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大清洗
“清洗開始…”
隨著尼克弗瑞淡淡的話語，清洗開始的命令迅速傳遍了全球。
無數隱藏九頭蛇臥底身邊的特工因此而動了起來。
紐約的一家卷餅店外，手拿著兩個墨西哥卷餅的斯特恩參議員剛剛走出這家店鋪，便被兩個身材壯碩，穿著神盾局制服的墨鏡男壓進了路邊的黑色面包車。
三叉戟總部，救援了雷姆利亞星號的S.T.R.I.K.E突擊隊員剛剛脫下了身上的作戰服和防彈衣，一群神盾局特工如潮水般涌入，將所有的突擊隊員悉數扣押，為首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性特工，胸前的掛牌上赫然寫著“莎朗·卡特”的字樣。
總部頂層的會議室中，前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正與身邊的金發老年女性說笑著，一個女性特工忽然闖進了會議室，開槍射殺了皮爾斯身邊的高大保鏢。
皮爾斯頓時大驚，剛想掏出手槍的時候，身邊的金發老婆婆驟然暴起，以不符合年齡的迅捷身手一記高掃腿掃在了皮爾斯的太陽穴上。
制服了房間內所有被標識為九頭蛇的特工，金發老婆婆撕掉了臉上的光學易容面具，摘掉了金色的假發，赫然是易容后的娜塔莎。
大西洋上空的一架昆式戰機上，神盾局8級特工約翰·加勒特正帶著特工們追蹤著逃遁的伊恩·奎因，一個身材壯碩的黑人特工面無表情地從廁所中大步走出，右手伸入懷中掏出了手槍，一腳踹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打死了兩個想要掏槍的特工，而后將槍口指向了眉頭緊鎖的約翰·加勒特。
大陸香港的機場駐地旁，正與小隊成員一起行走在街道上的科爾森特工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長嘆一口氣后，與梅琳達對視了一眼。
梅琳達點了點頭，鋼鐵般的右肘毫無征兆地抬了起來，砸在了沃德特工的下巴上，而后在斯凱等人驚愕的目光中打暈了沃德，卸下了他身上的所有武器。
正在跟隨一隊S.T.R.I.K.E突擊隊行動的鷹眼巴頓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地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向了前方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
與此同時，神盾局北美防空分部、南美陸戰分部、西海岸海洋防御分部、東海岸海洋防御分部、神盾局特工學院總部、科技研發總部、戰爭武器研發部、高級監管委員會、信息資源管理分局、外太空遙感探測站…
諸如此類的行動在全球各地同時上演著。
“…事情就是這樣。”
三叉戟的地下秘密會議室中，尼克弗瑞雙手背負在身后，神色坦然地注視著前方屏幕上那些世界大國議員的3D投影。
當中的一個議員留著黑白交駁的胡須，深邃的眼眶中流露著一絲陰沉。
“你的意思是，資本雄厚，審查過托尼斯塔克，甚至有意在今年競選總統的斯特恩參議員，早在十三年前就加入了那個所謂的九頭蛇組織？”
“不只是他。”尼克弗瑞淡淡地說道，“在神盾局擁有者高級權限的約翰·加勒特，賈斯帕·西特維爾，米切爾·卡爾森…甚至連前任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也都是九頭蛇埋伏在神盾局的臥底。”
“是嗎？”一道壓抑的笑聲從旁邊的屏幕傳來，“抱歉，局長先生，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真正的臥底怎么更像是你們啊？”
“…這是我的失誤。”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地望著屏幕上的議員。
“九頭蛇當年被毀掉后便化整為零，悄悄潛入了草創的神盾局中，成為了神盾局上吸附的一只寄生蟲，這么多年來，整個神盾局早就已經被九頭蛇蠶食地千瘡百孔，就像這位先生說的一樣，我才更像是潛伏在九頭蛇里的臥底…”
“所以你就秘密發動了‘大清洗計劃’，想要先斬后奏？”
“沒錯，牽一發而動全身，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神盾局早就已經成為了扎根全球的龐然大物，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我必須暗中行動。”
