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腦子一熱?告訴監視船那邊,就說他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任務辛苦了,接下來立即退出這片海域。”
青雉認為那邊的年輕指揮官可能有點上頭…非常上頭,這種情況下對方容易擰巴,所以甚至在下達命令的時候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畢竟被紅發海賊團追著欺負了好長時間,現在有機會反擊了,他們難免“激動”。
然而這種做法與海軍意圖不符。就算是大將,也不想在這里跟紅發海賊團全面開戰,他們的目的只是把對方趕回新世界而已。
“慢著!”
結果通訊員剛想傳遞命令,卻被赤犬的聲音突然喝止住了。
“不要壓制年輕人的戰斗意識,更不要扼殺他們的表現欲。
告訴他們,許可使用雷擊,但在戰術成功之前,我不會采取任何行動,不管是被擊沉還是死亡,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造成的結果。”
赤犬的意思則是在說,他欣賞這種勇氣,但前提雷擊是真雷擊…他可以允許監視船狐假虎威,但決不允許他們只做做樣子。
“薩卡斯基,制止年輕人不成熟的表現,是身為長官的我們的職責,使用魚雷攻擊紅發…這是開的什么玩笑?”青雉皺著眉頭說道,他終于把視線轉向了赤犬那邊。
“年輕海兵也是軍人,庫贊,你知道什么是軍人嗎?你認為監視船上的海兵是在開玩笑?”赤犬毫不猶豫的回噴。
“無意義的去死可不是軍人的行為…”
“閉嘴,庫贊!這艘軍艦的指揮官是我,是你自己要跟過來的,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同為大將的兩個人,該怎么說…
性格迥然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赤犬以指揮官的身份壓制住了青雉,于是通訊員只能去傳達他的命令。
“那邊怎么說?”
“是,薩卡斯基大將,對面說…出師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
這樣的回應,讓赤犬露出了笑容,青雉則抿住了嘴巴。在這個雙方針鋒相對的事情上,赤犬又壓了青雉一頭…監視船是真的準備發動沖擊的。
“我們也加速!”
“是,薩卡斯基大將。”
“船長,監視船和大軍艦都突然開始加速了。”
“加速?所以接下來我們是該擔心大海會被凍住,還該擔心空中突然出現的流星火山?”
“讓大家緊張起來,對面船上可是赤犬和青雉,鬼知道他們打算要做什么事情?”
“船長,監視船又加速了…”
“我知道了,剛剛不是匯報過了嗎?”
“不是,‘又’加速了…比加速還要加速…”
“?”
監視船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而這時候莫緋與阿芙莉爾進入了主炮炮塔里。
“魚雷戰術成功的可能性…大概可以相當于沒有,不過好不容易出海一趟,我有點不太甘心就這么平平淡淡的返回馬林梵多。
阿芙莉爾,我有一個小小計劃,想要帶點紀念品回去。”
說著,莫緋伸手拍了拍已經提到門閂后面,準備隨時塞進炮膛之中的炮彈。
至于雷擊戰術,莫緋自己也知道沒什么成功的可能性,所以那也算是一種“掩護”。接著,他又向著阿芙莉爾解釋了一下他的隱含計劃。
“可行么?”
“應該是可行的,因為世界上最能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并不是遇到了什么超出常識的事情,而是某種常識突然之間變成了非常識,這種落差會讓人楞那么一會。”
“確定?”
“確定…主炮強裝藥的話,能裝多少?”
“三倍,會嚴重消耗炮管壽命。”
“五倍呢?”
“打一次這三門炮就報銷了。”
“那就五倍。”
“好。”
“記得直瞄,不要考慮彈道,就當這三門主炮會變成鐳射。”
“確定?”
“確定。”
“那…海賊旗怎么樣?”
“海賊旗?象征意義太大了,那樣的話到時候我們面臨的結果就不是被擊沉,而是整個紅發海賊團的集體跳臉了。得換一個,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
不得不說,海兵妹妹的膽子真的大,想的事情居然比莫緋想的還要刺激。
商量完了事情之后,莫緋回到了指揮室,他判斷了一下與敵船的距離,然后下達了新的命令。
“拉煙吧。”
羅伯特軍曹繼續往下傳遞命令:
“煙幕準備!”
“煙幕發射!”
緊接著,射水魚號的艦體中部噴射出濃烈的白煙,轉瞬之間就將一片海域給覆蓋了起來,這條海軍監視船自然也籠罩在了煙霧之中。
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后,莫緋開始往魚雷發射倉那邊走。
阿芙莉爾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幾步之后,她開口提醒道,“煙幕,沒什么作用,敵人之中肯定有精于見聞色的人。”
“我知道,不過能遮住一點是一點,屏蔽到視野肯定比直接暴露要好一些。”莫緋說道,他猜也猜的到紅發那邊某些人的見聞色會非常厲害。
“我們可能會沖進雷德·佛斯號500米范圍內,可以嗎?”
“沒問題。”阿芙莉爾妙答。
了不起被擊沉嘛。
“嗯,那就一起沖。”
“好。”
額,答應下來之后,阿芙莉爾總覺得這對話哪里有點問題。
紅發海賊團那邊肯定不知道,這邊的海軍監視船正在盤算著沖他們家泉水…正常人誰能想到這種事情呢,大將都已經到了,對于海軍的中低級軍官來說,接下來好好看戲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