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姐,聽說你和毛哥的關系匪淺。”
站在鐵門外的劍麻家主,不敢將聲音說得太大了,他好歹也給時代小區一期送了這么長時間的水,對時代小區里的事情也有所聞,知道卿溪然是毛哥看上的女人。
所以,劍麻家主只敢小聲的說道:
“你能不能和毛哥說說,我今后繼續賣你們水,但是不要給我紙幣和電子幣,給我物資就好,我,我也不要太多的了,只要給我物資,我就給你們送水。”
“沒有人說要給你紙幣和電子幣。”
卿溪然站在門內,神情淡淡的,還不等她開口繼續說話,劍麻家主就急切的搖頭。
“卿小姐,你可能還沒收到消息,顧隊長說了今后買我的水,給我紙幣和電子幣,我看他,他在時代小區和御名小區,一直在用紙幣和電子幣交易物資,他說明天來時代小區,要跟毛哥談,說今后時代小區一期和御名小區買水,也給紙幣和電子幣。”
“顧鈺要你用賣水得來的紙幣,買他手里的物資?”
門內的卿溪然蹙眉,顧鈺這人,思想跑得真的太偏了,對于利用貨幣回復秩序這一套,越來越固執己見,現在竟然都已經有些偏執的意味了。
“他他是這么說,但是不行啊,我,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可靠,顧隊長太過于異想天開,他的物資是按人頭賣的,他跟我講道理,說想恢復秩序,說如果大家一起努力,秩序就能恢復…”
關于顧鈺的這一套言論,劍麻家主聽的是瞠目結舌,顧鈺太著魔了,甚至還開口威脅劍麻家主,如果不接受紙幣和電子幣,后果自負。
“卿小姐,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這種時候,只有以物易物才是最可靠的,我怕紙幣,紙幣它最后就是一張紙,電子幣碰上手機沒電,也沒用了啊。”
劍麻家主憂心忡忡,一點兒都不看好顧鈺,可以說,他現在對于紙幣和電子幣,擁有極大的不安全感。
錢,很有用,可是當錢,碰上了一個不穩定的社會背景,錢還有什么用?
不管顧鈺有沒有門路將紙幣花出去,可是他沒有啊,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任何門路可以走。
還是以物易物最保險,至少他賣出去了水,換回了實實在在可以吃的穿的用的物資,這個最實在。
卿溪然垂目想了想,對劍麻家主說道:
“你也看到了,時代小區一期里,好不容易建立出來的一套生態系統,在安檢一來就潰不成軍了,大家對安檢充滿了信任,你現在讓毛哥出面,用物資來換你的水,無疑是慫恿大家跟安檢對著干,沒意義,以卵擊石不說,關鍵未必有人肯聽毛哥的。”
“那,那怎么辦啊?”
劍麻家主的臉,毫無血色,嘴唇發白的看著卿溪然,問道:
“我就只能按照顧隊長的來,收紙幣和電子幣了嗎?”
“我只能單獨給你物資換水,但不能發動大家全都給你物資換水,并且只能偷摸著進行交易。”
卿溪然家里的物資是夠用的,礦泉水也囤了很多,她個人愿意不愁喝的水。
但是目前在時代小區一期里,已經分化為了兩派勢力,一派隱藏在暗中,忠于毛哥,另一派浮于表面,不斷朝著顧鈺靠攏。
那一派崇拜顧鈺的人,卿溪然管不著,但她手里目前有了120名忠于毛哥的業主,這120名里的,包括被卿溪然餓了幾頓,剛剛終于看清了形式,該死心塌地跟著毛哥的那幾十人。
而后,又見劍麻家主不勝感激的模樣,卿溪然又道:
“收了顧鈺的紙幣和電子幣,就盡快花出去,哪怕叫上你全家都來買物資,也不要停留,也不要去算物資價值與你手里的貨幣價值對等不對等。”
哪怕幾萬塊一包的大米,幾十萬塊一瓶的水,能換成物資就趕緊的換物資,不要想著貴了貴了,等顧鈺反應過來,他的這一套貨幣恢復秩序的嘗試行不通后,所有的貨幣與電子幣,就全作廢了。
劍麻家主吶吶的走了,他終究還是聽了卿溪然的,轉手先去了一趟御名小區,用手機銀行調了家中老底,買了一大堆的物資,抱著上了他找來的一輛小車。
顧鈺的執行力不錯,當初說要派駐防來幫忙管理時代小區,后來為物資匱乏所困,一直沒敢派人來,怕派人來了后,被時代小區一期的業主要物資。
在打劫了穆峰亮的一座大倉庫后,顧鈺的物資已經充足了。
很快,當天晚上,他就調了幾個安檢過來時代小區一期維持秩序,羅楠因為認識卿溪然,也被顧鈺派到了時代小區一期來管秩序。
他想讓羅楠去策卿溪然,多制造一些與卿溪然相處的機會。
對于顧鈺的這個安排,時代小區一期,很多女業主可是高興壞了,原本以為沒用了的紙幣和電子幣,現在全都派上了用場,大家有一種錯覺,覺著安檢出現了,一切又會恢復成以前的那種日子。
于是,個個都很感激顧鈺,個個也都很聽顧鈺的話。
她們歡迎安檢,就像是歡迎自己的愛豆般,甚至有人還放言,無論安檢對她做什么都可以,因為安檢辛苦了,她們心疼安檢。
說這種話的,還不止一個兩個女人,甚至還有二期的不少女人,正在想辦法往御名小區去。
很多人去了御名小區后,就覺得那里可能更靠近顧鈺一些,會想辦法留在那里不再回來了,男的女的都有。
對于這樣的,二期卿溪然管不著,如果有一期的業主,她就直接將人臉從一期大門的人臉識別資料庫里勾除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禾日復送了韶夢璃過來,清晨,韶夢璃早就被送進了卿溪然家的別墅,同卿一一玩耍去了,留下禾日復與卿溪然站在院子門口聊會兒關于胡家的情況,說起胡奶奶在顧鈺進小區的那天,不知被誰丟進了人工湖,好不容易爬上了岸,連人都沒看清,就又被削掉了舌頭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