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宴會結束,沙斗和愛因斯坦滿意的離開會場,回到死勉國公館休息。他們喝得不多,但很盡心。也許是由于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吧,愛因斯坦笑的無拘無束,就連沙斗也不像往常那樣始終鎖著眉頭,而是漸漸舒展開一些。
不過,他們是輕松了,身為陪同他們一起來的另一位監督者,此刻卻是帶著油光锃亮的嘴和滿身的酒氣,大踏步的走到他們兩人的背后,將手中裝滿葡萄酒的杯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掄。
啪的一聲,兩人回頭,看到那位大祭司的臉后互相望了一眼,站住了。
“說,你你你…你們到…到底…什么意思?!”
查爾頓漲紅著那張肥臉,大聲道——
“這…這這算什么?!一個…六…六六…六歲的小女孩?!而且,她到底是不是…公…公主都不知道,你們就…就讓她…取代那個…胡桃?!”
沙斗極為輕蔑的撇了一下查爾頓,二話不說就要走。查爾頓不讓了,他一把抓住沙斗的袖子,借著酒膽非要他說清楚。愛因斯坦倒是哈哈笑了一下,過來打圓場。
“唉,別這么說嘛。我們這么做其實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對于雄鹿和我們死勉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查爾頓撇了一眼愛因斯坦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立刻像是有些厭惡似的挪開,開取出手帕,皺著眉頭擦了擦肩頭,說道:“賤民,隨…隨便亂…亂碰,所以才說…沒教養的賤…賤民難以管教。”
擦完,他將手帕隨手一扔,一條羊毛手絹就這樣被他扔進了一旁的垃圾堆。
愛因斯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查爾頓,首先我要聲明,您對于如何討好陛下這一點上很有一手,但在治國方略和軍事上,閉上嘴乖乖吃你的肉喝你的酒,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你…你…!”
“沒錯,死勉的確是大陸最大,實力最強的帝國。但這份強大卻并不是絕對性的。現在控制大陸的四大帝國中任何一個國家只要再聯系上一些中小國家,領土就能比我們更為寬廣。所以,與其去壓制他人,與他人結盟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雄鹿帝國在四大帝國中實力最弱,要結交當然最好。早在陛下要我們前來討要德薩之時,我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討要他們的公主,從一開始就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可是,這個計劃卻出現了紕漏。查爾頓,恐怕你永遠也不會理解三天前我們的那一戰究竟有多么驚險。和我們對戰的那個迷一般的孩子實力之強橫,作戰經驗之豐富,只有與他親手交戰之后的我們才能體會。”
“哼!那是你…你們技不如人!區區…區區區區的雄鹿…哪來什么強…強者?!陛下只要動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他們滅…滅…滅國!”
沒有強辯,愛因斯坦直接將一把導力槍抵在了這個禿腦門之上,用行動讓這個家伙閉嘴。
“雄鹿之內,強者隱蔽。我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在雄鹿內出名,而且從今天雄鹿之王嘗試從我們嘴里知道那個孩子的情況來看,那個孩子在與我們交戰之后又再一次的消失,不見蹤影。”
“這是個可怕的記號。一個不出名的強者,所能造成的破壞往往比出名的強者要多上數倍。正是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孩子讓我們發現,與其用武力去脅迫雄鹿和我們結盟,還不如討好他們,讓他們自己和我們結盟來的更好。”
“所以,我們才采取另找一個女孩來擔當‘公主’這個角色的重任。這樣一來,雄鹿之王就不會因為失去女兒而對我們有反抗心理,另一方面也會誠心感受到我們之間結盟的愿望。對于普通大眾來說,他也有一個女兒因為結盟而嫁入死勉國,即使利益在一些小地方出現偏差,他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摒棄結盟。這樣,我們死勉國的基礎就更牢固了。”
愛因斯坦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是否能讓查爾頓接受。因為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壓根就不懂國家政事和外交的家伙就一直歪著腦袋,半張著嘴。愛因斯坦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說完之后也就不再羅唆,轉身和沙斗兩人肩并肩上樓,走向自己的房間了。
“正是因為不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我們兩人才會逐漸被排擠,成為空有名頭,手下卻無一兵一卒的騎士團長。”
走在走道上,沙斗緩緩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愛因斯坦抱著腦袋,哼了一聲:“切,要我和那些家伙一樣靠著阿諛奉承升官?拜托,別惡心我了。光是看到那些家伙聚在一起我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沙斗點了點頭,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但沉默半響之后,他還是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
“以前的戰友…很多都被革職,或是閑置了…現在不比先帝時期,為了保護死勉國,我們也許應該改變…去迎合他們,奉承他們。這樣,我們才能夠擁有足夠的權力,在國家需要我們保護的時候盡一點力。而不是只能以普通士兵的身份上戰場,眼看著戰士們接受那些錯誤的指令送死,卻無法去阻止。”
沙斗的一番話讓愛因斯坦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晃了晃腦袋想了想,似乎還是無法強迫自己去喜歡這種事。無法,他唯有拍了一下手,嘆口氣道:“老沙,先不去管其他。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將那個小女孩拐去死勉國,真的好嗎?”
