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只要我更瘋
那小蘿莉看著周可兒詭異而滿足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被切掉了腳趾頭的洋娃娃，小臉冷不丁地一皺，然后哇哇大哭起來：“嗚哇！救命！有便太啊！”
龍傲天見狀瞪大了眼睛——好家伙，怎么還惡人先告狀呢？可不興這樣做啊！他連忙抬眼環視四周，警惕起來。
周可兒倒是沒有驚慌，只是略微有些訝異，但隨即又忍不住輕笑起來，伸手將洋娃娃遞還給小蘿莉。
那小蘿莉連忙伸手從周可兒手中將缺腿斷頭的洋娃娃接了過來，緊緊地抱在懷里，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可兒，臉色看上去又委屈又生氣。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在龍傲天防備的目光下護在了小蘿莉的身前，朝著周可兒和龍傲天怒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么？你們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周可兒輕輕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衣服，嘴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回答道：“您好，或許您不相信，但我并沒有對您的女兒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當然，空口無憑，不如您直接問問您的孩子，如何？”
說著，周可兒再度蹲下身來，朝著躲在中年男子身后，怯怯地看著他的小蘿莉，滿臉笑容地問道：“你說對不對呀，小姑娘？”
剛剛周可兒看到這中年男子居然上來就對他怒氣沖沖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新得到的稱號技能壞掉了呢，下意識地想要試著對這名男子使用稱號技能的特效二，但卻發現...系統的回應是：“未發現可指定的npc。”
那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名男子...不如說，這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連npc都不是，就是完全虛擬的幻象存在而已。
小蘿莉在周可兒“溫柔”的注視之下感到巨大的壓力，眼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淚珠，怯生生地回答道：“對，對...這位姐姐沒有對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周可兒滿意地點了點頭，輕松地站起身來，朝中年男子聳了聳肩，嘴上仍然掛著笑：“您瞧，小姑娘都已經說了，我什么也沒對她做呀。是您誤會了。”
這卻是讓那中年男子臉上的憤怒更甚，面孔都有些扭曲起來，握緊了拳頭，讓龍傲天都擔心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朝周可兒揮拳：“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威脅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而且還是在她父親面前威脅她？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個....該死的...女表子！”
周可兒臉色未變，仍然是嘴角帶笑，十分有禮貌地道：“沒有沒有，您不好罵人的，這樣太不文明了。怎么能在小姑娘面前說這種臟話呢？這多不好。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話，那我就只能請您給我們道個歉了，這是大家都不想動事情，您說對不對？”
頓了頓，周可兒笑容不改地再度貼心補充道：“至少，在威脅別人的時候，還是得小心一下還在自己身邊的女兒，您說是不是？”
身后的龍傲天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詫異之色，再度確認了這么一個事實：周可兒確確實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瘋子。
這也是他從剛剛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不得不說，他有點期待周可兒能瘋成什么樣子。
畢竟，好看的瘋子總是有一種難言的吸引力。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威脅我？你想對我女兒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顯然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瞪紅了眼死死盯著周可兒。
“沒有哦。您誤會了。我不是想對您女兒做什么，只是想請您給我道個歉，畢竟您不僅誤會了，而且還死不悔改，對吧。”
周可兒臉色不變，卻暗中在身后召喚出了眷屬小狗狗，然后讓它撲過去咬那個男子一口。
剛剛他用邪異無法探查到對方的存在，但卻又能夠用手觸碰到那個洋娃娃，那如果是一個由邪異構成的實體，又能否接觸得到對方呢？
如果能夠接觸得到，那就說明這些存在無法用沒有實體的能量感知到，但卻可以被實體接觸。
如果無法接觸到，那就說明...可能這一切全都確確實實是不存在的，而剛剛周可兒觸碰到什么東西的感覺，也只是被某種不知名的能量蒙蔽的五感，從而擬造出的一種“碰到了東西”的感覺。
小狗狗一躍而上，聽從周可兒的指揮，狠狠地咬在了那名中年男子的小腿上。
那名中年男子哪里會想到有這種事情？自然是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變得痛苦而扭曲起來，當即跳著腳大聲痛呼道：“該死的，什么東西？！狗？哪來的狗居然跑來咬我？！”
周可兒漫不經心地觀賞著自己的指甲，看也不看跳著腳的男子，語氣輕柔地說道：“先生，您瞧，萬物有靈，您這毫無道理咄咄逼人的樣子，就連路邊一條狗都看不下去了，您怎么好意思這么做呢？難不成身為一個人，您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龍傲天環顧了一番四周，湊到周可兒耳邊小聲提醒道：“我們別在這里繼續和這家伙糾纏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周圍的那些家伙也要湊過來了。要是被圍堵在這里可不妙。”
周可兒沒有反駁，只是聳了聳肩，“如你所愿。”
說著，周可兒再度蹲下身來，朝著小蘿莉笑問道：“你看，你爸爸的腿都被咬成這樣了....像不像被你掰掉了腿的洋娃娃？是不是很有意思？你難道就不想要親手試試嗎？”
說完，也不等對方有什么反應，他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揮了揮手，示意龍傲天趕快跟上他，便朝前繼續走去了。
路邊的那些行人用詭異奇怪的眼神，或是正大光明，或是暗地里偷偷地打量著他們，但并沒有人上前來做什么。
身后隱隱傳來了那小蘿莉極力抑制著的，仿佛透露出滿足之感的笑聲，夾雜著中年男子的痛呼聲，顯得詭異至極。
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聲音，周可兒并沒有回頭，嘴角卻也抑制不住地微微上翹，隨了個響指，收回了眷屬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