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蕭雨剛剛處理完了一起打架事件,便是聽說了一件事。木子涵的哥哥,木華黎的兒子,那個曾經揍過蕭雨一頓的木凌天回來了。
對于這個木凌天,蕭雨的印象就是以前的他和吉星他們幾個廝混的時候,調戲婦女,結果被曾經被木凌天打過一頓。木凌天在另一個公國的騎士學院里學習,這次也跟隨學校的師生一起過來,進行冒險。
現在,木華黎是獅王領的將軍,那么以后這個木凌天肯定也得回來,現在獅王領急缺中高級軍官,所以,蕭雨必然要對木凌天也和木子涵一樣培養。至于當年被打的事件,蕭雨那時候還沒附體,所以也沒有什么大的仇怨。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因為曾經的一點事情就對之懷恨在心,那么蕭雨也不用爭霸天下了。
所以,出于這樣的考慮,也出于對木華黎的尊重,蕭雨還是抽出了時間親自去看了看木凌天。
但是,木凌天看到蕭雨,卻依然是一副十分鄙夷的樣子。他對蕭雨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那個只知道調戲婦女的流氓領主。
雖然木華黎和木子涵都說了不少蕭雨的好話,而且告訴他如果不是蕭雨救了他們一家,那么他們一家肯定已經全部被滅族了。但是,木凌天年輕傲氣,對蕭雨依舊是十分的看不起,而且責怪父親怎么選擇了這么一個領主投靠。
木華黎為此大大的罵了木凌天一頓,但是木凌天卻依舊堅持己見,還說等他畢業之后,一定闖出一番大事業,到時候把木華黎他們都接過去。
蕭雨正在這個時候進來,木凌天和一種騎士學院的老師正好都在這里,看到蕭雨,木凌天立刻站起身,揚著下巴,冷眼相對。
蕭雨看著木凌天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心氣太高,還處于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世事艱辛的階段,沉迷在那種騎士小說的里面,以為自己將來會像是那些主角一樣,有多NB。
蕭雨瞇縫著眼睛,走上來,哈哈一笑,道:“木兄,好久不見了。幾年不見,你的實力又精進了啊。”
木凌天冷冷的道:“我沒什么大本事,不過收拾幾個紈绔子弟,還是做得到的。”
木凌天他們一行人到了獅王領的時候,也是被強迫掏錢買了腰牌,讓他們花了不少錢,所以,木凌天對蕭雨早就已經是一肚子氣。
本來,他父親在這里做將軍,以他的面子,怎么也該免除這些同學的腰牌費用,但是蕭雨他們誰也不知道木凌天要來,所以也沒有事先特意叮囑,在老牛血蹄的嚴格執行下,誰也別想不掏錢就進來。這讓木凌天在同學老師面前十分沒面子,他自然是憋著一股火氣。
蕭雨看著木凌天這個樣子,嘿嘿一笑,道:“當年在惠城的時候,和木兄有一些誤會,和木兄交過手,那個時候就知道木兄武技驚人,將來必然會有一番大成就,現在看來木兄已經是年青一代當中的佼佼者了。現在木將軍也是在我獅王領就職,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以前的恩怨,不提也罷。不過,我最近幾年發奮圖強,也精研武技,小有成就,很想找個人印證一下,卻是一直不得其便。今日木兄到來,是最好不過了,不如我們再切磋一場,以武會友如何?不論輸贏如何,我們以前的恩怨就此一筆揭過。”
蕭雨知道,這個木凌天必須也得敲打敲打,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否則的話,這孩子永遠不會真心效力于獅王領的。
要想讓你的敵人看得起你,只有一個辦法,打敗他。
木凌天聽到蕭雨如此說,立刻眉毛一軒,心里暗道:“我還沒有說要找你打,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這真是再好不過了。父親在這里任職,他是領主,如果不是他主動提出來,我礙于父親的面子也不好去找他決斗,現在他竟然主動提出來,真是送上門來,正合我意。”
當下,木凌天趕忙道:“如此最好不過,當初我們確實有一些誤會,一場決斗,無論輸贏,就此把所有恩怨了結,蕭兄這個建議很好。”
旁邊的木華黎本來就要阻止,但是看到木凌天應下了,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蕭雨的實力如何,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是魔法學院的高材生,但是怎么能是蕭雨的對手?
