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一路走一路看,到了洛北的家里,他問了幾句劍麻家主的傷勢,還未見到劍麻家主本人,又左右張望著這個已經恢復了供電的小區,表揚洛北道:
“你們小區竟然這么有素質,不虧是末世前的高檔小區,這里竟然不見絲毫混亂。”
一旁的羅楠也是不停的點頭,現如今想要在湘城里,找出一個如時代小區一般秩序井然的地方來,真的太少了。
就連安檢最多的御名小區,看起來都沒有這么的安寧。
總是安檢一出現,大家就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但安檢一轉背,暗地里就開始發生些齷齪事件,管都管不住。
洛北一臉謙虛的招呼了洛北和羅楠坐下,又囑咐自家老婆,拿了茶水過來,奉承著顧鈺,道:
“這都是末世之前,你們管理的好啊。”
“哪里哪里,末世之后,我們有很多管顧不過來的地方,也是無奈,這全都靠你們的自覺。”
因為不知底細,顧鈺和洛北開始了商業互吹。
但在顧鈺心里,倒也不是完全的捧著時代小區一期,多少還是有些真心話在里頭的。
他還在門外的時候,就發現時代小區一期大門口是有巡邏與瞭望點的。
說來,他雖然沒有駐防那樣刀山火海的訓練過,也不曾血雨腥風的經歷過浩瀚大場面的戰斗,但顧鈺好歹也是正規的安檢大學出身,也接觸過一些防御攻擊領域的知識,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時代小區里面肯定有懂駐防門道的人。
說白了,駐防就是防御和進攻,純武力比拼,安檢肯定拼不過駐防,但駐防一板一眼的只服從命令,按指示行事,絕沒有安檢這樣懂得變通。
所以顧鈺的地盤里,一眼看去,鬧事的人沒有,秩序也被維持起來了,但是那全都是一些表面現象,以及被顧鈺拿著物資在安撫。
說正兒八經的,針對亂世的防御與攻擊,安檢經驗太少,相對來說,有個擁有駐防經驗的門道人,會讓這一片地方,從骨子里安寧下來。
顧鈺覺得自己可以和時代小區里的這個主事人談談,大家合作也好,合并也好,終歸是為了一個更好的生存環境,各自圈地自嗨,不知合縱連橫,遲早會被更大的勢力團伙給滅了。
最好的,是這個時代小區的主事人,能夠被顧鈺收服,現在這個社會,其實誰又真的服過誰?
顧鈺自認現在有隊伍,有能夠獲得物資的渠道,再缺的,就是一個可以給他管理地盤,出謀劃策的人了。
但此事,肯定不能事先就表現出來,大家該循序漸進的談。
他便是旁敲側擊的開始問洛北,這個小區的主事人是誰。
洛北接到了毛哥的指示,在沒有探明顧鈺的意圖前,只管捧著顧鈺,順便打著哈哈,只說這個小區沒有什么主事人,大家都是完全靠自覺維護小區內部環境。
這話說出來,就連羅楠都不信,更何況洛北。
正待洛北細問,就有一期的老弱婦孺一群擠過來,聲嘶力竭,感情真摯,催人淚下的來哭訴二期的惡行。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被打怕了的二期業主們,在這夜里突然又活躍了起來,大家圍坐在澍鞅的家里,同澍鞅商議著安檢既然已經來了,自然要讓安檢主持公道,大家應當同安檢靠攏,歸順安檢…
只要有了安檢的幫忙,不怕揭露不了一期的罪行,那二十具尸體掛在壕溝上的景象,是如此的慘絕人寰,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于是大家商議著,該如何同安檢表忠心,又如何拉橫幅,喊口號,讓安檢看到他們的凄涼處境。
安檢的到來,讓澍鞅也顧不上黑衣人那邊了,
當然,黑衣人還和澍鞅保持著聯系,但一期殺了二期20個人,讓二期的斗志與凝聚力,都跟散架了一般,現在安檢來了,二期的好日子也來了。
誰還理什么黑衣人不黑衣人啊。
只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時代小區二期的業主,急于巴結的對象,安檢顧鈺,此時正受到一小撮小區一期業主們的“熱烈歡迎”。
那些與二期有著血海深仇的老弱病殘孕們,紛紛走出家門來,與顧鈺和羅楠說著最近小區里發生的種種事件。
全都是二期怎么欺負的她們,這些全都是事實,每一件欺凌都是真實存在的,大家悲憤的心情,也是真真的。
只不過,本來像是一對夫妻吵架離婚,婚姻關系中,你傷害了我,我傷害了你,清官都難斷家務事,若是偏聽,就只能偏信。
這說二期惡行的人多了,那條壕溝對面,又有20具尸體散亂拋在二期的地盤上為證,明晃晃的都是對一期的震懾,赤裸裸的透露出一股囂張意味。
顧鈺和羅楠能對二期的印象好起來,真是奇了怪了。
成功阻止了二期與顧鈺聯合的卿溪然,將二期的后路堵死后,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再次看了一眼她所存在的各個大群。
有人在草臺班子群里,還不知狀況的問道:
xxx:安檢來了,毛哥,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找物資了?
其實現在,大家都沒有心情給小區找物資了,大部分都跟二期的業主想法一樣,只想著黑暗的過去,已經過去了,安檢一出現,黎明很快就會到來。
院子外的小區一期熱鬧非凡,本該去挖壕溝的老弱婦孺們,這會兒正聚集在一期空地上,等著顧鈺和羅楠過來。
他們倆昨天深夜匆匆來時代小區一期看過一眼后,連夜又回了御名小區,臨走之前說好今天再過來,要和時代小區一期的人商量一下水源的事情。
一夜過去,不光二期業主的心思活躍了,就連一期的業主,人心也有所異動,一副即將脫離卿溪然掌控的意思。
且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