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很聽毛哥的話,毛哥說不要質疑yy,他和曲陽便按照yy說的,疏散巡邏隊,引誘二期業主往12棟來。
緒佑一直在遠程排兵布陣,指令清晰的傳達給了領導群里的每一個人。
家家戶戶都收到了緒佑的命令,大家抽干了家中車子的汽油,交給來收汽油的曲陽。
就在洛北領人,誘著二期業主往12棟來時,有個女人抱著她家的女兒,急匆匆的拍著卿溪然家的鐵門,哭喊道:
“你好,你好有人在嗎?能不能讓我進去,求求你了,讓我們進去吧。”
懷里的孩子看起來年齡也不大,比起卿一一還小一歲的樣子,被媽媽抱在懷里,嚇得哇哇大哭。
這女人別家的院子門不拍,11棟胡家,13棟空別墅,她都不去,直接就抱著孩子來拍12棟卿溪然家的門,又是在今晚二期來打一期的時候......
怎么看怎么詭異。
緒佑:別出去,給老子好好待在家里。
緒佑的私信很快發進了卿溪然的手機里,充滿了暴虐氣息。
他特么最恨的就是對手的這種手段,不敢硬碰硬的來,就只會讓老弱婦孺出來扮可憐,啥玩意兒?有本事男人出來硬杠啊,緒佑還特么敬他們是條漢子。
他們以為,卿溪然有個收養來的女兒,自然更能對門外這對哭嚎的母女感同身受。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對母女有問題,卿溪然要開了門,放了這對母女進去,絕對不會善了。
別墅里,卿溪然站在二樓的窗子里,看著自家院子門口,不斷哭喊拍門的兩母女,面無表情,心腸硬弱磐石。
同是寶媽,她也很厭惡這種拿著寶媽和孩子的身份,引誘她出門的手段,又見緒佑發來的短信。
卿溪然低頭回道,
卿溪然:我沒那么蠢。
緒佑:可你心腸有那么軟。
卿溪然:那要看對誰,站在什么立場上。
女人和孩子的哭喊聲,在這夜里格外凄厲,孩子的嗓子都哭啞了,女人拍門的手也紅腫了。
她哭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喊道:
“求求你了,讓我們進去吧,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果今天換成你和你的女兒,你會怎么做?求求你,求求你!!!”
隔壁11棟胡家,兩個老人也不禁被這女人和孩子的凄厲哭聲,給哭紅了眼眶。
這一夜,多少人為了這對母女心驚,多少人希望卿溪然能開開門,放這對母女進去啊。
又有多少人,同情可憐這對母女,卻連打開自家門的勇氣都沒有。
洛北引著二期過了溝的業主,繞著一期跑了幾個圈兒,踩著月色往12棟別墅來了。
有二期業主還以為自己正在追殺洛北那幾個一期男業主,也有二期業主納悶兒,怎么他們一過溝,肉眼能見的一期業主,全跑了。
打都不打,看見他們二期的業主來了就跑。
這一期還跟商量好了似的,沿途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老人孩子女人全都縮在房子里,沒人出來。
有人剛覺得放心,覺得自己神勇無比,追著洛北等人不停的跑跑跑......
等時間差不多了,估摸著澍鞅要派大部隊過來了,緒佑吩咐曲陽,將收上來的汽油,全倒進了壕溝,點燃了溝里的火。
還讓老弱婦孺劈了家里的木家具,或者小區里的樹木,交給曲陽丟入溝里助燃。
成功阻擾了澍鞅過溝。
整個戰役在緒佑的調遣下,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漸漸的,陷入孤立無援,被包了餃子的二期先頭20人,近了12棟別墅,申小曼和她女兒韶夢璃的哭聲,遠遠近近的傳來,“追殺”洛北的二期業主里,有人便是開口問道:
“怎么申小曼還在沒搞定那小寡婦?”
申小曼家在時代小區二期,老公不知所終多日,目前是一個人帶著女兒韶夢璃在時代小區里縮著腦袋過日子。
她和卿溪然一樣,平時很少在眾人面前出現,也從不在業主群里發言,今次突然單獨抱著女兒,不辭辛苦的過了那道還沒挖好的壕溝,就是受了二期澍鞅的指使,要來接近卿溪然。
澍鞅的計劃很周詳,因為不能傷到卿溪然和卿一一的腦子,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闖。
他的計劃是申小曼抱著女兒,在卿溪然家門口扮可憐,讓卿溪然出來,一把抱住卿溪然這個柔弱女人,二期業主策應,再沖進別墅,抱走卿一一。
或者,申小曼進入卿溪然家,待二期業主殺到,出其不意,直接打開卿溪然家的院子門和別墅大門,放二期業主長驅直入卿溪然家。
到時候只要不傷到卿溪然和卿一一的腦子,隨二期業主如何發揮了。
但是澍鞅忘了一點,小龍人的工作人員,為什么一直強調,不能傷到卿溪然和卿一一的腦子,甚至一根頭發絲兒都不能弄掉她們的?
就是因為,卿溪然和卿一一是有個好腦袋瓜子的。
有個好腦子的人,會不知道申小曼住在二期?會輕易放申小曼進門嗎?
“追殺”洛北的二期業主,已經來不及想了,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卿溪然家的別墅,還不等他們和申小曼接頭,12棟別墅四周,無數隱蔽的黑暗角落里,狙擊手們開槍了。
申小曼還跪在卿溪然家鐵門外,聲嘶力竭的哭著,突然,她回頭,看到本該來策應她的二期業主,剛沖過來,便紛紛倒地。
狙擊他們的子彈經過了消音,但子彈劃破夜空的聲音,還是能教近距離的申小曼聽得到的。
她的眼一睜,尖叫一聲,下意識覺得不對,抱著哭啞了的女兒就要跑。
卻是被一顆子彈擦過她的小腿肚,落入地里,申小曼跌倒在地。
孩子被申小曼摔在了地上,嚇得使勁兒往媽媽的懷里躲,申小曼抱緊了孩子,腿疼得渾身抽搐,充滿了恐懼的喊道: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又見一支小型手電強光,直接劈頭蓋臉的自上而下照過來,有人冷聲道:
“毛哥有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你永久羈押在一期,三日后去挖溝做飯,洗衣縫補,你敢跑,殺無赦。”
說完,有人搶過了申小曼懷里的孩子,直接轉身走了,留下申小曼一人,被諸多一期男業主圍著,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啊啊啊啊啊......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別過來,你們不是人,你們要干什么???”
申小曼害怕的看著圍攏過來的男人,恐懼支配了她,又擔心女兒韶夢璃的安危,便是哭得昏天暗地不能自己,又是哀求道: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女兒,求求你們了。”