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無限反饋環
如果是往常，托尼或許會因為古一法師的贊譽而嘚瑟一下，但是今天，托尼的臉上只有化不開的凝重，似乎對起效的收容裝置一點也不滿意。
“治標不治本罷了！”
托尼搖了搖頭：“宇宙魔方存放在阿斯嘉德，之前引導出的能量總有一天會耗盡，所以在這一天到來之前，我們最好是能找到一個更好的收容措施方法。”
一直都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巴基默默舉起了手，小聲問道：“難道就不能向阿斯嘉德求援嗎？”
似乎察覺到眾人眼神中的無語，巴基尷尬一笑：“我的意思是，索爾也是復仇者的一員，阿斯嘉德應該不會拒絕幫助我們吧…”
巴基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他自己也發現了這番話語的天真。
為了保證以太粒子可以名正言順地置于復仇者的守護之下，托尼和隊長他們連古一法師都不想讓她參與，又怎么可能會給阿斯嘉德入場的機會。
當然，最重要的是，索爾現在是個叛國賊…
托尼和史蒂夫齊齊搖了搖頭，旋即望向了林易。
“又或者，我們把宇宙魔方搶回來？”林易試探著說道。
當我沒問！
托尼扯了扯嘴角，望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沉吟一二，終于提出了一個還算可行的方法：“要用寶石來對付寶石，想要對付現實寶石，我們最好是借助另外一顆寶石的力量。”
說著，托尼、史蒂夫、林易和巴基四人齊齊轉過頭，望向了古一法師。
古一：“…”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家伙表面一唱一和的，暗地里在這兒等著她呢！
“除了時間寶石。”古一搖了搖頭道，“其他的四顆寶石都能困住現實寶石，只有時間寶石例外，你們也看到了，時間寶石正是無限反饋環中現實寶石的上置位。”
“您誤會了。”
林易笑著搖了搖頭：“您已經幫了我們太多，我們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煩您呢？放心吧，我們并非是想借助時間寶石的力量，只是想從至尊法師這里了解一些與無限寶石有關的知識，就比如您方才所說的無限反饋環…”
托尼和史蒂夫三人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古一深深地望了林易一眼，轉身打開一扇傳送門，邁入其中。
“來吧，我帶你們去卡瑪泰姬的藏書室，正好，我也對現實寶石的奇異表現有些不解…”
話音逐漸遠去，四人對視一眼，齊齊走入了傳送門。
待最后一個人進入之后，傳送門邊角的火花微微一動，由外向內打著旋逐漸縮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三分鐘后，一道雷光攜著白色電弧跳躍而來。
披著大紅披風的索爾高舉著雷神之錘，懷抱著簡福斯特自雷光中顯現，降落在大廈的頂部，口中喋喋不休地解釋著。
“放心，他們已經找到了收容以太粒子的方法，即便你再被以太粒子寄生也不會有事的，不信你問亻…咦，他們人呢？”
當索爾黑著臉重新從倫敦圣殿來到卡瑪泰姬時，包括鷹眼在內的復仇者們已經圍在了藏書室中間的桌子旁，神色凝重地望著一本翻開的厚書。
感受到氣氛的凝重，索爾微微一怔，旋即收起不爽的神情正色道：“我錯過了多少？”
“也沒多少…”史蒂夫瞥了一眼索爾身后的簡福斯特，眼底里隱含著一絲羨慕，“至少應該比你得到的要少得多。”
索爾不知道史蒂夫錯過卡特的事情，以為他在調笑自己，于是尷尬一笑，湊到鷹眼旁邊，望向了桌上的圖文。
“這是什么？”
“不知道。”鷹眼雙手抱胸，瞥了他一眼，“我也是剛剛才到，相信我，我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
“這是無限反饋環。”
托尼眉頭微微皺起，望著桌上的圖文說道：“所謂的反饋環就是由兩個以上的因果鏈首尾相連形成的閉合回路，當作用鏈首尾相連形成反饋環后，將無法判別最初的原因和最終的結果，華夏的五行相生就是一個標準的反饋環，無限寶石也是如此。”
索爾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在桌面翻開的書頁上，六顆無限寶石就像托尼所說的一樣首尾相接，構成了一個‘8’字形的閉合回路。
如果以時間寶石為起點，那么回路中的無限寶石依次是：
時間寶石→現實寶石→靈魂寶石→心靈寶石→力量寶石→空間寶石→時間寶石。
