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城游樂園正式竣工。
總工程師地穴族族長率領一眾地穴族工人重新對魔王城游樂園進行了一次統一檢查,確認無誤后,匯報完工作成果,借由宗政之手送返綠色莊園,繼續進行開荒工作。
魔王城游樂園竣工,伯爾納的工期圓滿,本來是應該在第一時間返回哈霍克斯家主持大局,宗政耐不過伯爾納那傻的令人可憐笑容,應允了工期內最后一頓管飽的晚餐。
是夜。
魔王城堡。
惡魔之隙。
宗政揉了揉酸痛的脖頸,推門而出,手里還提著一個精美的餐盒,里面是為今晚的女主角準備的甜點。
伯爾納的請求宗政有好好的完成,一大桶烤肉拌飯,紅魔椒自備,他說什么都不會去碰那東西了,殺傷性太強。
至于從他眼前晃過闖進惡魔之隙的奧維亞,直接忽略掉,伯爾納能吃多少,聽天由命吧!
宗政還沒走多遠。
轟碰碰轟轟!
拳拳到肉的捶打聲不禁讓宗政前行的腳步一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中流轉著同情和哀悼的神采,看向惡魔之隙,微微嘆息的搖頭。
為伯爾納默哀三秒鐘。
轉身走人。
宗政行走在寬闊的樓道內,這一次他沒有使用全能魔石通過魔法陣轉移到目的地,而是很平常的通過步行的方式前往莉莉雅的寢宮。
后果就是巡邏的羽人族士兵在行禮的過程中鷹喙兜不住口水流了一地。
宗政見此說習以為常那是鬼話,換做是你看見一群五米多高的怪物雙眼冒著綠光,嘴里還不停的流口水,那種感覺無論多少次宗政都覺得渾身發毛,難受的要死。
總之繞著走盡量避開就是了。
之所以要這么麻煩走去莉莉雅的寢宮。
還不是因為那兩巴掌的心理陰影還縈繞在他心頭嗎!
說是陰影。
可真當宗政了解了莉莉雅的過去,出于什么樣情感的前提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或許是那種孤獨感和不愿再獨自一人的情緒牽起了他自己的回憶也說不定。
和莉莉雅相比,宗政自認為他是幸運的。
好歹在他被親戚嫌棄,被同學們叫做“厄運神附體”的怪物孤立的時候,他還有父母陪在他身邊。
莉莉雅在這個世界上卻失去了一切。
親人和族人死在她面前,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只精靈,想要為親人復仇的動力都被一直沒目標的漫無目地的尋找磨滅。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宗政都不想看見莉莉雅繼續活在過去的陰影,要讓她看見光明的未來。
哈~~
話是這么說。
說的好聽罷了。
要宗政這個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的一個新手小白去和一個女孩子正經的交談。
戀愛游戲上他是神明一般的存在,現實世界在周圍女生眼中只不過是一個透明的空氣人。
和現實中的女孩子正常搭話~~會炸掉的。
“魔王陛下!?”
聲音是從后方傳過來的,有驚訝還有些疑惑的語氣。
宗政聞聲,從快炸掉的思路里抽身,轉身發現是小跑過來的拉提雅,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
拉提雅學著女仆的禮儀回禮,不禁搖擺著腦袋,多瞅了幾眼宗政,更應該說是尋找她大姐的身影。
她大姐的身影倒是沒找到,倒是裝有點心的精美餐盒,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宗政清晰的聽見拉提雅喉嚨里吞咽口水的“咕咚”聲響,淺淺的勾起嘴角,沒多言。
這幾天宗政按照從戀愛游戲里總結出來的經驗,每天都會通過拉提雅給莉莉雅送上甜點和奶油蛋糕,間接提升他在莉莉雅心中的好感。
說到這,不難猜出做為“信使”的拉提雅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免費做工呢?
最初好奇從餐盒里翻出了一塊涂著白色的甜甜的東西的甜點,她就愛上了那種甜絲絲的味道。
后來從宗政嘴里得知那是叫奶油的東西,而那種甜點是叫做“蛋糕”。
從那之后,拉提雅成為了供宗政隨時驅使的“信使”,專門為宗政充當中間人,間接提升宗政在莉莉雅心中的好感度。
宗政算默認了拉提雅從甜點里提取報酬的做法,每天還會多做出幾個給拉提雅消滅。
“魔王陛下,這種小事就不麻煩您親自去了,交給我您就放心吧!我可是您忠誠的‘信使’啊!”
拉提雅雙眼閃爍著小星星的如此說道,說完,雙手就探向了宗政提的精美餐盒,欲想一把奪過來。
宗政提前意識到了拉提雅的動機不純,一個閃身躲過了拉提雅的餓虎撲食。
“拉提雅,這次需要我親自去的!就不麻煩你了!”
宗政如此說道。
拉提雅一聽嘴巴撅了起來,又瞬間癟了下去,如果不讓她去,今天就沒有新口味的奶油蛋糕吃了,難道…
“魔王陛下!拉提雅絕對沒有中途偷吃的,哼哼!請相信我,我可是您忠誠的信使呢!”
拉提雅目光堅定的說道,還不忘記挺起胸脯拍了拍,做出了用人格擔保的姿態。
宗政愣了下,內心則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他知道拉提雅的個性,還真就信了拉提雅這面不改色說出來的連她自己都能騙過去的謊話。
“不不!我當然相信拉提雅你啦,只不過這次有事情,需要我親自走一趟!”
宗政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拉提雅嘴巴再次一癟,整個人感覺在這一刻都不好了,有種失卻了活下去的意義,生無可戀的即視感。
“哈哈!不至于吧!拉提雅你都褪色,變成黑白版的白紙片了!”
宗政有些哭笑不得吐槽道。
“別管我,叫我褪色就好了,人生失去了奶油蛋糕還有什么意思呢?叫我跳樓好了!”
紙片人拉提雅發表了最走心的言論,紙人跳樓也摔不死就是了。
“喂!拉提雅,你在說著玩的對吧!”
“呵!沒有奶油蛋糕的我,人生已經失去了意義,叫我從這跳下去就好了!”
“開玩笑的吧!”
拉提雅沒再回話,紙片腦袋上頂著的兩顆黑點四下撇了撇。
找準目標。
一扇窗子。
不顧掀開窗戶有雨點把紙片打濕,一條腿已經邁上了窗臺。
紙片的手掌掰著窗框,看情況,只要一松手,就有掉下去的可能。
在宗政看來拉提雅還沒從窗戶一躍而下就被雨水打濕打軟了!!!
玩真的!
要命啊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