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聞言愣了愣,他呆呆地看了看坐在飯館中的人,數了數,這才皺著眉頭說道:“十二個人就是十二個菜嗎?那要煮很久哦。”
蕭子陵郁悶道:“你就不會一個菜燒十二份嗎?”
“原來還可以這么做啊。”二傻一臉驚嘆,這才回去燒菜去了。
齊隆擔憂道:“他能行嗎?”
蕭子陵笑道:“他雖然笨,但燒菜還是可以的。”
齊隆終于放下心頭,他眼眶含淚道:“魔君,弟兄們在秦肖手里都吃過苦楚,我擔心他們的身體呀,所以才這么小心。”
“放心,會好起來的。”蕭子陵拍了拍齊隆的肩膀以示安慰。
飯菜很快被送上,眾人很快就吃了下去,唯有王安龍吃了第一口就頓了頓,不過他很快繼續面無表情地吃著飯菜,似乎剛才的停頓只是幻覺。
很快,有幾個人直接頭一低就埋首在了飯菜中,齊隆只覺得頭昏眼花,他臉色大變,驚愕地問道:“魔君,你為何這么做?”為什么要下藥迷暈他們呢?
“你們好好休息一下,醒來就沒事了。”齊隆最后的意識只看到蕭子陵臉帶微笑地說著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渾身發寒,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蕭子陵看到所有人都昏迷了,唯有王安龍還在那邊冷靜地吃著飯菜,蕭子陵笑道:“既然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你為什么要吃?”
王安龍冷冷地道:“既然已經落入你們的手中,做個飽死鬼也是好的。”他依然有條不紊地吃著飯菜。并沒有停下手中的筷子。
“我只想知道誰是背叛者而已。”蕭子陵收斂了笑容,一臉陰沉地說道。
“不知道,總之,我進去了,沒有人問我審我,也沒有人折磨我。好吃好喝地款待著,直到我來到了這里。”王安龍冷笑回道。
“看起來,像是你出賣了凌天基地啊。”蕭子陵微瞇著眼,殺氣閃現。
王安龍頓了頓筷子,沉默了一下才道:“看起來。是的。”出來的人里只有他毫發無傷,怎么看都是背叛者。
“沒想到迷藥對你沒作用,既然如此。你就將你被抓前后的事情好好交代一下,至于你是不是背叛者,我們會判斷的。”蕭子陵笑的很冷,這些人在他眼里都有問題。
王安龍沉默了半響道:“沒什么說的。”
蕭子陵心頭火起,王安龍的嫌疑最大,可這家伙卻如鋸嘴葫蘆,什么都不肯說,讓蕭子陵有點束手無策。
“你不相信我們是凌天基地的人?”冷眼旁觀的楚炙天突然開口道。
王安龍認真地盯著楚炙天的雙眼。緩緩道:“我如何能信?”凌天基地還沒強大到隨便派兩個人來就能讓秦嶺基地放人。
“魔君來了也不能?”楚炙天眉眼一挑,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降臨在王安龍的身上。
“魔君大人?就因為是魔君大人,所以我才不信。我相信魔君大人真的來了,第一時間是將我們都殺了,而不是救我們。”王安龍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魔君大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外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很明白。魔君的眼里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只要有一絲背叛的可能,他就會將威脅滅于萌芽狀態。他可是看到魔君大人無情地擊殺過基地的成員,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其背叛的前提下,就因為魔君懷疑對方所以就殺了。
(蕭子陵要是知道自己在眾人眼里是這種形象肯定很委屈,要知道當時雖然明里沒有證據證明,但事實上,鑒定君已經鑒定出了其真實的身份,那人是其他基地派遣過來的密探毫無疑問,所以才毫不猶豫地下手。)
“魔君是很想殺你們,不過我沒同意,所以才給你們一個自救的機會。王隊長不要浪費了。”楚炙天一眼掃去,那眼中無窮的迫力讓王安龍震了震,原本堅定的心開始猶豫了。
王安龍定定地看著楚炙天問道:“我要知道你是誰。我必須對我的人負責。”
