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和小毛很發愁,門口有那么變態的精神系異能者監控,就算是只螞蟻都過不去,要知道笑笑和小毛再怎么掩飾,身上還是有異能能量團的,這種能量其他系的覺醒者或許感受不到,但對于精神系異能者,這種能量猶如黑夜中的燈火,實在太明顯了,根本躲不過去。
難道要走下水道?這個想法剛升起來,直接就被小毛掐斷,小毛很清楚,下面的世界有一個同類王者,是它的死敵,雖然等階并不比它高出多少,但它龐大的族群不是它能惹得起的。
蕭子陵在紫府中看到了笑笑和小毛的困擾,他讓笑笑找個安靜沒有人的地方,而他則從紫府走了出來。
“下水道有喪尸鼠王,看來只能從門口突破了。”見過鼠潮恐怖的蕭子陵認同小毛的看法,走下水道那是找死。
“不過,那些喪尸鼠不會攻擊上面的幸存者嗎?”蕭子陵很奇怪,為什么兩者相安無事。
小毛比劃了一番,蕭子陵總算明白,原來五階之后,喪尸已經無法從血肉中獲取能量,需要的則是同為喪尸的晶核能量,這也是喪尸鼠王與人類基地達成協議的原因,目前只有喪尸是所有生物的獵物,要想進階都少不了喪尸的晶核。
“變異獸沒有晶核?”蕭子陵瞅了瞅笑笑的腦袋,不知道這些變異動物會不會如喪尸一樣出現晶核。笑笑被蕭子陵那一眼瞅的寒毛直豎,害怕自家主人將想法賦予行動,趕緊竄到一邊,小身體索索發抖。
小毛表示變異獸與人類的覺醒者一樣,沒有這種東西。蕭子陵將視線放在了小毛身上,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珍貴物種。只聽他道:“你不是喪尸嗎?那鼠王也是,難道就不怕我們反過來取你們的晶核升階嗎?”蕭子陵的確很奇怪,為什么鼠王會那么大膽與人類結盟,要知道它也是喪尸,也是人類覺醒者的獵物啊。
小毛一聽蕭子陵的話,整個身體如被電流掃過。毛發根根豎起,它想都不想直接逃到笑笑的身邊,這兩只毛球相互依偎一起打著冷顫,恐懼地望著蕭子陵。它們終于知道,其實最恐怖的是蕭子陵。丫的他六親不認,老想要人家的晶核。
蕭子陵沒注意到那兩只毛球快嚇破了膽,他此時微瞇著雙目。遙望遠處于少華鎮守的大門,開始思索如何潛逃出去。
腦海中將南都基地所有高層的相關資料在腦海中翻閱了一遍,突然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十六七歲,桀驁不馴的少年正高傲自負地看著他。蕭子陵微微一笑,心中有了決定。
南都基地已經封鎖了三天,這三天他們將基地快要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找到蕭子陵的蹤影,為了怕蕭子陵再次用幻術偽裝他人,只要感覺到有問題的。都被基地的人逮捕關押,一時間弄得基地哀聲怨道。但是,封鎖是不能長期進行下去。基地的覺醒者們必須靠外出狩獵才有收入來源,才能獲得食物生存下去,三日的禁止外出已經是他們忍耐的極限,南都基地的領導層也不敢惹出什么民憤民怨,所以在第四日,終于允許了狩獵隊外出,當然這些狩獵隊必須要拿到外出令牌。
當得知明天就允許外出,基地大大小小的狩獵隊紛紛跑到發放令牌的政務局那里報名,當然這些狩獵隊必須在三個月前就在基地登記入冊的,等核實資料確定的,才允許發放,而且不允許三個月內收入的新隊員隨之出行。而三個月之內登記入冊的隊伍,必須提交申請,經過精神系覺醒者確認無誤,還要有最起碼三個其他狩獵隊隊長的證明才予以發放,這種事情很麻煩,但為了不讓蕭子陵有機可乘,再麻煩基地也得做。
基地的警務局局長所住的別墅里,一個少年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對身邊的管家道:“于伯,幫我去政務局拿塊出行令牌。”
“少爺,這…外面太危險,還是再等幾天…”于伯很為難,老爺可是吩咐過不許少爺這幾日亂跑的,不管基地內還是基地外現在都很亂,很容易發生危險。
“怎么,我要出去還要你同意不成?我就是想出去,誰敢攔我?”那少年看到于伯遲疑,頓時火冒三丈。
這少年的樣貌正是蕭子陵手中那張照片上,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原來他是警務局局長的兒子。
于伯無奈地道:“少爺,你等等,我得問問老爺的意思。”末世來臨,老爺唯一留下的血脈就是這個兒子,因為珍惜,所以十分溺愛,現在倒養成了這副我行我素的壞脾氣。
