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歐洲第三大河,萊茵河并不算長,但也一路流經六個國家。
它發源于瑞士的阿爾卑斯山脈以北,夾在格拉魯斯山與勒蓬廷山之間,從西南向東北流去。
沿途一路經過列支敦士登、奧地利、法國和德國,最后從荷蘭的大港鹿特丹以東,匯入茫茫北海。
德姆斯特朗的這艘大船,就是從荷蘭逆流而上,準備進入奧地利。
聽起來似乎是趟不錯的旅行,可以欣賞沿途各個國家的風情,領略萊茵河的秀麗風景。
但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舒適。
這個時期的萊茵河,還不像后世那么清澈,甚至不少地方,還散發著臭水溝氣味。
原因很簡單:
作為工業國的德法兩國,曾經使用萊茵河過度,造成水域的巨大污染。
尤其是三、四十年代,萊茵河成了遠近聞名的臭河,被戲稱為歐洲敞開的下水道,或是歐洲最浪漫的臭水溝。
萊茵河最下游的荷蘭終于不愿意了。
好家伙,自己什么都沒干,憑什么要承受這種不該它承受的惡臭?
于是荷蘭開始奔走呼吁:青山綠水就金山銀山。
在荷蘭人的牽頭下,各國組成了一個“保護萊茵河防治污染論壇”,大家聚在一起,商議如何防污減排。
經過幾十年的努力,也就近幾年,萊茵河才甩掉“東方版龍須溝”的帽子。
而這頂帽子,落在了污染更嚴重的馬里亞納海溝腦袋上。
當然了,也不是一點景色都沒有。
比如巴塞爾這個“雞鳴三國”的城市,北郊是德國,西郊是法國。
巴塞爾的球隊與西班牙的巴塞羅那有很深的淵源,巴薩的紅藍隊服就源于巴塞爾。
還有萊茵河西岸一座著名的城市——法國的斯特拉斯堡,因歐洲議會駐在這里,被稱為歐洲之都。
就這樣停停走走,仿佛旅行一般經過數日行程,威廉與赫敏在康斯坦茨湖附近下了船。
這艘船將會繼續逆流而上,向著阿爾卑斯山脈出發。
上次巫師戰爭后,英國的巨人遭到驅逐,遷徙到了阿爾卑斯深山中。
沒人知道他們具體藏在了哪里,海格與馬克西姆夫人需要繼續尋找。
這個時間可能耗時很久。
下了船以后,威廉順便留下了海格的那輛無比拉風的摩托車。
馬克西姆不喜歡摩托,她只喜歡馬車這種老式的交通工具。
再說了,以兩人的體型,那輛摩托車,根本承受不住,就會直接爆胎。
赫敏查看了一會奧地利地圖在,終于確定好了路線。
威廉的手指,探到摩托的前擋泥板下面,取出一只小巧的磁體盒子。里面有一片鑰匙。
他插好鑰匙,發動摩托。
幾秒鐘之后,赫敏也跨上摩托車,坐在他的身后。
威廉不知道從哪里,掏出兩個安全頭盔,遞給了赫敏一個。
赫敏帶好頭盔以后,緊緊摟住威廉的腰。
威廉一腳油門,摩托車箭一般沖了出去。
車子的動力,比威廉預想的要足,當沖出數米以后,輪子都快離地了。
威廉加大油門,摩托車發出的轟鳴巨響,引得湖邊的野鴨子,都嚇得飛了起來。
“走了,朝著維也納…出發!”
布勞瑙鎮,
位于奧地利的上奧地利州的因河畔。距離林茨約90公里,距離薩爾茨堡約60公里。
這么一個偏遠的小鎮,本該寂寂無名,卻在麻瓜和巫師世界,都大名鼎鼎的。
因為兩個人:
一個麻瓜,
一個巫師。
那個出生在布勞瑙的麻瓜,有著和龍媽一樣,一系列多重頭銜:
布勞瑙的畫家少年;維也納街頭流浪漢;巴伐利亞預備第16步兵團下士;酒吧暴亂的失敗者;世界知名暢銷書作者;德意志第三帝國總理。
以及…鬼畜區永遠的快樂元首。
至于那個巫師,則是大名鼎鼎的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
當年,格林德沃在布勞瑙鎮不遠處,建立了紐蒙迦德城堡。
這座城堡也是他戰敗于鄧布利多后,囚禁他的監獄。
此時,在布勞瑙一間清冷的酒吧里,坐著一個裹著長袍的巫師——格雷·羅齊爾。
在剛剛過去的幾天里,他一路奔波來到這個國家,又來到這座小鎮。
他為了黑魔王,在尋找另一位黑魔王。
第二杯湯力水,他喝了一小口后,便開始端詳起酒吧后面那排五顏六色的酒瓶來。
“來一杯綠維特利納白葡萄酒?這可是奧地利的特產。”
酒吧女老板三十多歲,身材豐滿,臉上掛著俏皮的笑,直勾勾地望著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穿著奇怪,但她能感受到,對方是個有錢人。
羅齊爾無視了女老板的媚眼,搖了搖頭,用德語道:“不用了,謝謝。”
任何人在沙漠里都能保持滴酒不沾,他心里念叨著,但只有忠實的信徒,哪怕身處酒池里也能抵制住誘惑。
他現在需要絕對的清醒,去執行夜晚的任務,而不是喝點酒,麻痹自我。
摸了摸長袍的口袋,那里面有幾封信。
署名是維達·羅齊爾——羅齊爾那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姑奶奶。
這當然是假信,但也只有這樣,才能順利接觸到格林德沃。
不過,字跡沒有任何問題,是羅齊爾按照維達以前通信,留下的字跡模仿的。
他又思考了一會,應該沒有一點疏漏。
思考突然被酒吧刺耳的門鈴聲打斷了。
羅齊爾猛地端起湯力水,喝了一大口。
我也該走了,他心想,然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要買單,但酒吧老板娘,又向他拋了個意外深長的媚眼,把單免了。
似乎只要羅齊爾愿意,今晚不但能免單,還能嘗一嘗“奧地利風味”。
羅齊爾冷漠的臉,沒有任何回應,轉身就走。
酒吧門被一下子撞開了,兩個魁梧的家伙,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他們穿著的紅藍色足球球衣,肚皮袒露在外,走調地唱著奧地利國歌。
顯然今天下午的比賽,維也納快速隊客場贏了,他們在慶祝。
“我的天哪!”其中一個男人盯著羅齊爾考究的華麗長袍,大聲嚷道:
“這是什么奇怪的服裝!你是來自馬戲團嗎?”
兩人大笑不止,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似乎想扯他的長袍。
羅齊爾掏出魔杖,射出兩道綠色光芒,兩人冷冰冰地躺在地上。
女老板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用力捶打著吧臺,用德語大喊道:殺人了!”
羅齊爾轉過身,魔杖對準女老板娘。
她隨即眼神迷茫,去廚房拿了把菜刀。
修改記憶就行了…一個簡單的魔咒,奧地利魔法部根本不會發覺異常。
羅齊爾走到吧臺,又拿了一瓶湯力水,裝在了口袋里。
還別說…麻瓜的飲料確實好喝。
走出酒吧,羅齊爾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沿著小巷朝多淄河走去。
他不想引起麻瓜得注意,便躲進了陰影里。
今晚還有正事要做,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他整了整自己的長袍,又把眼前的任務梳理了一下。
今晚是世紀之邀——兩任黑魔王的偉大接觸。
而是他…則是那座牢不可破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