在戰場上,偶爾蕭雨也會上去砍人,瞬移、英勇飛躍外加疾風步殺個幾進幾出,那種場面,在木華黎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要說獅王領的武技誰最強,恐怕真的要首推蕭雨。
讓蕭雨敲打敲打木凌天,這也是好事。木華黎知道,木凌天現在年少氣盛,就是得敲打敲打。
他知道,蕭雨的性格,不會真的把木凌天怎么樣的。
當下,蕭雨和木凌天就來到木家客廳外面的寬闊場地上,來進行一場比試。
那些騎士學院的老師和同學,也早就對蕭雨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看到木凌天要和蕭雨決斗,立刻一個個都走了出來,給木凌天加油。
如果不是怕惹事,這些騎士學院的學生都恨不得都沖上來狠狠的揍蕭雨一頓。蕭雨實行的這個購買腰牌的政策,讓所有的冒險者都恨透了。
我們來冒險,竟然還收錢,而且收的這么多。但是他們又不敢不交,這安珂拉山脈的確是蕭家的領地,蕭雨直接把軍隊拉過來,弩車架上,誰也不愿意當出頭鳥,都想破財免災算了。
以前的幾個出頭鳥,下場如何他們可是都看到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恨蕭雨,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半夜就去打蕭雨一頓,如果不是覺得打不過蕭雨那么多保鏢的話。
蕭雨直接一翻手,從空間戒指里取出灰燼使者,面帶微笑,悠閑的看著木凌天,道:“木兄,我這把劍是新買的仿制的灰燼使者,雖然不是正品,但是也算是一件極其強大的魔法武器,你要小心了。”
木凌天冷哼了一聲,道:“我就算是空手,也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著,木凌天拔出了劍,冷冷的看著蕭雨。他對蕭雨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那個時候,蕭雨幾乎是屁武技都不會,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因為長期的沉溺酒色,身體虛弱,隨便一個強壯點的人都可以把蕭雨給打的滿地滾。
就算是蕭雨這幾年刻苦修煉,短短幾年的時間,能夠有多大的成就?而他木凌天卻是從小就修習武技,十歲就去了騎士學院,這么多年從未停止刻苦的練習,難道會輸給蕭雨這么一個紈绔子弟?
所以,他認為,蕭雨這把劍,也不過就是一個領主有錢燒的,沒事裝B用的,用來嚇唬人而已。
“那木兄請吧,我這個人不習慣先出手。”蕭雨對此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他心里卻是在琢磨著這次非得狠狠的給這個木凌天一點教訓不可。
雖然傷了木凌天不好,但是給他一些教訓,木華黎也不會說什么的。
“哼,少廢話,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讓我父親歸順你?”木凌天說著,一揮手中長劍便是沖了過來。
他的這把長劍,也是一件魔法武器,只不過不是非常高級的魔法武器,只是附帶了一些風系屬性,增加了揮劍速度。
畢竟,高級的魔法武器動不動都是數十萬金幣乃至上百萬金幣,不是他能夠買得起的。
木凌天以一個極其標準的沖鋒姿勢,腳下步法快速的移動,轉瞬之間便是到了蕭雨的前方,一劍狠狠的劈了下去。
這一劍看似兇猛,其實木凌天只用了三成的力道。因為他知道在這里如果要是真的傷了蕭雨也不好,蕭雨的實力那么差,如果他出手太重,怕萬一收不住手。
旁邊騎士學院的老師看著木凌天的沖鋒和出手,心中暗暗點頭,木凌天不愧是他的得意門生,這武技確實是運用的精湛無比,快速,準確,而且出手力道掌握適當,恐怕用不了幾年,木凌天就可以突破三階了。
但是,蕭雨對于木凌天這一劍,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笑嘻嘻的,毫不在乎的樣子。
