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夏宇松了一口氣的是,羽墨和阿公并沒有健忘到把自己弄丟,起碼還知道自己在哪里,還有知道該怎么回來。
感謝阿公這路上雖有健忘但是沒有太大的麻煩。
感謝羽墨沒有不小心把車鑰匙弄丟了。
阿門。
平平安安的過去一夜,愛情公寓在今天暫住進來了兩個老人。
一早。
羽墨早早的叫醒了夏宇。
拉著棉被遮住自己的眼睛,擋住羽墨和光線,被子底下傳出迷迷糊糊的聲音:“干嘛……”
手一抓被子狠狠地把被子拉下來,羽墨扯上夏宇的耳朵大吼道:“阿公不見了!!!”
“上樓頂天臺打太極去了而已,他每天早上的習慣。他昨天問我的時候我跟他安利了天臺。老年人就只剩下這點樂趣了,干嘛大驚小怪的。”
“真的嗎?”
“真的真的。”
把被子再度拉回到和鼻子平行,露出的幽怨的眼神看羽墨,傳出了一個有起床氣的人的怒火。
“那你也應該跟我說一聲啊…還有既然醒了就快點起床準備工作,每天我早起去上班你憑什么睡到自然醒。”
羽墨眼神微微偏離,背過身走到門口處,說道:“快點刷牙到3601吃早餐了。”
“啊!魔教中人!”
枕頭重重的打在已經關上的門。
下床,乖乖的把枕頭撿起來,拍拍灰塵放回去。
魔鬼,魔鬼,魔鬼,魔鬼………
在飯桌上,夏宇一直看著坐在對面的羽墨,低聲喃喃喃喃。
短短幾秒的時間,坐在旁邊的一菲就回想起了被變形金剛變形的聲音支配的恐懼,喝道:“我靠,你有完沒完。早起一次得罪你了是不是?”
夏宇平靜的敘述說:“我昨天陪阿公聊天聊到三點鐘。從日常柴米油鹽問到在房間里的某種顏色的事情。”
美嘉說道:“可阿公精神挺好的呀,一大早還打太極去了呢。”
“我是年輕人,他是老年人,我們不一樣的。”
一菲不屑的說道:“切!你腎虛就腎虛,別把我們年輕人全部都扯進去啊。你以為每個年輕人都跟你一樣啊,起碼在我的班級里,就不會是再會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他們個個出去之后肯定都是棟梁之才。”
“你錯了一菲老師。”夏宇狠狠地把油條咬短幾厘米,說道:“起碼以我當了四年的宿舍蹲就能夠看出來,咱們西南某高校的社畜絕對不會少。無論是過去的過去,還是現在的現在,未來的未來,大學里總會有這種人存在的。”
美嘉問道:“哎?夏宇,你和一菲姐是同校的嗎?”
“嗯,一個學校的。”夏宇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當時我是大一的時候她是大四。她畢業之后就當了我們級的輔導員。所以我還叫了她一年的學姐和三年的輔導員老師。畢業之后出來找地方住,就被一菲…姐,安利來愛情公寓了。”
一菲和羽墨暗狠狠地刮了夏宇一眼。
這兩人的動作搞得夏宇有些沒明白,他說錯什么了?
美嘉暗暗偷笑,對夏宇小聲說道:“夏宇,你這不是在大庭廣眾面前揭一菲姐和羽墨的年齡比你大三歲嗎?”
了然的哦了一聲,心里暗暗奇怪自己怎么情商智商掉線了,問道:“就你一個,哪來的大庭廣眾?”
美嘉指著空間直角坐標系的x軸方向,道:“手機屏幕前的就不是人嗎?”
“不是,他們是九天鮮肉仙女下凡塵。”
說著,在場的第五個人從房間里出來了。
張偉如今渾身狼狽的跟一個下水道的流浪漢一樣,走路勝似喪尸。
美嘉問道:“張偉,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張偉坐到椅子上,那個無比虛弱的身體動作好像他隨時都要從椅子上摔下來一樣,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把好字去了,壓根沒睡,陪七爺讀了一晚上的法制日報。”
一菲笑道:“他還挺健談的嘛。”
“把談字也去了,他壓根就是j……啊,不說了。”
“可人家精神倒是挺好的啊,一大早還打太極去了呢。”
美嘉說完自己就愣了:“這句臺詞我剛剛是不是說過?”
“他是精力上限不高發泄完也能很快充沛的老年人,我是精力上限賊高但是發泄完還在補血的年輕人。”
張偉喝了口豆漿,說出總結:“我們不一樣。”
夏宇看著手中被他吸干到僅剩下一點點的油條,拿去沾了沾自己的豆漿,吃下去。
說人人來。一回來是兩個人一起回來的。
“嗨,我回來了!!”
“七爺。”“阿公早上好。”“過來吃早點啊。”
七爺看到夏宇,對阿公說道:“你看我就說,他們肯定已經起來了。年輕人的體力總是會比我們老年人好的。‘’
阿公臉有點黑,走過來拍了拍夏宇,對夏宇問道:“夏宇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這么早起了?”
夏宇臉黑了,對阿公問道:“難道你孫子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嗎?”
阿公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看著夏宇,意思不言而喻。
美嘉嘴巴張的大大的,對夏宇的厚臉皮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夏宇大哥,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嗎?”
夏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是好吃懶做的話,我就要回去繼承我媽的卡車公司和我爸的酒吧了,而不是出來打拼。所以,我是一個很勤奮的人。”
“噗嗤!你也好了。你愿意繼承雄哥和死人還不見得愿意給你呢。”
阿公坐下來,對羽墨說道:“到時候這小子沒零花錢了你千萬不要心軟,一定要把住底線,讓他吃西北風去吧。出了事我們給你擔著。”
羽墨笑道:“一定一定。”
阿公:我和死人都是這么過來的,夏宇作為我們這一家的下一代,怎么能夠不體驗一下?
旁邊的觀眾一菲說道:“你們這也太真實了。”
“你有這么的一個孫子還真有福分啊夏流。”
七爺拿出煙和打火機,說道:“哪像我們家那個小子,平時就會跟我家那個老太婆攛掇我說不要抽煙。”
啵。點火,抽煙。
“后來,我家那個老太婆死了,他卻要跟我爭房子。他自己明明就在上海有六套房子還來跟我爭那套老房子!你們說他是不是腦子被灌進了水泥磚頭和漿糊?!”
七爺的這句話讓整個飯桌都驚了,靜了。
“六套房子!在上海!!”
來自一個窮逼的怒吼。張偉等人和手機屏幕前的我們。
阿公抽了抽嘴角,對七爺說道:“你這樣還抱怨?我分分鐘開輛坦克把你們家炸平。得了便宜賣乖也沒你這么賣的。要是我有一個在上海有幾套房的兒孫,我做夢都會笑醒。”
旁邊一菲松了口氣,暗道說還好展博嫁了個好人家,他們家族少奮斗了二十(劃掉)兩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