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格式化掉了團長的大腦,卿溪然看了看地上男人的腦子,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通過藍牙聯接,仔細在團長的腦子里搜索了一下,的確已經沒有了記憶,甚至連記憶碎片也被清理干凈了。
她負手在后,面無表情的垂目看著地上一臉懵懂的團長,平鋪直敘道,
“你失憶了。”
在說話的過程中,卿溪然給這個大腦一片空白的團長,發送了一些基本的認知,比如,他是一個團的團長,他的異能有哪些,還有吃飯要用碗筷,閱讀能力這些。
當然,卿溪然還不忘給這個團長發送一個基本認知:他必須聽她的指揮。
團長的眼神一直在變,最后宛若親人一般看著卿溪然,充滿了信任與感激,很快,他對卿溪然的感情,就比他對自己親弟弟還要真摯與深厚許多了。
卿溪然吩咐別的分機給團長松了綁,那團長立即起身來,連自己身上的雪都來不及拍,拱手在卿溪然的身邊,很關心的問道:
“卿小姐,卿小姐您沒事吧?天氣這么冷,您可別感冒了,一一呢,一一有沒有事啊?看這天都亮了,幾個孩子都還沒睡覺的,趕緊的,我安排她們仨孩子先上房車,然后咱們下山去。”
又回頭看向雜物間內,卿一一、韶夢璃和小小那三個小不點,手里還拿著鍋鏟、掃把、棍子之類的,蜷縮在角落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這大冷的天氣,三個孩子的身體可是受不了。
滿心滿眼都是心疼的團長,立即吩咐了他的親弟弟,派人先到山下拿厚衣服,還有末世之前的一些醫藥上山來,又安排了三個大人,一人抱一個小孩兒,把小孩兒給安排到房車里去。
分機們在卿溪然的授意下,自然也聽團長的吩咐,便是這般,天下突然一片太平,所有的困難都變得順遂了許多,卿溪然默許了團長這樣的熱情,看著她的分機們在團長的命令下,對三個孩子噓寒問暖的,她方是覺著,折騰了一晚上的危機,總算是過去了。
但對于團長和分機們的轉變,比較不能接受的,是至今還逗留在山下的人,畢竟上山追女人的,只是這個團隊里的一部分人,還有幾十人留在山下的團隊里,這些人都還沒有成為卿溪然的分機。
所以團長親自開著房車,帶著卿溪然和三個孩子下了山,分機們又對那些逃跑了的女人十分的禮遇,既不欺辱她們,也不打罵她們,只好生的待著她們,將她們平等的接回了團隊。
這般詭異的行為,教山下的男人們大跌眼鏡,但團長都發話了,所有追上了山的分機們,都是擁護團長的…至少在卿溪然的控制下,分機們的表面上是擁護團長的,所以團隊的輿論就被團長帶著跑,對待女人,必須平等、尊重。
因此,團隊里的其余人,在這樣的輿論下,大家也不好明面上表達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團隊,風氣一下子變得格外文明、和諧、友愛。
這TM哪里是個末世里的團隊啊,簡直就是末世之前的先進單位,堪稱末世模范團隊!
男人們尚且如此覺著,那些沒有逃走的女人,還有一小部分,她們對于男人們的轉變更是戰戰兢兢的,但是看那些逃走了的女人,如薛運這樣的,一個個的該吃吃,該睡睡,活得跟沒事兒人一樣,大家便漸漸的放松了下來,不管未來怎么樣,至少現在這個團隊的女人們,好歹有了個比較公正的待遇。
很快,大家也就知道了,在這個團隊里頭,除了團長之外,還多了一個隱性的女王。
沒錯,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但是每個人都知道,團長迎回來的那個住在房車里頭的女人,就是這個團隊女王一般的存在,她不輕易露面,可是誰要說一句她的壞話,立即能招來團長和分機們的一頓毒打。
沒有人可以挑戰卿溪然的權威,雖然大家都不說,甚至與卿溪然面對面的走過,也是尋常樣子,并無半點兒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態度,但每個人都知道,卿溪然在這個團隊里,是最特別的存在。
大家仿佛都是為了保護她而存在的。
便是這般,悄無聲息的拿下了一整個團的卿溪然,帶著三個孩子在這個團隊里生活了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里,她又陸陸續續的,將團隊里的其他人變成了她的分機。
大家一起聯接成了這個團隊的內部局域網,甚至為了大家交流方便,卿溪然還給他們開通了局域網通訊信號。
只是他們不能像卿溪然一樣,通過大腦彼此自由交流,他們的大腦并沒有這樣的自由通訊功能,所以他們之間如果要自由交流,就必須通過卿溪然。
意思就是,他們如果要找什么人,用腦子聊天,就要先把聊天內容發送給卿溪然,由卿溪然再發送給另外一個人。
這樣說起來很復雜,其實對于這個團隊里的人來說,是非常方便的,因為卿溪然給他們每個人的大腦內,都裝載了一個W信.人腦版系統。
大家并沒有意識到,必須要把聊天內容發給卿溪然,再由卿溪然發給別人,他們只認為自己動動意念,就是把聊天內容發送進了W信.人腦版的聊天框,對方的視覺內,在瞬間就能彈出一個對話框,并接收到訊息。
非常的快,網速簡直不要太好。
但因為是卿溪然監管著這個人腦網絡,所以團員們的聊天內容經常是這樣的:
甲:房車里的那個女人,胸,長得 乙:聽說她叫。
丙:我還是更喜歡薛運,因為薛運的床上,。
丁:你們覺得那個女人怎么樣,她看起來。
但千萬不要認為每個人的聊天記錄都會被打了“”號,只要不是沾上黃賭毒的聊天內容,還是能夠正常顯現的,比如大家對于某一類變異怪的正常研究交流,這些都能夠正常的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