楚炙天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至于王隊長要不要,想不想讓你的人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蕭子陵冷眼旁觀,他心里雖然很鄙視楚炙天這種威脅加利誘的做法,不過他不會討厭就是。
果然,王安龍思索了一下,終于將他被抓的情況說了出來,明顯,他也不知道誰背叛了凌天基地。蕭子陵讓王安龍將昏倒在飯館中密探的身份真實姓名告知于他們,王安龍雖然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出了密探的真實姓名。
當王安龍說出了這一切后,像拋掉了心中的包袱,頓時陷入了沉睡之中,也許他攝入的迷藥比較多,作為廚師,精通各類藥劑的李烈檢查了他的情況,發現可能要昏睡個兩三天才能醒來。
隨后他們又叫醒了副隊齊隆,問了相同的問題,讓齊隆將密探的真實姓名告訴他們,然后又被李烈迷倒。就這樣一個一個叫醒詢問,其中有幾個密探卻被蕭子陵一一叫破真身,原來是秦嶺基地用他們的人來頂替了原來的那幾個,想要潛伏進凌天基地獲取情報,只是他們沒想到才剛來,就被對方識破。
輪不到蕭子陵動手,這些人就被憤怒的李烈都殺了,當然他們已經知道,這幾個兄弟已經遭到了秦嶺基地的毒手,秦嶺基地既然想到用這些人的身份潛伏,當然要杜絕后患,早將那些人處理干凈。
李烈看到還剩下的八人,滿懷希望地問道:“是不是沒有背叛者了?”
“不。最起碼還有一條大魚,只是我們不確定。”蕭子陵搖頭道,他心中有了答案,不過為防萬一,他準備再看看,“我們先回基地。這一路應該可以讓我們看清楚,誰是真正的背叛者。”
楚炙天訝然:“這么優柔寡斷?我以為你會更果敢。”他知道蕭子陵有一種奇怪的能力,能看透對方,不過究竟達到那種程度,楚炙天并不清楚。
“因為是自家兄弟。所以我不想太草率。”蕭子陵輕嘆道。為什么會有背叛呢?他們對手下的兄弟不夠好嗎?而且每個人的工作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包括出來做密探…
楚炙天輕擁了蕭子陵一下,安慰對方不要傷心:“有些人出來的時候想的很美好。當事實發生偏差的時候,他們的想法就會發生改變,所以不要為這些人傷心,他們只是被時代淘汰而已。”碰到困難絕境就無法堅守自己信念的人,失去了也不可惜。
對于這種背叛楚炙天早有準備,因為楚炙天很清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還無法做到讓任何人喜歡他崇拜他。死心塌地地忠誠他。所以,他早有這個心理準備,背叛終會來臨。他不會為此傷心憤怒。當然也不會放過他們。按陳景文的話來說,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對手下兄弟可以信任關愛。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卻又不會優柔寡斷,被任何感情牽絆,整個人心狠如鐵,該狠的時候比任何人狠。
楚炙天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其實陳景文還是料錯了,他以前能狠,是因為他沒遇到蕭子陵,遇到了他,只要牽扯到了他,他就沒辦法心狠下去了。所以蕭子陵想再看看他也愿意再看看,否則按他以往的做法,這些人都會被他無情舍棄。
蕭子陵果然是他的魔障,卻也是他心甘情愿的魔障!楚炙天用力地摟著了蕭子陵,感受到他在他的懷里,那種安心讓他很幸福。
為了小陵,多花點功夫費點心神是值得的。楚炙天嘴角露出笑容如是想到。
第二天,楚炙天蕭子陵帶著剩下的八個人,以及李烈與霍征宇三人,再加上俞華與雷云彰兩人,在秦嶺基地囂張的離開了,這也讓秦嶺基地的聲望一下子下降了許多,雖然西部聯盟還是成功了,但原本手到擒來的盟主席位卻旁落他人,秦肖只撈到了一個副盟主的身份,這讓秦肖對凌天基地充滿了仇恨,對蕭子陵這個魔君更是恨到骨子里去了,在未來楚炙天征戰天下時,設置了不少障礙,弄出了不少麻煩。
在祈原基地,楚炙天蕭子陵與俞華他們商談了結盟的事項,雙方本來就很有誠意,所以商談起來很容易,沒費多少時間就通過了聯盟的主要大項,至于詳細的聯盟細則,則等楚炙天回去通知陳景文正式啟動,到時凌天基地就會派人到祈原基地正式談判。
霍征宇葉文沒有留在祈原基地,而是選擇跟隨蕭子陵去凌天基地,面對這二人希冀的目光,蕭子陵只能同意,但是蕭子陵也實話實說,就算到他們基地,他們也要從零開始,不可能繼續跟隨他,而他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關照,也就是說,他們必須靠他們自己。、