說著，尼克弗瑞平靜如水的獨眼掃過了屏幕上的幾個大國議員。
“先生們，當西特維爾告訴我，整個神盾局七級以上的高層特工有72都被九頭蛇吸納了的時候，連我都有種杯弓蛇影、風聲鶴唳的感覺，因為我不敢保證自己信任的特工中有沒有九頭蛇的成員…你們敢嗎？”
屏幕上的幾位議員皺起了眉頭，沉默著。
稀稀疏疏的人影在幾塊屏幕上跳動，看樣子屏幕另一側應該還有不少人在討論。
尼克弗瑞也背著手，面色平靜地等待著幾位議員對清洗計劃的評價。
良久，左側的那個議員終于開口了：“局長先生，我方認為，您在清洗內部叛徒的行動上做的很對，驚擾到大眾的事情我方會處理手尾，只是希望貴局今后的行動能盡量與我方提前協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亂。”
“非常公平。”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而后望向了旁邊的幾位。
旁邊的議員們沉默了一會，才輕輕點了點頭。
“我方附議。”
“我方附議。”
接連的附議聲響起，尼克弗瑞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只是將娜塔莎從西特維爾那里審出的口供發給了他們，這些全球頂尖大國的政府便被西特維爾透露出的洞察計劃給嚇到了，這就是九頭蛇理念上的缺陷啊！
只要這些大國還是向往秩序的，他便能一次又一次地擊敗九頭蛇。
面前的屏幕一塊一塊地熄滅，尼克弗瑞背負著雙手，呆立良久后走出了房間，而后乘坐著外部的電梯回到了三叉戟總部的局長辦公室。
待他回到辦公室后，在總部統籌著一切清洗行動的瑪莉亞·希爾帶著文件走了進來。
“Sir，莎朗·卡特特工已經扣押了總部的S.T.R.I.K.E突擊隊，安東·特里普利特特工正在押著約翰·加勒特前往弗里奇監獄，據可靠情報顯示，約翰·加勒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科爾森特工一直在追查的‘千里眼’，沃德特工就在加勒特作為S.O.（監督員）的時候被他拉入了九頭蛇…絕大部分的高層九頭蛇成員都已被捕，剩下的在各國政府的協助下也在有條不紊地收尾中。”
希爾神色從容地敘說著針對重要人物的清洗行動。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亞歷山大·皮爾斯呢？”
“他逃走了。”
希爾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控制了總部里的所有高層九頭蛇臥底，即便是亞歷山大·皮爾斯也不例外，但就在我們壓著他前往臨時監獄的時候，皮爾斯發動了后手，在他十米內，所有佩戴著神盾局胸章的特工都被加熱的金屬融出了一個兩英寸的大洞，只有娜塔莎特工和芭芭拉特工活了下來…”
尼克弗瑞皺起眉頭：“意料之中，亞歷山大皮爾斯好歹也是前任局長，自然會留下一些后手，剩下的神盾局胸章排查了嗎？”
“排查了，有問題的胸章都是出自加利福尼亞州的一間工廠。”
“查一下那個廠子，隊長呢？”
“隊長正在追捕亞歷山大·皮爾斯，除了總部的S.T.R.I.K.E突擊隊，皮爾斯在紐約還有一只隱藏的力量，據隊長方才傳回的情報，對方是一個擁有著鋼鐵手臂的超級戰士。”
“鋼鐵手臂…”
尼克弗瑞眉頭緊皺，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翻看起來。
良久，尼克弗瑞扔下了文件，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望著窗外的鋼鐵城市。
“冬日戰士…這份資料原來是真的，在過去的五十年里，這個名為冬日戰士的幽靈參與了二十多起暗殺案件，所有的案件都成為了神盾局內封鎖的無頭公案，沒有人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后指使——現在我們終于知道了。”
希爾聞言點了點頭：“冬日戰士的行動其實并沒有那么嚴謹，只是所有的細節和線索都被亞歷山大·皮爾斯掩蓋了而已，他是前任神盾局局長，他有這個權限。”
“何止是他！”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有‘千里眼’約翰·加勒特…呵呵！什么千里眼，這就是天大的笑話，他不過是借助了自身的高級權限和神盾局龐大的情報庫，才能知曉這多世界的隱秘，可笑我之前還真以為他是個擁有預知能力的變種人。”
