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威廉突然驚覺,開學快兩周了…
他好像把所有的占卜課,都心安理得的翹掉了。
最慘的大概是秋了。
開學的時候,大家都紛紛選擇更帥氣,更獵奇,也更靠譜的新老師費倫澤。
去年,特里勞妮和威廉一樣被開除時,大家上的就是他的課。
學生們這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什么叫做占卜課。
甚至特里勞妮教授的鐵粉,比如布朗·拉文德。
本來是特里勞妮的路轉粉,但碰到費倫澤后,立即粉轉黑,成為費倫澤的擁躉。
秋本來也想選擇這位馬人教授,但作為摯友的她,開學時還是詢問了一下威廉的意見。
威廉還想蹭預言呢,肯定選特里勞妮。
秋尋思著:
“兩人選一個老師,還能蹭威廉的作業。最后考試的時候,也好借他的筆記復習。”
計劃通!
秋想得挺美,但是上了兩節課后才發現不對勁。
經過六年后,大家都認為特里勞妮是個騙子。
所以畢業班里,只有她與威廉,選了特里勞妮的課。
而威廉呢,壓根就沒來上過課。
換言之,每次的占卜課,都被秋給包場了。
這和諾大電影院就你一個人一樣,那種環境和氛圍下,你最先感覺到的,絕對不是爽。
而是瘆得慌,總感覺背后有人。
秋獨自面對著特里勞妮,雖然不瘆得慌,卻也感覺無比尷尬。
尷尬到腳趾頭都能摳出一棟霍格沃茨城堡來。
秋還得幫特里勞妮教授傳話,催促唯二的學生威廉,趕快交作業。
但威廉也很敷衍,直接來了一句:“秋,你隨便編一份,然后交上去吧。我現在沒有空寫。”
面對這么坑自己的摯友,秋都想用自己那年夏天,跟著袋鼠學會的絕技——還我漂漂拳,將威廉打出兩個熊貓眼。
所以新的一周,威廉發現很久沒有上占卜課了,也只好去湊個數。
路過十一號教室的時候,門口圍了很多學生,還聽見房間內傳來爭吵。
這間教室威廉并不陌生。
以前是從不使用的空教室,他時間循環的時候,還在這里,和弗利維教授戰斗過呢。
但在去年,就給費倫澤教授當教室了。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威廉還想去北塔樓,秋已經很興奮地湊了上去。
威廉也只好跟過去。
一眼望去,十一號教室已經大變樣,地板長滿綿軟的苔蘚。
還有很多樹木,扎根泥土上,枝條布滿繁茂的樹葉,成扇形從天花板和窗戶上橫貫而過。
陽光照射進來時,變成一束束柔和、斑駁的陰影。
房間內也沒有座位,只有一塊塊石頭,或者樹干。
這種禁林式的精裝修,一看就是海格的手筆。
貼近大自然,容易感受到那種綠意盎然的氣息。
最妙的是絕對沒有甲醛。
不過唯一要小心點是,禁林已經有紅火蟻物種入侵,這間房間內也有不少。
只要在地上坐一會,身上就會被這種火紅蟻咬到。
此時特里勞妮教授也在,她似乎在和費倫澤爭辯什么。
威廉仔細聽了一會,原來兩人在預言的領域,發生了爭論。
學術之爭嘛,歷來都是你死我活。
但特里勞妮教授怒斥費倫澤,說他是個騙子,專門來忽悠學生的…這就過分了吧。
尤其是從特里勞妮嘴里說出騙子,怎么感覺那么別扭?
她甚至還動起了手和腳。
就是不斷踢腿,不斷揮動手臂,身體戰術性后仰,但總是打不到別人身。
嗓門還很大,嘴里不斷重復一句話:
“你才是騙子!”
這是典型的中年大媽的吵架方式,特里勞妮教授已得三味,建議立即…申遺。
費倫澤雖然高冷,但其實也是個老實馬,整天在禁林的親近自然,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他很快就遭受不住,然后憤怒的離開了教室。
特里勞妮教授終于露出高傲的神情,仿佛勝利了一般,轉身離開。
威廉已經不想去上課了,但特里勞妮教授眼尖,看見他與秋,就招了招手,讓兩人趕緊跟上。
“我早就用天目看見,這節課你會來的,威廉。”特里勞妮教授端著架子說道。
她又拉拉她的披肩,和那些閃亮的珠子,從中年潑婦的角色里,自然過度到預言大師。
“教授,您怎么和費倫澤教授吵起來的?”秋好奇地說。
特里勞妮不屑道:“那匹老馬——對不起,是馬人——對紙牌占卜一竅不通。
我剛剛問過他…預言家之間的對話…難道他沒有感覺到災難來臨前,那隱隱的振動嗎?
但他似乎覺得我很滑稽。對,是滑稽!”
她的聲音歇斯底里地提高了很多,威廉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酒的氣味。
雪莉啊,雪莉啊!
我最愛的雪莉。
“那匹馬大概聽別人說過,我沒有繼承我曾曾祖母的天賦。”特里勞妮憤怒道:
“這些謠言已經由嫉妒的人傳播好幾年了。”
這個“嫉妒的人”,威廉有理由懷疑是指麥格教授。
“威廉,你知道我對這些人是怎么說的嗎?”特里勞妮不屑道:
“如果我沒有向鄧布利多證明我的能力,他會讓我在這所優秀的學校里教書,這些年來會對我如此信任嗎?”
特里勞妮總是拿鄧布利多的眼光,來證明自己的實力…邏輯自洽很完美。
知道真相的威廉連忙點頭。
特里勞妮教授看見他點頭,又挺直了身體,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我找個好幾次校長,但他卻暗示我,希望我最好少去拜訪他。”她冷淡地說。
“我不會死乞白賴地纏著不尊重我的人。如果鄧布利多決定不理會紙牌的警示…”
又有新預言的嗎?
威廉趕忙問道:“是什么預言?”
特里勞妮教授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威廉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無論我怎么擺放…”
她戲劇性地從層層披肩下拿出一張塔羅牌。
那是一張死神卡。
“被砍斷的樹木,被禁錮的男人。”她喃喃道,“死亡,不幸,越來越近…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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