候我聰明了,我告訴陛下,為了讓恭喜杏公主康復,所以我要給公主表演一些魔術,作為我的補償。所以就去和陛下說了。誰料陛下竟然自己和命令我穿這身衣服去登臺演出,算是慶祝。這不?我不僅恢復自由身了,還得了很多的賞錢呢”
克勞澤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興奮,這也難怪,畢竟他一下子從窮困潦倒的生活中復蘇,成了一個暫時不用為吃喝發愁的閑人,這對于他來說可能就算得上是天大的幸福了。
白癡只問了一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他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克勞澤也不面前要求白癡說話,他嘴里叼著棒冰,笑容滿面的看著白癡,順便站在遮陽傘下躲避陽光。等到嘴里的棒冰吃的差不多了之后,他才拍拍自己的魔術師袍子,笑道——
“對嘍,大哥…”
“誰是你大哥。”
“啊…那好吧,白癡老兄。雖然說我最近手頭不再是那么的緊張了,但賺錢的事還是多多益善的,不是嗎?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哎呀別想得那么復雜啦魔術表演,是一個大型的魔術表演啦你聽我說,大后天有一場游泳比賽會在風吹沙里舉辦,原本嘛,舉辦這場游泳比賽的那位伯爵大人是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慶祝一下的。但當他聽說了我在陛下面前的精湛表演之后,就立刻要求我將他的比賽改變成魔術秀。但是你看,短短的幾天時間里,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辦得到。所以,我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幫忙。你,是我在風吹沙里碰到的少數幾個我認識的人。怎么樣?能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