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無影街之后,威廉與赫敏又騎著摩托車,在環城大道疾馳起來。
赫敏摟著威廉,因為風太大聽不清,她只好湊到男孩耳邊,問道:
“看來那些人并不知道格里戈維奇的位置,現在該怎么辦?”
離開那家魔杖店后,威廉又帶著赫敏走訪其它幾家店,但都沒有魔杖師知道。
格里戈維奇退休快十年了,沒人知道他去哪里居住了。
威廉瞇著眼,緩緩思索,他感覺什么東西被忽略了。
他突然睜大眼睛,興奮道:“赫敏,我知道了…我知道,誰了解格里戈維奇在哪里了!”
“誰?”赫敏茫然地問。
“彌桑黛肯定知道!”威廉笑道。
“你還記得嗎?她帶著我們進魔法部的時候,提起過她的魔杖,是格里戈維奇最后制作的魔杖。”
赫敏眉毛揚起,也是興奮地說:
“是啊,格里戈維奇已經退休快十年了,彌桑黛才十七歲,不可能買到他的魔杖。
除非她認識格里戈維奇,知道他住在哪里!”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驟然響起,威廉一個漂亮的漂移,調轉了方向,再次朝著東南方向駛去。
他們今晚早些時候,才逃脫霍夫堡宮,現在又回去了!
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魔法部一定想不到,兩人會這么瘋狂的回去!
剛剛的漂移,讓一輛汽車差點撞到了路旁的綠化帶。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望著快要消失的兩人,揮拳怒罵道:
“有沒有公德心啊!又是車胎摩擦,又是轟鳴的發動機,街坊鄰居們不用睡覺了!”
不過,摩托車已經消失了茫茫黑夜中,沒人能聽到他的話。
但威廉與注意到摩托車的問題,這種聲音出現在霍夫堡宮附近,肯定會被發現。
因此,在快要抵達前,威廉與赫敏又換上了飛行斗篷。
兩人又沿著原路返回,從那個地下停車場,沿著密道,進入了奧地利魔法部。
這次提前使用了幻身咒,因此一路上,都沒有被荷槍實彈的士兵抓住。
但進了魔法部后,威廉又犯難了。
他不知道彌桑黛的房間在哪里。
這丫頭之前,一直呆在他的房間,鬼知道她睡在哪里?
“我知道她哪里。”赫敏想了想開口道。
“你知道?”威廉望著她。
“彌桑黛應該還在你的房間等著呢。
別忘了,你臨走的時候,和她說我們還會回來。
她不可能隨便找個房間,這樣如果我們回來,就找不到她了。”
“不!”赫敏又皺起眉頭,立即否定道:“那樣又太明顯了。
魔法部雖然不會覺得我們會回去,但也有可能會監視那個房間。
我們肯定不會冒險。
而彌桑黛需要找到一個被忽略,我們還有可能回去的房間…”
威廉與赫敏對視一眼,同時道:
“她在你的房間!”
“她在我的房間!”
魔法部給威廉與赫敏開了兩間房,并且位置不是太靠近。
但赫敏根本就沒有住進去,魔法部如果要監視,最多也就監視威廉的房間。
那么,彌桑黛就會在赫敏房間。
兩人沿著走廊,悄悄朝著赫敏的房間走去。她掏出房卡,偷偷將房間門打開。
房間里漆黑一片,但床上卻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威廉朝著床走去,他靠近后,探出手,想喚醒彌桑黛。
但床上的人早就醒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睡著。
她突然握住枕下的刀,出刀極快,手中短刀刀尖,刺向威廉右手。
這樣可以第一時間打掉魔杖。
威廉臉色如常,他這些年在時間循環,反應能力也不是白練的。
只見他雙手合十,穩穩地壓在刀面上,然后又輕輕一掌,打在了彌桑黛的胸口。
短刀跟顫抖握刀的彌桑黛,一起向后倒去,她臉色緋紅,但仍是沒有棄刀。
“是我們,彌桑黛!”
赫敏將窗簾拉嚴實后,魔杖尖端輕輕亮起。
威廉彎腰從彌桑黛手里,摘下了那把匕首,橫在頭頂,凝視雪亮刀鋒,笑問道:
“你這是跟誰學的,枕頭下面藏刀?”
匕首倒是好匕首,上面居然還有著哈布斯堡家族的鷹頭紋飾。
一看就是古董!
彌桑黛起身,從床上下來。
她面色已經恢復正常,卻不敢看威廉的眼睛,而是扭頭朝著赫敏,問道:
“你們找到格林德沃了?”
“沒有,不過我們需要知道,格里戈維奇在哪里!”
在彌桑黛的帶領下,沿著錯綜復雜的走廊,三人離開了房間。
那里還是不太安全,彌桑黛要帶著威廉與赫敏,去她的家里。
說是彌桑黛的家,但三人只是離開了魔法部,但還在這座巨大的霍夫堡宮里游蕩。
通過好幾條密道,威廉最后重重地落在皇宮另一側松軟的草地上。
赫敏在他身旁落地,然后察看著周邊環境。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一塊林中空地,長滿了青苔和蕨類植物,面前就是一大片樹林,右側還有一條石路。
威廉望著豆礫石小徑發呆,這條路蜿蜒曲折,終點是又一座宮殿。
在彌桑黛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了宮殿。
走廊上有著一排畫像,威廉望著最靠近他的那幅畫像。
那幅畫里是一個著名的女人。
——茜茜公主。
茜茜公主比戴安娜王妃還要出名。
她是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女公爵,還是奧地利帝國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的妻子,并且在1867年,促成了奧匈帝國的誕生。
沒錯,她還是那個被刺殺、引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斐迪南大公的姑姑。
但茜茜公主的畫像卻放在這里,而彌桑黛還住在霍夫堡宮。
威廉皺眉問道:“你究竟是誰?”
彌桑黛轉過身,輕聲解釋道:“我叫做彌桑黛·哈布斯堡·洛林。”
“我奶奶叫伊麗莎白·瑪麗,是茜茜公主的孫女。”
原來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啊。
威廉望著彌桑黛的臉,心里卻,忍不住納悶道:“怎么沒有地包天下巴呢?”
不,這不是純正的哈布斯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