六顆無限寶石環環相扣，構成順應箭頭方向的自強化行為，即前置位的無限寶石可以強化后置位的力量。
首尾相接后，六顆無限寶石便可以不斷相互強化，最終像書頁最下方附著的兩行說明那樣，掌握真正的無限之力。
“分立存在時，無限寶石乃是宇宙中最強大的物品。”
“合為一體時，它們構成正反饋環路，可賦予使用者無限之力！”
索爾念出了書頁最下方附著的兩行說明，一對英武的眉毛緊緊皺起。
“難怪父王一直說不能有兩顆以上的寶石儲存在同一個勢力，這個宇宙無法承受六顆無限寶石匯聚的后果。”
“所以你們之前對卡瑪泰姬的擔憂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古一法師與林易一同從藏書室中走了出來。
史蒂夫面皮薄，聽到這話還會露出一絲尷尬，托尼就完全是厚比城墻的老油子了，聽到這話面不紅心不跳，甚至還不忘給桌子上翻開的書頁拍一張照。
然后托尼才轉過頭，望向了古一法師和林易。
“怎么樣，你們找到現實寶石的異常了嗎？”
“…找到了。”
林易輕輕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開口道：“現實寶石…產生了自主意識。”
“自主意識？”
“或者說，靈魂。”
古一法師平靜的眸子掃過了房間中的眾人，最終放在了美國隊長史蒂夫的身上。
“你們應該或多或少地聽說過，所有的無限寶石在自身受到威脅，或者滿足特定條件的時候都會激發一些特殊的反應，比如爆發寶石中蘊含的力量，或者逃離當前危險的環境…”
史蒂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到了被空間旋渦吞噬的紅骷髏。
托尼和索爾也跟著點了點頭，想到了在林易威脅下自主飛走的以太粒子。
“現實寶石自然也不例外。”
古一法師輕輕一揮手，黑紅色的流體粒子以影像的方式出現在空中，時而散成星點飄蕩空中，時而匯聚成河潺潺流動。
“當它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爆發力量，扭曲現實，將現實修改成更利于自己的模樣。”
“而這一次，現實寶石顯然做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反應——它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個意識，或者說，一個具備了現實寶石部分權限的靈魂。”
“它創造了一個靈魂？”
眾人紛紛愕然，面面相覷。
林易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是創造的靈魂，也可能只是扭曲了現實，將某個原有的靈魂與自己融為了一體…”
“…瑪勒基斯！”
索爾神色難看至極。
托尼卻皺起眉頭：“也不一定是這個家伙吧…”
林易嘆了口氣：“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索爾說的沒錯，現實寶石中的靈魂很有可能就是瑪勒基斯。”
托尼皺著眉頭：“有什么證據嗎，拿出來說服我。”
林易聞言尷尬一笑，扭頭望向了古一。
古一法師長嘆一聲：“現實寶石會做出如此與眾不同的反應，自然是因為它遇到了與眾不同的狀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長老當初在黑暗世界揮出的那一劍，應該是從根源上傷到了以太粒子，這是千百億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自然會激起寶石前所未有的劇烈反應，以我對無限寶石的了解，當時吸收了以太粒子的瑪勒基斯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眾人紛紛愕然，齊齊轉頭望向了林易。
難怪這家伙之前幾次三番地推阻，不想靠近以太粒子，原來他才是導致以太粒子暴動的罪魁禍首，令以太粒子感受到威脅的存在。
深知無限寶石偉力的索爾眉頭緊鎖，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望向了林易。
“從根源上傷到了以太粒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易尷尬一笑，撓了撓腦袋，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其實，我也不想的。”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