說著，尼克弗瑞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幾秒后，尼克弗瑞睜開了眼睛，面色平靜地說道：“希爾，吩咐所有特工，配合各國政府繼續追查所有漏網之魚，同時增派人手援助隊長，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孤軍奮戰，另外通知娜塔莎，把賈斯帕·西特維爾帶來總部！”
“明白。”
紐約中心的復仇者大廈。
“尼克弗瑞動手了？”
林易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望著那邊忙碌的托尼·斯塔克。
“是啊，而且不只是動手，他差點把整個神盾局都給端了。”
說到這，托尼·斯塔克來了興致，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拿過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朝著林易這邊走來，路過酒柜的時候還順了瓶香檳。
“嘖嘖，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我真的不敢相信，整個神盾局居然有這么多特工都是九頭蛇額的臥底，他們甚至還能混成神盾局的局長，世界上沒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了！”
說著，托尼·斯塔克不由得嗤笑一聲：“難怪我總覺得神盾局有問題，想必他們的科技研發部和戰爭武器研發部也都是千瘡百孔了？”
托尼斯塔克倒了一杯香檳，細細地品著。
林易有些眼饞，但他在這個世界畢竟還不到年齡，于是只好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托尼的問題上：“是啊，科爾森告訴我，這兩個部門除了科研人員外，只剩下四個人還沒有投入九頭蛇的懷抱，如果不是尼克弗瑞動手及時，這四個人估計也留不了幾天了。”
“嘖嘖…”
托尼嘖嘖兩聲，喝光了杯中的酒后，忽然挑眉問道。
“等等，科爾森為什么會告訴你這些情報，你也參與了？”
“嗯。”
林易坦然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打算。
托尼聞言眉頭微皺，嘴唇蠕動兩下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想了想后，還是搖頭道：“好吧，我可以理解，神盾局都快變成九頭蛇老巢了，弗瑞那家伙必然要借助一下外部力量，史蒂夫和鷹眼已經去了吧？”
“沒錯，我本來也是要去的，不過尼克弗瑞擔心我的目標太大了，很容易引起九頭蛇眾人的警惕和戒備。”
托尼笑了：“這倒是說得沒錯——”
“先生們，很抱歉打斷了你們的談話。”賈維斯的聲音忽然響起，“復仇者美國隊長先生正在急速靠近復仇者大廈，需要我調取附近監控嗎？”
林易和托尼對視一眼。
“調取監控！”托尼皺起眉頭說道。
賈維斯迅速操控著藍光投影到林易和托尼的眼前，藍色整齊地擺放著七八個畫面，都是復仇者大廈附近的路口監控攝像頭。
而在最中央放到最大的那個畫面中，戰衣有些破損的美國隊長史蒂夫正背著盾牌，騎著一輛摩托在大街上靈活地飛馳，緊緊地追逐著前方那輛滿是彈孔的黑色防彈改裝車。
林易頓時皺起眉頭：“他在執行任務，要幫忙嗎？”
“當然！”
托尼僅僅是瞥了一眼，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換衣間”走去。
林易撇了撇嘴，重新將目光放到面前的屏幕上。
“賈維斯，計算一下他們的目的地。”
“好的，先生。”
幾乎在賈維斯回話的同時，角落的一個監控畫面便放大彈了出來。
林易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肌肉蠕動間，面容變化為劍圣的對外形象，銀色的鎧甲一塊塊浮現在身上，將那白色銀紋的衣衫緊緊鎖住，關節處的紫色黑矮星皮膚為他提供了極致的物理防護和全鎧無法具備的靈活度。
一根一尺長短的金屬棍自虛無中抽出，銀白色的劍炁包裹滲透，激活了掩埋在金屬中的藍色晶體。
嗤——
泛著熒光的晶藍色劍刃從金屬頂端驟然彈出，藍色的冷光粒子在劍炁和強磁力場的作用下被死死鎖成了一米三長短的藍色劍刃，最上端的金屬向兩側伸展，形成了一個半金屬半藍光的奇異護手，森然的寒氣彌漫在周圍，將劍刃周圍的水汽凝成了冰晶。
林易輕輕垂下手臂，藍色光劍垂落的同時，兩道紫色的羽翼自身后猛地伸展，輕輕拍打間，雙腳緩緩離開了地面。
“賈維斯，打開門窗。”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