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以為這里是哪里,而且他以為這是在干嘛?
這里是刺客大本營。
這也不是在拍什么電影。
你丫的以為你在干什么?
演王者歸來?
好笑。
斯隆嘴角微微的上弧,然后厚厚的嘴唇輕動,朝著已經在四面八方埋伏好的刺客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殺了他。”
“噠噠噠!”
話語落下,紡織廠圍墻上的無數刺客紛紛探出頭來,手上的自動步槍如同洪水開閘一樣朝著倒退進半個身子的垃圾車傾瀉而下。
瞬間。
垃圾車的車體直接變的坑坑洼洼了。
躲在垃圾車車頭駕駛艙中,穿著十字架身前最喜歡穿的黑色夾克的韋斯利用手槍按動了一個開關。
下一秒。
韋斯利花了一夜時間來抓,又花了一天時間來制造好的一車的炸彈老鼠瞬間自垃圾車中好似污水一樣溢了出來。
就是溢出來的那一種感覺,就好像,船只裂開了一個洞口,海水蜂擁倒灌進來的感覺。
正在辦公室窗口欣賞著這一切的斯隆,剎那間臉上的神色出現了一絲絲的凝重。
一只老鼠是鼠患。
一群老鼠同樣也是鼠患。
就算是到了現在,斯隆都不覺得,韋斯利能夠從鼠患變成虎患。
“謝特。”
“頭皮發麻!”
饒是見證了韋斯利是如何抓捕一車老鼠盛況的貝克,此刻見得那見縫就鉆進來的灰灰而且還帶著一股垃圾味道的老鼠也是不由的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原本已經在命運紡織機所在房間門口等候著的貝克,見到著鼠況也是朝著后面退去。
韋斯利不在乎會不會患上鼠疫,貝克在乎。
五分鐘后。
正當貝克隱身暫時性的先蕩到屋頂的那一刻,綁在無數老鼠身上的塑膠炸彈的時間也到了。
剎那間。
爆炸聲如同一百五十節的鞭炮被點燃了一樣,紡織廠的內部和其他的各個角落都瞬間傳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而且還是連環爆炸的那一種。
韋斯利手持雙槍,一馬當先,如同一頭猛虎一樣直接沖破了窗戶,進入了紡織廠的內部。
屋頂上的貝克見狀也是直接朝著旁邊被爆炸聲震破的一個天窗跳了下去,然后給自己帶上一個防毒面具朝著命運紡織機所在的房間走去。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老鼠可是能夠隨身攜帶上千種病毒的,堪稱移動的病毒庫,鬼知道被老鼠這么一爆之后,空氣中存在著哪些可以通過呼吸或者其他途徑進來的病毒。
還是那句話。
韋斯利也許認為自己爛命一條,但貝克可是覺得自己的命很金貴的,最起碼沒有在抽獎能夠得到守護天使的情況下,貝克是決計不會將自己置身于險地當中的。
沿著已經成為危樓的木板走廊走到命運紡織機所在的房間之后,貝克第一眼就看到了房間之中那已經垮掉的命運紡織機。
別看斯隆將命運紡織機所在的房間沒有做任何的遮掩,但如果在今天之前,沒有人能夠在斯隆不察覺的情況下進來這座房間的。
就算是虛空來襲狀態下的貝克都不行。
因為這座房間不僅僅被斯隆安裝了運動感應器,甚至在這的每一塊地板上都被斯隆安裝好了壓力傳感器。
貝克能通過運動感應器,但卻沒有辦法瞞過壓力傳感器。
因為虛空來襲僅僅是隱身,就算是能夠無視物體阻攔,但自身還是存在的。
貝克如果以虛空來襲的狀態去乘坐限定七人已經有七人的電梯,電梯還是會發出警報聲的。
所以貝克沒有冒險。
不過現在?
剛剛的連環爆炸聲已經讓這房間的保險陷入失靈或者損壞的狀態了,而且外面又有著正在大殺四方的工具人韋斯利幫著他吸引火力,這個時候來這里剛剛好。
這畢竟也是貝克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貝克走過去準備掀開已經半殘的命運紡織機的外殼,不過就在掀開的那一刻。
“轟隆!”
貝克飛快后退的那一刻,瞬間,一股不亞于榴彈爆炸的沖天氣浪瞬間從命運紡織機所在的位置產生然后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貝克被氣浪掀飛重重的轟擊在了墻壁上,等到落地的時候,身上原本還是一塵不染的黑色西裝已然是跟乞丐服差不多了。
“謝特。”
貝克爆了一個粗口,感受著自己的傷勢,這傷勢雖然不要命,但最起碼也是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夠完全復原的。
正在自己辦公室中的廠長斯隆見到從命運紡織機那邊傳來的爆炸聲不由的縮了縮雙眸。
不過正當斯隆準備趕去命運紡織機所在房間的時候,已然解決了殺豬匠的韋斯利此刻也已經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大聲的叫囂著讓其出來見他了。
斯隆臉色明顯有些猶豫。
但很快。
斯隆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準備賭貝克不在這里。
這七年的時間,尤其是在前幾天貝克跟他做交易索要刺客聯盟信息之后,斯隆也隱約的察覺出來貝克加入他們的真正目的了。
但和貝克懷疑刺客聯盟跟他父母的死亡有關一樣,斯隆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
而且他篤定貝克根本不知道他手上的伊甸蘋果碎片的模樣會是什么。
只是…
這場賭局,斯隆是注定要輸的。
因為貝克不需要去尋找,或者說,貝克不需要自己去賭這無數的碎片之中,那一塊才是伊甸蘋果的碎片。
因為貝克有外掛。
伴隨著徹底支離破碎的命運紡織機,在這幾乎鋪滿了整個房間的無數碎片之中,貝克第一眼就找到了他所想要的。
彎腰。
撿起。
貝克看著手上這塊應該是紡織機右壓板的零件,笑了一聲,然后右手反復一下放進了物品欄之中。
外掛給出了名稱。
自我寶石碎片的碎片*1
貝克嘴角抽了抽。
一股濃濃的套娃既視感撲面而來,這一次是碎片的碎片,下一次會不會還有碎片的碎片的碎片?
不過…
東西到手,貝克還是有些愉快的,就連剛剛被氣浪震斷的一根肋骨此刻也不覺得痛了。
就在這時。
貝克突然間眉毛一挑。
下一秒。
貝克抬頭看去,樓上,一枚子彈擊發的聲音很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