于伯撥通了他家老爺的電話,將自家少爺的念頭告訴了老爺,作為老爸那一方當然是堅決不同意的,于是他將電話遞給了沙發上的少年。
果然爺倆起了爭執,就聽到少年在那邊怒吼:“難道你養的那些人都是廢物?有他們保護我會有什么危險?而且我無聊死了,呆在家里三天了,再不讓我出去散心,我就離家出走…”這小子說的出做的出,這句威脅讓那父親態度不再堅定。
“我就要到城外去,城內我玩膩了…”少年打定主意是絕對不會改的,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脾氣的父親只好舉手投降。
“那就好,你叫于伯快點給我去拿出行令牌。”少年得意地將電話拋到沙發上,下巴一揚,對著于伯發出一個大大的嗤笑,似乎在告訴于伯,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以后別對他說不字。他施施然地上了樓梯進了自己的臥室。
于伯無奈地吁了一口氣,搖搖頭,掛上了被丟在一邊的話筒。末世開始之后。所有衛星都失去了功能,地球早沒有了無線,基地只有恢復早年的有線時代,能擁有電話網絡的只有基地高層或則是強大的覺醒者。
少年走到房間將自己摔進了大床,很快就發出了熟睡的呼嚕聲。這時候,床底下躍出了兩只毛球。正是小毛和笑笑,它認真查看了少年的情況,確定自己的幻術沒有人破除。之所以少年死命要出城,是小毛給少年的一個心理暗示,不完成不罷休。所以少年才會與父親起了爭執。打死都不肯放棄的原因。
知道外面一切安全的蕭子陵從紫府中走了出來,憑空出現在了少年的臥室中。
只見蕭子陵原本成熟的樣貌突然改變,一個弱冠少年出現在了小毛笑笑的面前。當然小毛笑笑對這一幕已經見慣不慣了,它們早知道蕭子陵能夠自由變身,一會兒年輕一會兒成熟。
按小毛的話就是什么寵物就有什么主人,笑笑會變身,所以笑笑的主人也會變身。(小毛,好像你的順序弄顛倒了哦…)
蕭子陵的變化并不到此為止,他從紫府中拿出了一套化妝裝備,比對著床上的少年。在自己的臉色涂涂抹抹,很快一個與床上少年容貌極其相似的人出現了。雖然不能說百分百的相似,但咋一看絕對不會讓人懷疑不是當事人。
易容化妝這一招是蕭子陵接管安監部之后。問手下一個隊員學的,雖然比不上那隊員的天衣無縫,但也已經看不出多少破綻。當然。蕭子陵也知道藏拙,他選擇了與他容貌相近的少年進行裝扮,這樣會事半功倍,被識破的可能性會小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蕭子陵故意睡了個懶覺,等少年的父親去警務局后才下了樓。在特別熟悉的親人面前,再好的偽裝都有可能被識破,蕭子陵不會做這種危險動作。
當然,他下樓之前,已經讓小毛在少年那里再次加固了幻術,讓那少年好好地在睡夢中去狩獵一番,然后他將少年塞入房間里的大衣柜中,少年的脾氣很怪,他不喜歡有人動他的衣柜,這也是蕭子陵大膽將他塞進去的原因,最起碼短期時間,不會有人發現他在衣柜中。
這兩天,蕭子陵一直潛伏在這里,基本摸清了別墅里這些人的職務稱呼。只見他打著哈欠下了樓,看到于伯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正站在餐桌前等著他的到來,他坐下隨意地問道:“老爸工作了?”這兩日這少年下樓都會說這一句,蕭子陵模仿的幾乎沒有差別。
“是,老爺剛走。”于伯遞來一份早餐,蕭子陵隨便吃了兩口就道:“令牌呢。”
于伯無奈地苦笑:“少爺,再緩緩不行嗎?”第一天解封,基地潛伏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少年這個時候出去,怎么看都不妥,老爺一早吃飯為這個有些茶飯不思。
蕭子陵怒瞪于伯一眼:“我早說了,我決定的事情別給我唱反調。”蕭子陵暗嘆,真是一個不懂得尊重老年人的少年,懲罰他睡上一天的衣柜也是應該的。蕭子陵原本還有的罪惡感全沒了。
于伯無奈,只好將兜里已經準備好的令牌遞給了蕭子陵。
蕭子陵強忍激動,他大咧咧地一把拽過令牌,嘴里嘟嚷道:“早點給我不就行了,真是羅嗦。”第一步成功。
“他們人來了沒?”這少爺早前無聊注冊了一個狩獵隊,當然隊員其實都是他家老爸給他安排好的覺醒者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