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為什么不笑?
“抱歉，路易醫生，今天可能又要打擾您了！”
多金的話癆患者依舊那么有禮貌，搭配他得體的穿著，不讓人厭惡的微笑，路易要不是知道他就是個麻煩，肯定非常歡迎他光臨自己的診所。
然而...
他不止是個麻煩，還是一個精神病！
所以，就在對方想要進入診所的時候，路易抬腿邁了一步就將其擋在門外，淡淡的說道：“非常抱歉，杰克先生，我不能再為你治病了。”
“為什么？”
上上次來，便自稱是杰克的話癆患者，很是不解的問道：“路易醫生，難道是我給的診費不夠嗎？我可以補全的！”
說著，杰克從上衣兜里又掏出了幾沓美刀，想都沒想就塞在了路易手里。
后來可能感覺許些美刀，完全沒辦法勸服路易，杰克又摘下了手腕上面的金表，臉上竟滿是歉意的說道：“路易醫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匆忙出門沒帶多少錢，這些已經是我的全部了，要不然...”
“我下次來補上？”
下次？
你認為還能有下次？
路易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懷里的美刀，目測少說都有十萬之多，那么只能...
真香！
“唉...請進吧！”
深深嘆了口氣，路易知道“真香”是不對的，無奈人家真的非常有錢啊！
可能這些錢都是不義之財，需要存放在倉庫里面很久才能使用。
但要是在原來的國度，路易肯定愿意將杰克的診費全部上交給國家，至于在老米的地盤嘛...
能賺多少賺多少咯！
況且，杰克就算真是個精神病，是個麻煩人物，此時藝高人膽大的路易也不怕什么，那就沒必要跟錢過不去了。
不過此次杰克與上次不同，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進入路易的診所里面，很是隨意的就坐在了診所大廳的沙發上面，樣子完全不像是找醫生求助的患者，反而像是來串門的朋友。
一時間，路易不清楚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就走在了杰克的對面。
等路易坐下去的瞬間...
好吧。
杰克滔滔不絕的演講就開始了！
他...
依舊是那個話癆！
一點都沒有變！
就像是科爾森說的，杰森果然是一個精神病，他話癆的時候說話是完全沒邏輯的，路易更是不需要插話，能當一個傾聽者便讓杰克非常的滿足了。
所以，從鄰居家里隨意大小便的二哈，瘋狂的吐槽到昨天晚上碰見的流浪漢。就在路易以為那個流浪漢招惹到他的瞬間，杰克突然話鋒一轉，談及了中學時期的好友，噴人家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跟那個流浪漢差不多，都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麻木在社會上掙扎的那些人。
身為冒牌醫生嘛...
冒牌外科醫生與冒牌心理醫生都差不多，路易見杰克話語間有點對生活失望的意思，拿著診費不好意思的他正準備給杰克灌點雞湯，告訴他生活并非只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
但是...
沒說話的余地啊！
剛張開嘴巴準備灌雞湯呢，杰克的話題又變了，聊起了自己的寵物。
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路易看了看時間，發現杰克滔滔不絕的說了快一個小時了，就準備提高冒牌心理醫生的診費，禮貌的請杰克先離開了。
不過就在路易又一次張開嘴巴，與他說說“話療”時間到的時候...
“嗯？”
一眼瞧見杰克從褲兜里面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發現里面裝著足足有巴掌大的螞蟻，忍不住好奇的路易便皺著眉頭問道：“杰克，這就是你的寵物？”
“沒錯！”
說起自己的寵物，杰克很是自豪的點了點頭，從盒子里面抓住那足足有巴掌大的螞蟻，為路易介紹道：
“沒錯，路易醫生！這就是我昨天才抓來的寵物！”
“上帝啊！昨天我為了抓住它，整整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為了紀念我失去的那幾個小時，我給它起名叫“盧卡斯”，名字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
倒是沒感覺可愛。
但是杰克啊！
你難道沒感覺你的“盧卡斯”正咬你嗎？
精神病的世界是很難理解的，路易自然是忽略了杰克說的那些話，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盧卡斯”的身上。
要說大螞蟻，路易以前見過，就是沒見過“盧卡斯”那么大的。
而且，“盧卡斯”顯然是比普通螞蟻兇殘的多，被杰克抓在手里的時候，嘴巴一張就咬在了杰克的手指上面。
緊接著...
“咔嚓！”
杰克的一根手指，赫然是被“盧卡斯”一口咬斷了！
看著掉落在地板上面的手指頭，路易微微瞇起雙眼，正要提醒杰克他的“盧卡斯”非常危險，最好放回到盒子里的時候，被咬斷一根手指的杰克居然像是完全沒有痛覺神經一樣，明明被“盧卡斯”咬掉了一根手指，臉上卻仍然掛著喜悅的笑容。
甚至...
后面彎腰拾起那根手指后，杰克竟然非常興奮的用自己那根斷掉的手指，開始逗起了“盧卡斯”！
“哈哈哈！盧卡斯，我就知道冰淇淋不合你的胃口，原來你是喜歡吃肉的！”
“喜歡吃肉就多吃一點！我有很多肉能給你吃呢！”
“嘻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哈！”
癲狂扭曲的笑容，隨著“盧卡斯”啃咬杰克的手指，開始綻放在了杰克的臉上。
他的確是精神病...
是個瘋子！
而且聽著杰克瘋狂的笑聲，梳著背頭，穿著襯衣西裝的杰克，身影一下就同路易腦海中浮現而出的那道身影，慢慢契合在了一起。
盡管路易本人都非常意外，并沒有哥譚市的米國里面，為何能有一個與那人形象如此符合的存在。但看著杰克用自己手指挑逗“盧卡斯”的瘋癲模樣，隨時準備好使用“尸骨脈”技能的路易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卻沒想到...
前一秒，杰克仍在那里用手指挑逗著“盧卡斯”呢。
然而后一秒的時候，可能是余光瞄到了路易的臉色變化，更有可能是他那類似于野獸的本能，感覺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
所以正當路易的“尸骨脈”技能時刻準備，分秒間就能將杰克分尸的時候，臉色與路易一般驟然冷下來的杰克，用他那平靜，卻蘊含著無盡瘋狂的目光，忽然對視上了路易的雙眼，接著用低沉的嗓音突然問道：
“路易醫生！”
“你...為什么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