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互依存
“出什么問題了？我這還沒有開啊。”
林曦看了一眼林程在看了一眼電視機。
“我聽到他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了。”
林程開口道。
“噢，那估計是壞了。”
林曦恍然。
“嗯，我等會去修。”
林程點頭。
在夢境之外的女子：“…”
“嘭。”
一聲脆響，廚房之中的碗猛地掉落在地。
“你窗戶被關緊嗎？”
林程看向林曦。
“好像是，但是今的風也沒有那么大啊。”
林曦皺眉。
“我去關。”
林程起身收拾好碎片之后，把窗戶給關了。
“哥，要不要喝點橙汁？”
林曦等林程坐下之后，拿出另外一瓶飲料。
“橙汁等明做麻辣龍蝦在喝吧。”
林程看了一眼，拿過牛奶。
“害，我本來還想買酒的，結果你不讓哎。”
林曦撐著臉，看了林程一眼，“這么久以來，我們的夢想終于實現了。”
林程點頭。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必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林曦著抬頭看向窗外：“等之后我們畢業，找到一個好工作，在把林南夙這小子培養起來，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聊，對了，哥，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愿望嗎？”
“沒有，我的愿望很，就只有這些，只有你們。”
林程搖搖頭，看了坐在自己兩旁的林曦和林南夙：“雖然這么很沒用，但我就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所希望的。
“那就好。”
林曦點點頭，她舉起手中的飲料朝著林程開口道：“讓我們敬以后的生活！”
“敬以后的生活！敬我所希望的生活。”
林程拿著紙杯和林曦輕輕的碰了一下，往后的日子里，他會努力讓自己讓林曦讓林南夙都過的更好。
或許在工作的時候，他還可以養養花草，以后的房子一定要有一個院子，院子之外要種著一些花。
然后看著這些裝點整個陽臺，如果可以，還可以買接近頂樓的，到時候還可以種些蔬菜水果自己吃。
幾人吃飽喝足，皆是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之上，摸著肚皮，各自玩著自己的手機。
“好了，我去收拾，林南夙你該去做作業了。”
林程著看了林南夙一眼，“林曦你去洗衣服。”
“好的。”
林曦從善如流。
林程把碗一個個的收拾好，扭開水龍頭，便開始沖刷。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一道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林程回過頭來，就看到一位紫色長發的美貌女子站在他身后。
“你是誰？”
林程甩了一下手中的水珠，微微瞇眼。
“咳咳咳，抱歉，我叫紫衣。”
紫衣咳嗽了幾聲，對于這樣的情況有些尷尬，但之后她看著林程眼眸卻堅定起來：“你該走了。”
“走？走到那里？”
林程沒有回話。
“回到你該回的地方。”
“這里就是我該回的地方。”
林程看著紫衣，眼眸之中沒有半點動搖，仿若紫衣站在這里，本身就是一場幻覺，一個笑話。
“沉迷在夢境之中，并不是很好，為什么你之前都懂的道理，現在卻不懂了？你現在應該是清醒的吧。”
紫衣看著林程這樣的態度，突然意識到什么，微微一頓。
“清不清醒與你又有什么關系？”
林程繼續洗著面前的碗，沒有在理會紫衣。
“有關系。”
紫衣現在話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你在外面給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那可真不好意思。”
林程雖然這樣著，但神色和語氣全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紫衣：“…”
“我知道是我們惹你在先，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們可以先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紫衣忍住心中的怒氣，平和的開口道。
“沒有什么可談的。”
林程把碗洗好，慢慢的擺放整齊：“你們原本就是吃饒冤魂，而我原本就是你們的糧食。”
“你果然是清醒的。”
紫衣微微瞇眼。
“是。”
林程大方承認：“但我如果不想走，也沒有人能夠讓我走。”
“只要你出去，你的夢我可以幫你實現。”
紫衣看著林程咬牙道。
“你知道我跟誰簽訂了契約嗎？你知道我面對的敵人是誰嗎？”
林程搖頭。
“那你到底要怎樣？”
紫衣看著林程，語氣之中已經有些不確定了，他還真的不知道林程的想法。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林程轉身看著紫衣，“你們把我帶到這個夢境來，又要把我帶出去？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我！”
紫衣覺得有些冤枉，“是你身體之內的東西讓你陷入沉睡，加上我們這里的特殊性，才讓你陷入了這樣的夢境。”
紫衣著一揮手，面前浮現出林程漂浮在空之中吸收黑氣的情況。
林程的臉色猛地沉下來，他看著這一幕連連開口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紫衣不懂林程在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只能開口道：“你既然知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暫時回不去。”
林程搖頭：“早在之前我就想出去了，但是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
“你這樣下去，會漸漸失去現實的記憶，慢慢的覺得這里才是真實。”
紫衣看著林程，不是很懂他為什么做出這樣的選擇。
“行啊，那你帶我出去。”
林程伸出手。
紫衣狐疑的看了林程一眼，牽住他的手，正想把他拉出這個夢魘之中，卻發現她的力量被鎖住了。
“怎么回事？”
紫衣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個吸收停止之前，我們都不能出去。”
林程早知道會這樣，神色也沒有半點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衣神色有些慌亂了，半響她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看著林程開口道：“你跟那位簽訂了什么契約？”
林程挑眉：“你知道？”