木凌天眉頭一皺,不知道蕭雨搞什么鬼,于是,他一劍砍到距離蕭雨的額頭五毫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對于這種距離的掌握,他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所以是純熟的狠,可以保證嚇到蕭雨,但是又不傷到蕭雨。
但是,本來他是已經停好了,而且應該是距離蕭雨的額頭五毫米,但是,當他停住之后,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心里都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羞辱蕭雨,蕭雨的身子卻是不見了。
沒錯,就是不見了,突然之間不見了,毫無征兆,他的刀下,任何東西都沒有了。
錯愕,因為不是生死之戰,所以木凌天表現出的眼神只是錯愕,而不是震驚。如果是生死之戰,這種情況,基本上已經是極其危險的信號了。
木凌天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卻是忽然感覺臀部忽然被什么東西大力的撞了一下,他猝不及防,身子頓時向前撲去。
還好他長期習練武技,身法靈活,一個轉折,快速的轉過身,站定。而當他看到后面是蕭雨一腳把他踹出去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已經是震驚外加不可置信了。
至于蕭雨一腳踹他屁股這種羞辱,他已經忽略了。蕭雨這是什么身法?竟然能夠有這樣的速度?這已經不是人了吧。六階斗者能夠有這樣的速度嗎?
這個時候,蕭雨卻是輕輕撫摸著灰燼使者的刀鋒,屈指輕輕彈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告訴你,我是魔武雙修。我剛才用的技能是,瞬移。”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騎士學院的師生,包括木凌天在內,都是震驚了。其實自從剛才看到蕭雨忽然消失,然后到了木凌天的身后,騎士學院的那個老師就已經在懷疑了,但是,他難以相信,這么一個年輕的領主,竟然會瞬移魔法?
要知道,瞬移魔法,在魔法師當中,會的人都不是非常多。
空間系魔法,本來就是最困難的一系魔法,修習起來困難非常。剛才蕭雨拿出了劍要決斗,明顯是一個斗者的模樣,怎么可能會瞬移魔法?
所以,沒有一個人想到那是瞬移魔法。
魔武雙修?一個會瞬移的斗者,那是什么概念?每個人心里都清楚。
木凌天直接傻掉了,魔武雙修?還會瞬移?這怎么打?剛才如果蕭雨用的不是腳,而是手中的劍的話,那么木凌天已經被蕭雨一劍結果了。
不過,這個時候,騎士學院的老師忽然開口道:“凌天,瞬移魔法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不可能一直瞬移,而且只要有防備,瞬移可以偷襲一次,絕對無法偷襲兩次。”
姜還是老的辣,這個騎士學院的老師,一眼就看出來了瞬移的缺陷,雖然說瞬移這個法術確實很逆天,但是如果木凌天的武技遠遠高出蕭雨的話,瞬移也不是完全無法破解。
聽到老師這么說,木凌天也反應了過來,當即他眼神立刻凌厲了起來,因為剛才屁股被踹了一腳而產生的屈辱讓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戰意,大吼一聲,再次向著蕭雨沖了過來。
這次,蕭雨的確是沒有再用瞬移,瞬移的冷卻時間是十秒鐘。
蕭雨這次用的是疾風步,木凌天一劍再次砍下來,這次他已經加了幾分的力道,但是,他著一劍下來,蕭雨的身子忽然化作了一道殘影,忽然再次消失不見。
木凌天大驚,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還是快速的反應,立刻轉身,一劍向著后面刺了過去。但是,他依舊是刺了一個空。
蕭雨的殘影閃動,已經再次到了他的后面,又是一腳踹出。
嘭的一聲,木凌天再次被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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