霍征宇與葉文當然不會退縮,原本他們就有這種覺悟。只有錢路臨時改變了主意,原本也想跟去,但蕭子陵的話讓他感覺去不去凌天基地都沒差別,還不如留在祈原基地,畢竟這里有他認識的朋友,親人。要是去了凌天基地,那才叫真正的從新開始。
在銀城基地,王安龍消失了,齊隆則被命令帶著剩下的六名密探組成狩獵團留守銀城,李烈對這個結局很愕然,他一直以為背叛的是齊隆副隊,王隊長表現的太堅定太淡定,甚至他都懷疑沒人能讓王安龍背叛基地,再殘酷逼迫也不能。
對此,蕭子陵只告訴李烈,往往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還得用腦子好好想想。
李烈想了很久,最后才想明白了,王安龍表面的什么都沒問題,其實就是問題。不過齊隆副隊長在這場危機中也表現出他并不適合做一個密探副隊的工作,這也是蕭子陵將齊隆副隊丟到銀城基地的原因,不適合就要被淘汰,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就這樣,楚炙天蕭子陵終于外出了半個多月后,再次回到了凌天基地,只是身邊多出了三個人霍征宇葉文和李烈。李烈是個人才,蕭子陵另有安排,而霍征宇與葉文則會加入基地,開始屬于他們的生活,而這一切就與蕭子陵楚炙天無關了,當然以后他們兩人會成長起來,無數年后會走入更高一層…或許就是再見的時刻。
站在市政廳的大門口,楚炙天看到蕭子陵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知道蕭子陵有些緊張,畢竟這次回來,蕭子陵是成了他的伴侶的。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握住蕭子陵的手道:“小陵,別緊張,我們慢慢來,不是說馬上就公開的。”
小陵是他最愛最重要的人,他不會什么沒做就將他推到前面,愛一個人的表現不是頭腦發熱沖動地告訴全世界,而是如何保護他不被受傷害的前提下,讓他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
蕭子陵奇怪地看了楚炙天一眼道:“我只是同意和你走下去,沒說要公開啊。”
楚炙天臉黑了,沒想到他家小陵竟然想讓他成為一個見不得人的情人。
蕭子陵呶呶嘴:“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結婚都要離婚呢…”
楚炙天咬牙切齒:“蕭子陵…”為什么你就對我這么沒信心?
蕭子陵突然捧起楚炙天的頭,重重地親了一下楚炙天的嘴,然后迅速逃竄到遠處,這才回頭笑道:“就如說的那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哦。”此時的蕭子陵狡黠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這讓楚炙天突然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蕭子陵如現在一樣鬼靈精怪,雖然楚炙天現在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蕭子陵的偽裝,但楚炙天依然喜歡。
楚炙天笑了,整個人閃亮的很,讓周圍因為蕭子陵的動作而停步旁觀的行人忍不住心生驚嘆,好男人都去搞基去了。楚炙天無奈地聳肩道:“好吧,就聽你的。”
蕭子陵看到楚炙天的笑容,也免不了一愣,就在這瞬間,他就覺得一道健臂將他摟著,然后就回到了紫府那張白玉大床上。
“楚炙天,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干這種事情。”蕭子陵怒道,難道不怕他的紫府曝光?
楚炙天邪氣笑道:“這種事情?是這種嗎?”說完就扯開了蕭子陵的衣服,埋首其中,話說他熬了很久了…
蕭子陵被楚炙天親的暈暈沉沉,斷斷續續地道:“才,才…不是呢…”
“不是又是什么?”
“就是…就是…好吧,就是這種了。”蕭子陵被打敗,再也不管其他了。
尚存的一絲清明在怒吼:楚炙天,你等著,等我醒來一定要…
要什么呢?好吧,蕭子陵再也沒機會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