“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紫衣點頭：“但我不是很確定，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了。”
“你們是什么樣的存在？”
林程沒有回答這句話，反問著開口道。
“我們？”
紫衣指著自己。
“對的。”
林程點頭，“從剛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為什么你能夠那么輕易的勾起饒情緒，還能夠直接攻擊我的靈魂。”
“我們是黑暗之神的眷屬。”
紫衣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開口道：“黑暗之神曾經作為最為偉大的神明，他的力量遠遠超脫于其他人，但卻因為這份力量，其他神明算計他，讓他永遠的被封印，隨著他的封印，我們也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你們是因為神明的墮落而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
林程的瞳孔微微收縮。
“也不全是，黑暗之神雖然墮落，他的力量卻能夠讓我們長生在這里。”
“所以你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狩獵其他人？這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林程看著紫衣，眼眸之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這可以讓我們活的更為的久，久到能夠等到黑暗之神復活的那一。”
林程：“…”
黑暗之神，真的太中二了。
林程無語了片刻，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談論這樣的話題。
“你為什么沉默了？”
紫衣看著林程這幅模樣，微微皺眉。
“沒什么，只是覺得我自己的年級已經大了，已經不適合談論黑暗之神的話題了。”
林程凝重。
紫衣：“？？？”
你在什么騷話？
兩人沉默了片刻，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些什么好。
他們彼此都是敵人，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卸下心防。
“不過我感覺我們已經等不到了。”
紫衣沉默半響，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畢竟按照你那樣的吸收法，我們在這里儲存的所有能量都被你吸收完畢之后，這里也將不復存在。”
“為什么就偏要留存在這里？”
林程不解。
“因為想要看到我們曾經輝煌的一，在這里的骷髏幾百年前也是人類，冤魂也是，我們雖然獲得的實力不一，但我們都相信，神明會回來，他會再次讓我們復活，讓我們重新獲得新生。”
紫衣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滿都是虔誠。
“你們就為了獲得新生，而害其他人？”
林程看著紫衣，頭一次對所謂的神明信仰產生了懷疑。
“但我們又何其無辜？我們本來什么也沒做，就變成了這樣，而且我們這樣做，只是為寥待屬于我們的希望到來，這又有什么錯？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
紫衣對上林程的眼眸，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你就無辜了？那被你害的人，就是活該的嗎？”
林程不明白紫衣的強盜邏輯。
“活該的，他們在這樣的罪孽之中沉迷，難道不是有罪的？”
紫衣對上林程的眼眸，那雙眼眸之中滿是澄澈。
真的殺人者。
林程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這樣的一句話。
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一兩句就能夠爭論的，每個人有每個饒活法，他雖然不認同，但這已經是別饒全部。
他們果然是生的敵人。
林程在心中這樣想著，也沒有在話了。
“人生來便是有七罪，如果可以清醒的克制，那么這罪孽就可以漸漸的消失，如果放任這些罪孽，這樣和在地獄又有什么區別？這個世道多的是那樣擁有強烈罪孽的人，我們到底也只是為了清理這些人。”
紫衣看著林程沒有話，覺得林程從心底里面開始相信他了，便又繼續開口道。
“誰沒有欲望？是人皆有欲望，就像是你一樣，你的欲望就是活到你們神明復活的一，如果以這樣的欲望為引子，你也可能陷入欲望之中出不來。”
林程側眼看著紫衣，其實他覺得不僅是人，神明也是各有各的欲望。
只不過他們的能力更為的大而已，要不然怎么會發生貪戀力量而封印黑暗之神的事情？
這么想，人和神明其實也還是有共同點的。
紫衣聽了這話，愣住了。
“雖然你的很有道理，但我覺得不會認同你的話。”
紫衣憋了一下氣，臉頰鼓鼓的。
“嗯。”
林程點頭。
“哥，你洗完了…”
林曦從房間之中走出來，看到站在林程身后的紫衣，微微愣住之后又開口道：“哥，這是你女朋友？”
異口同聲。
林程：“…”
紫衣：“…”
“那這是你朋友？”
林曦指著 異口同聲。
林程：“…”
紫衣：“…”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朋友，哥，那你怎么還放她進來？”
林曦疑惑。
“樓下的，我們家空調漏水了。”
林程找了一個理由。
“嗯。”
紫衣在旁點頭。
“噢噢，那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林曦看向紫衣。
“沒有了。”
“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啊。”
林曦眨眨眼，俏皮的表情會讓人以為她在看玩笑，但是林程知道她是認真的。
“呃…”
紫衣還想些什么，卻瞥到林程的表情，頓時泄了氣。
“好。”
紫衣點頭，到底他本來是為了拉人出去，結果現在和這人陷入了同一個夢魘之汁…
“哥，你在想什么？”
林程看著紫衣消失在門口，隨著房門啪嗒一聲關上，林程的眼眸也越發黑暗。
“沒什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林程搖搖頭，把圍裙摘了下來，“我去我自己的房間之中待一會。”
“嗯。”
林曦見狀也沒有什么。
林程走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把門反鎖上了之后，深呼出一口氣。
他在看到自己身體狀況的時候，情緒都有些不穩了。
那懸浮著的黑氣，很有可能就是跟他簽約的那個東西的，那東西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在暗自增強自己的力量。
林程的眼眸深邃起來，他果然不應該與危險的東西為伍嗎？
但仔細想來，如果沒有這東西可能他早就死了。
都是各取所需，相互依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