“……也許,有好處,也有壞處吧。”
沙斗嘆了口氣,說道——
“那個孩子身上的衣服很破。早聽說雄鹿公主喜歡在閑暇時去孤兒院玩耍,看來那孩子應該也是個孤兒。從今以后,雖然她不會再享有自由和權利,但她的一生都將衣食無憂,不用為生存而煩惱了。”
“就像…養一只金絲鳥?這對金絲鳥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好吧,我也知道這是個無解的提問。”
“既然無解,何必又提。”
“哈哈哈。話說回來,今后我們為人處事還是婉轉點吧。現在我們國家很多有實力的人都被閑置,一些酒囊飯袋卻是位居高層。如果我們兩人再被找到一點小把柄而被完全擱置的話,我們的國家可真的是麻煩了呢。”
死勉國不缺人才,缺的是一位可敬的領導者。
盡管許多的人才全被冷落,盡管現在的皇宮內變得烏煙瘴氣,但那些散落在民間的戰士們依然記得先帝的恩惠,始終在盼望著他們的這位年輕國王能夠有朝一日醒悟過來,成為另一位賢明的君主。
只是…這個日子,似乎真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咳……”
兩人嘆了口氣。懷著對未來的感概,這對老友上了樓。在互相道晚安之后就分散,休息去了。
夜色彌漫。
在這黑暗之中,人心,是否也能如此的寧靜…?
“,那兩個混蛋!”
查爾頓舉起一個酒瓶,喝了兩口之后狠狠的掄在地上。滿臉酒氣的他抽著臉上的肉,憤憤不平的望著那兩人離去的通道,開始大發脾氣。
“什么人啊!兩個賤民。低賤,下作,廉價的狗。身為這么低賤的東西竟然敢和我叫板?!這兩個該死的家伙!”
查爾頓并不會武技,但不管怎么說,他現在可是深受死勉國王的寵信!而且在職級上他可還要比這兩個騎士團長高出兩級,憑什么這兩個家伙就能夠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動不動就舉著槍頂著自己的腦門?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么放了他們。一定…一定要找出他們犯的錯誤,想辦法除掉他們。這兩個家伙總是和自己做對,每次碰到自己要撈點油水就會大呼小叫,還跑到陛下面前告狀,算什么?
不就是幾個錢嗎?賤民的那些賑災款還不都是國家提供的?自己身為國家要員,用一下怎么了?大不了死幾個人嘛,這又算得了什么?
查爾頓哼哼唧唧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兩旁的侍女膽戰心驚的攙扶著她,生怕有什么閃失。好不容易,查爾頓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將兩名想要退出的侍女拉住,還不等她們叫就將她們推到床上,跳上去就開始撕衣服,發泄自己心頭的怒火。
“,叫什么叫!能成為老子的女人是你們這種賤人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趕快感謝神明能夠讓老子來?!”
面對侍女的慘叫,他一個巴掌打過去,將侍女的嘴角打出鮮血。這兩個女孩再也不敢反抗了,唯有任其,不敢再吭一聲。
在普通人的眼里,查爾頓這種人算哪種人?
欺凌弱小的惡棍,馬屁精,死不足惜的貪官,視人命如草芥的混球,只會阿諛奉承卻不會干任何事實的蛀蟲。
以上這些,都是世人眼里最正常的稱呼,不是嗎?
但,有一種人不一樣。
有這么一種人,在看待查爾頓這種人時會覺得他比天使還要可愛,會比美人魚還要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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